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饶命啊!”
被两个小厮牢牢地捆在赌场后院的磨盘上的秋哥惨叫连连,公子瑾在手中随意把弄着匕首,匕首反射着月光,白色的光斑时不时地掠过秋哥的眼睛,让秋哥原本就惊恐万分的脸更加苍白。
公子瑾要单独“行刑”,惹得其他等着看“热闹”的赌徒十分不满,公子瑾干脆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扔向了那群赌徒,赌徒们争先恐后地在地上争抢起来,公子瑾便让两个小厮把秋哥绑到了后院的磨盘上,将秋哥的右手别到身后,只将左手露了出来。
两个小厮领了公子瑾给的赏钱后,兴高采烈地走了,公子瑾瞅瞅四下无人,便将匕首的刀尖抵在秋哥的左手手腕上,假装在寻找下刀的位置。
秋哥惊恐得嘴唇直抖,他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不是说可以饶了我这次的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秋哥的头点得飞快。
“那好,我问你。”公子瑾贴近秋哥,小声问道,“我知道你今夜所用的筹码都是用金矿砂换的……这些金矿砂,你是从哪弄来的?”
“从南昆……”
“南昆的什么人给你的?”
“他说……他说他是南昆的大王子……”秋哥嗫嚅着说道。
“什么?南昆的大王子?!”这个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了公子瑾的意料,她将匕首的刀尖转而抵在秋哥的下巴上,“就你?你能见到南昆的大王子?!我劝你老实一点,不然我这刀可就……”
“我说的都是真的!”秋哥哭丧着脸,眼泪和鼻涕一直糊到胡须上,“他跟其他南昆人穿的都不一样,其他南昆人都给他下跪呢……”
“那他给你这些金矿砂,是想让你帮他做什么?”
“他想让我……”说到这里的秋哥猛地停住了,他记起南昆大王子正是要找公子瑾的娘子,如果这时候实话告诉公子瑾,那公子瑾一定会大怒,搞不好会要了自己的命,这里是地下赌场,就算自己死在这里,这事也会被压得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
“说啊!”公子瑾见秋哥半天不说话,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
“啊!我说我说!”回过神来的秋哥内心慌乱不已,拼命地思索着借口,忽然他想到了那天在一个商队做苦力时,跟一个常来这边的会说一些汉话的南昆人闲聊,那个南昆人曾经提到过,他们南昆之前在跟这边交换石料。
想到这里,秋哥赶紧说道:“他想让我帮我留意石料的消息!对,就是石料!”
果然是这样!公子瑾心中暗想,这边的官员用石料等的筑料,跟南昆交换金矿砂,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获利何止数十倍,数百倍都有可能。杞南府周边不产石料,修筑堤坝用的各种石料,都得从其他郡县运输过来,因此,这些官员才会抓住修建堤坝的机会,偷偷与南昆人行此勾当。
“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你就饶了我吧!”秋哥又开始哭嚎起来。
“嚎个毛!”公子瑾握紧手中的匕首,猛地挥舞下来……
“啊!!!”秋哥吓得闭紧了眼睛,声音也变得扭曲了,可秋哥并没有感到疼痛,而是身上一松。
秋哥惶恐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公子瑾已经用匕首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