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不再伪装的声音，亲昵的称呼。

记忆被拉回温泉池畔，他也是这么阵阵呼唤着，同她翻云覆雨。

秦兰羲本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

可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秘密铺陈在她面前，秦兰羲不知所措，甚至惊慌地望着他发红的眼眶。

“你到底是谁……”

秦兰羲不信鬼神之说，可到这个份上，叫她如何不信。

那么熟悉的眼神，在她身边那么久，

他怎么做到的？

每一件事情，都显得那么合理，可没有一件，是她能接受的。

她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激吻后的红，一双水灵的杏眸望着他。

只望着他。

裴洚云低首，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为什么杀我？”

最亲密的动作，他问着最痛心的话。

秦兰羲骤然想起，京郊麦田他是如何怒吼停车，如何落荒而逃。

他在生气。

在恨她。

他所做的一切，从笼络张湖到现在，目的只有一个。

报复她。

裴洚云单手扣着她双手，按在床头，另一只手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

他捧起她的脸，缱绻的吻落下，直到她回应了他，他喘着气松开。

压抑太久的感情如同洪水猛兽，裴洚云失去理智，房间的温度不断升高，气喘之际，他将冰冷的飞镖抵在她的喉结上。

“姐姐……”

“说你爱我。”

她明明可以反抗，可她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从他手中，轻而易举地夺过飞镖。

“我爱你。”

镖剑从后刺入他的胸膛，秦兰羲手起刀落，足足十余下，毫不犹豫。

“······”

“这样，你都不愿意说吗。”

思绪被拉回，秦兰羲感受着自己脖颈处的冰冷，抬起杏眸。

“这件事如果被裴然知道，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吗。”

“那姐姐，得保护我啊。”

他笑得那么邪恶，可秦兰羲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痛苦。

极致的痛苦。

望着他身上满目疮痍的伤痕，想起那份老皇帝的圣旨，秦兰羲骤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认错了人。

······

旖旎后的床铺，被他收拾干净。

裴洚云靠在床头，衣冠楚楚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戳在她脸上，天色早已落下黑幕，他的脸上尽是笑容。

秦兰羲背对着他，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有些失笑的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耳朵上。

看着那处红到滴血，他眼神却冷了下来。

“裴然在筹备你的封后大典，来了旨意，让你明天回去。”

闻言，秦兰羲猛然坐起身：“封后大典？”

她当初是以妾室身份入的司马府，后裴存乾下旨，将她抬为正妻。

按道理说，以正妻的身份当的皇后，是不需要封后大典的。

这是裴然为了给她名分，昭告天下对她的宠爱，特意举办。

望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裴洚云心头生火，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

“姐姐，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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