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去哪儿了?
他刚才一直在外面,没见月离出来过。
既没有出来,人却又不在里面。难道月离这屋子里,还设了他不知道的密室什么的?
雪幽昙突然兴奋起来,那就让找找,月离的密室在哪儿?
依着他对月离的了解,雪幽昙猜这密室的开门机关十有八九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书案上。而月离又尤其喜欢舞文弄墨,常年拿着把扇子附庸风雅。
雪幽昙想了想,于是跳上桌,拿爪子按了按桌上砚台旁放着的那只用来搁狼毫的檀木鸟雀状笔架。
果然,门开了。
雪幽昙蹑手蹑脚的跑进去。
脚下有肉垫子,加上他本就有意放松了步子,所以一直行到里面看到了月离,他都没被发现。
月离刚洗了澡,没穿睡衣却穿了一身看着稍显隆重,是正经场合才会穿着的服饰,跪坐在一张木牌前。那木牌看着像死人的灵位牌,隔得远,月离又拿手挡住了视线,所以雪幽昙只看得见那灵位牌上写了“爱妻”两字。
妻……
月离是何时娶老婆的?老婆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哇,他跟这人共事这么些年,从没看到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怎么说有妻就有妻了?隐婚?
雪幽昙往前又迈了两步,想凑近了再看看月离的妻叫什么名字,他认不认识,可连个偏旁部首都没看到,月离就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雪幽昙自觉发现了月离隐瞒多年的大秘密,被他逮到肯定是要杀狗,不对,杀人灭口的,所以他赶紧转身,撒腿就跑。也不管身后人看没看见,跟上没跟上,冲出来就一鼓作气跑出月离的房间,老实在院子的草地里假装扑蛾子,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月离就瞬移到了他身边。
雪幽昙又扑了两下空气,这才装模作样的转身,看到月离后,向他跑了过去。
啧啧啧,这副许久没见刚瞧见的兴奋舔狗模样,简直被他刻画得入木三分,雪幽昙觉得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你刚一直在这里?”月离将狗从地上捞起来,单手夹在怀里,问。
隔得近了,雪幽昙居然还能闻到月离身上的檀香味道,啧,这人不会这几天都待在灵堂里没洗澡也没休息过吧,都被熏入味儿了,洗了澡身上烧纸钱的味道都还是没散。
雪幽昙盯着他胸前衣服上的竹花,点了点脑袋。
可月离显然不怎么信,他伸手抓住雪幽昙的爪子来瞧,可那爪子早就被地上的草和夜里的露水给搅了个干净,此刻粉扑扑的,一点儿灰尘都没留下,确实不像是入了密室的样子。
也是,他在门口设了结界,别说一只低阶的兽类了,就是凌风擅闯,也会被阻隔在外。这小东西,不可能进得去。
许是他多心了。
月离松开了雪幽昙,转身就要入房间。可刚挪动步子,脚下的衣摆就被人给拽住。
雪幽昙用嘴叼着月离的衣裳,见人停下了才松开嘴,然后手脚并用的给他做手势,表示自己也要进去睡。
做了好几遍。他确信月离肯定是明白了。但他哦了一声,然后就走开了。
走开了走开了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