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德软着声音又开始撒起娇来:“说嘛,说嘛。”
沈睿被他惹得难过,又实在是不好推脱,灵光一线,忽然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干脆这般,我说上句,你接下句,这样也算是你说的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许佑德一顿,撒娇都忘了继续,哑然失笑:“年纪不大,你这形式倒是走得很上道。”
沈睿眼睛一瞪:“少废话,你干不干。”
许佑德:“哎哟,好凶凶。”
沈睿:“......”
许佑德见到沈睿面色由红润慢悠悠逐渐转向了青白,察言观色之下,赶忙地收了这等找打的死腔模样,只说道:“我干,我干,且不说你我之间有着这等关系,就说你刚刚提出的精妙办法,我也没法子说上一句‘不’呀。”
沈睿总算是收了凶神恶善天崩地裂的语气,心情颇好地唤了句:“听话,乖!”
许佑德双目紧盯着他,笑眯眯叫了一声:“汪!”
沈睿:“......”
许佑德:“行了,浪费了好些时候,天都要黑了!小心没了光亮,写字时候把眼睛给伤了。”
沈睿:“我在想!”
许佑德打趣儿她道:“刚刚不是还嫌弃我磨磨唧唧吗?我还道沈大姑娘博文约礼文思如涌呢,不想也是要思量的呀。”
沈睿有心为自己辩解两句:“这毕竟是敬天的东西!我这叫慎重!”
许佑德:“好,那你慎重好了吗?”
沈睿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提了笔,字走龙蛇,一气呵成写了下去,书:身无彩凤双飞翼。
许佑德看着,目光慢慢地从字上又挪到了沈睿的脸上。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是夜,一盏孔明灯悠悠上天,它似乎也没什么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冲天劲头,只慢哉哉地一点点往上挪去。
沈睿:“不愧是你的材料,软趴趴一点动力都没有。”
许佑德:“不愧是你亲手扎的,慢吞吞牛拉都带不动。”
虽说这盏孔明灯被两位制作者嫌弃得彻底,不过到底也是光亮下头的唯一救赎,不光是船舱里无聊透顶的少年们,连带着周围商客船里的客人都涌上了甲板,抬头张望这一盏孤零零敬天的光明。
许佑德见到自己的作品万众瞩目,心里头还是有几分得意的:“你们瞧!漂亮吗?”
这句话自然是对身后那群看戏的说得。
谢琼最爱这些,感慨着说道:“孔明灯啊!得千只万只齐放才好看,这孤零零一只的,太显寒酸了。”
沈睿听罢不肯了,插嘴道:“谢大哥,你可别不知足,光是这一只便已经快把我给折腾疯了。”
谢琼惊讶:“怎么?动手能力这么差?”
沈睿:“那么你来做做?”
谢琼想了想,摊开手自己瞧了瞧。他这双手,玩过折扇摸过古玩,花过金银挨过手板,就是没有试过实在地手工操作。
他自己好好琢磨一番,觉得实在是不可行,于是侧身张望,眼神滑过沈镜、邹胥之,一下滑到了许佑德身上:“我给你一百两,你帮我扎一个灯来如何?”
许佑德似笑非笑:“我给你一千两,你来帮我扎灯!”
谢琼:“你这人怎么不做买卖!”
许佑德:“我可不是不做买卖,我是衡量着来做买卖。倒是你,跑到药铺里非要买根金簪,你说谁会卖?”
沈睿:“不光没人会卖你,怕是还会被当作故意找茬,直接乱棍打出去!”
谢琼悲愤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夫妻同心,我不与你争吵!”一打二怎么能打得过?
沈镜一听,不乐意了:“哎哎哎!怎么说呢,什么夫妻?”
谢琼更悲愤了。
一直充当木头人的邹胥之忽然开了口,略感慨地说道:“孔明灯啊......”
孔明灯啊!
许佑德挑衅似得亲亲热热揽住了沈睿的肩膀:“听说泉州有个开元寺,开元寺里头有东西二塔,等到事儿了了,我给你去塔里放一百盏孔明灯去。“
沈镜:“有本事你放一千盏。”
许佑德一挑长眉:“第一年一百盏,第二年两百盏,第三年三百盏......来年岁岁长长,总有放一千盏的时候。”
沈睿很无奈,这怎么办?一个亲哥一个未婚夫,只能乱搅稀泥:“都少说两句!”
沈镜:“哼!”
许佑德:“呵!”
沈睿:“如今吵嘴没什么,等到上岸了可不行。如今想来,我们算是只身入了龙潭虎穴,少一点警惕便是尸骨无存。”
凤安钱庄如今已经不是奸商组织了,它是一队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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