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的录音笔,”啊玉突然想起什么,“她在泥石流里拼死护住的那支,里面有顾氏挪用赈灾款的证据。”
“我知道。”林婉清点头,指尖在玻璃上画了个小小的心,“她昏迷时,我让护士偷偷收起来了,现在放在‘老地方’餐馆的柜台,老板会交给你。”她顿了顿,突然笑了,“那姑娘总说你冷,可我见过你在ICU外守了七天七夜,眼睛红得像兔子。”
探视时间快到了,狱警开始收拾东西。林婉清把地图折成小方块,从玻璃下方的缝隙塞过来,动作快得像在传递什么珍宝。啊玉接住时,触到纸页上潮湿的痕迹——是她的眼泪吗?
“巴黎的春天很美,”她站起来时,护腕滑落了些,露出那道完整的伤疤,蜿蜒如河,“钟华穿浅色裙子好看,记得让她多拍几张照片。”
啊玉的指尖再次按在玻璃上,这次林婉清没有躲开。两个指尖隔着透明的屏障,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像隔着岁月长河,终于摸到了对方的轮廓。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酒会,林婉清红裙如焰,举杯时腕间的伤疤一闪而过,那时他只觉得眼熟,却不知那道痕里,藏着父亲的嘱托,藏着顾氏的罪恶,藏着一个女人对自由的最后奢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照顾好自己。”啊玉说。
林婉清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笑了笑。“告诉钟华,”她的声音被狱警的催促声打断,却依然清晰,“那片银杏叶,我替她求过平安了。”
铁门关上的瞬间,啊玉展开那张巴黎地图。第17区的“老地方”餐馆被圈了个红圈,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老板是我父亲的老部下,提‘薰衣草’,他会给你钟华的玩具青蛙。”
地图的边缘,还有个小小的涂鸦——一只简笔画的青蛙,底座上画着个钥匙孔。啊玉的指尖抚过那道线条,突然想起钟华说过,铁皮青蛙的底座上,确实有个奇怪的孔,她小时候总以为是上发条的地方。
窗外的阳光透过铁栅栏照进来,在地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啊玉把地图折好放进西装内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他能感觉到纸张的温度,像林婉清留在玻璃上的指尖余温,像钟华发间那片银杏叶的纹路,像父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在时光的褶皱里,终于汇成一条清晰的路。
他走出监狱大门时,手机收到条短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钟华的铁皮青蛙,底座用你父亲的旧钥匙能打开。——林婉清”
啊玉抬头望向天空,春天的风带着暖意,吹得人眼睛发酸。他摸了摸内袋里的地图,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把父亲留下的铜钥匙,突然加快了脚步。他要去钟华家找那只铁皮青蛙,要去巴黎找那本账本,要去告诉那个总把采访本当成宝贝的姑娘,有人在狱中替她求了平安,有人在多年前的暴雨夜,就把伞悄悄往她那边偏了。
路还很长,但这一次,他知道要往哪里走了。玻璃上重合的指尖,地图上圈住的坐标,钥匙与锁孔的契合,所有散落的碎片,都在这一刻,开始拼出完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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