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第301章 封嘴令,反网收(2 / 2)

“后半夜让阿福去同福里。”他屈指叩了叩桌沿,“把信从门缝塞进去,别让巡捕房的人看见。”

同福里的青石板在深夜里泛着冷光。

阿福猫着腰穿过水门汀,袖口蹭过墙根的青苔。

他摸出信封时,听见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周伯年的破嗓门正吼:“松本课长说过保我儿子!保个屁!”

信封“刷”地滑进门缝的刹那,屋里的骂声戛然而止。

阿福贴着墙根退到弄堂口,看见窗户纸上映出个佝偻的影子,正哆哆嗦嗦捡起信。

次日晌午,周伯年的儿子周小根在码头扛货时,见他爹裹着件灰布衫往黄浦路方向走。

老人走得急,鞋跟磕在石子路上“哒哒”响,怀里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个布包。

青鸟蹲在米行二楼的货堆后,咬着草根。

他望着周伯年拐进公平路,摸了摸腰间的短刀——那布包的形状,和三天前在周伯年家翻到的密写本一模一样。

“来了。”他对着袖口的铜哨吹了声短音,楼下立刻传来挑夫吵架的嚷嚷:“你碰我米袋作甚!”周伯年被人流一挤,踉跄着撞在米行的青砖墙边。

青鸟从二楼翻下,借着人群骚动的当口,像条影子似的贴过去。

布包的粗布蹭过他手背时,他指尖一勾——原是用细麻绳系着的。

他反手从怀里摸出伪造的日程表,麻绳勒得虎口生疼,却在周伯年抬头的瞬间,完成了调换。

“对不住对不住!”挑夫的扁担重重砸在周伯年脚边,老人惊得后退两步,怀里的布包差点掉地。

他攥紧布包,头也不回地往日本领事馆方向跑,根本没发现,布包里的本子封皮厚了半分。

三日后的清晨,顾承砚在商会密室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若雪推开门时,鬓角沾着晨露,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字条:“日特昨晚突袭闸北废弃缫丝厂,抓了七个自己人。”

“松本的人?”顾承砚接过字条,烛火映得他眼底发亮。

苏若雪点头:“情报员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听见他们用日语骂‘八嘎’,说密报里的‘织娘藏身处’根本是自己人的联络点。”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张照片,“这是突袭现场,你看——”

照片里,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被反绑着推上卡车,其中一个左腕有道月牙形伤疤。

顾承砚瞳孔微缩:“那是松本上个月安插在法租界的线人。”他将照片往桌上一按,笑意在嘴角漾开,“狗咬狗的戏码,才刚开始。”

密室里的煤油灯突然炸了灯花。

苏若雪望着他映在墙上的影子,见他伸手抚过案头的《蚕音谱》,指节在书脊上轻轻叩着:“他们总想封嘴,却不知——”

话音未落,他已翻开书页。

夹层里滑出张泛黄的信笺,是陈阿娟的字迹:“茧成,声起。”

苏若雪凑近看时,见信笺边缘沾着极细的蚕丝,在灯下泛着珍珠白的光。

“真正的声音,生在茧里,破在光中。”顾承砚将信笺重新夹回书里,指尖在“茧”字上停留片刻,“等他们发现被耍的时候,我们的茧,早该破了。”

此时的闽南海岸,涨潮的浪头拍打着礁石。

老渔民阿水蹲在船尾,用竹篾挑开一筐新鲜蚕茧。

晨雾里,他的手突然顿住——有枚茧子比寻常的大些,颜色也偏青。

他捏着茧子凑到眼前,指甲轻轻一挑,茧壳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裹着的薄绢。

海风掀起他的斗笠,阿水眯眼望着绢上细密的线条——那是上海军工的布防图,连码头仓库的岗哨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图角有个极小的印记,像是只白鹭,用蚕丝天然染成,在晨雾里泛着淡青色的光。

“阿水伯!”岸上有人喊,“货栈的人来收茧了!”

阿水迅速将绢帛塞回茧壳,随手扔进装茧的竹筐。

他弯腰时,瞥见筐底还躺着几枚同样颜色的茧子,在潮声里轻轻晃动,像极了待破的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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