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玩最后一局?”
公子瑾没想到秋哥竟然还要继续玩。
“就拿这个!”
秋哥已经彻底输红了眼,他觉得人和钱,总得占一样,此刻的他像一只饿到极点的饿狼,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当做食物吞入肚中。
公子瑾想了想,这样倒也好,让他的心情再崩溃一些,说不定他会暴露出更多的消息。
大汉将自己的左手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赌桌上,震得赌桌一颤,桌上的木筹都被震得跳了一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我们这有个规矩,没有足够筹码的人,可以用自己的手腕做赌注,来博对方所有的钱!”
大汉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围的赌徒们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赌局,他们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上来围观,将赌桌围地水泄不通,见公子瑾迟迟不应答,他们开始起哄:
“快赌呀!”
“快点呀!”
“咱们这场子好久没闻见血腥气了!哈哈哈!”
“又有‘好场面’看了,哈哈哈!”
公子瑾看看四周,围观的赌徒们都在起哄叫好,而有几个赌徒真的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腕处则是空空如也,半圆形的截面上满是丑陋可怖的疤痕。
若是答应与他赌,此局是必赢不可,公子瑾的脑筋转得飞快,当她想到荷官发牌的姿势时,忽然有了主意。
“好啊!我可以跟你赌!”
公子瑾很快答应道。
周围的赌徒们变得更加兴奋了,纷纷欢呼怪叫起来,他们比赌桌前的二人还要关心牌势,一个个都盯紧了荷官手中的筹牌。
“不过嘛——”公子瑾拉长音调,睥睨着秋哥,“万一你输了,你的手可就保不住了,不如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不放底注,只决定是否跟注,如果牌不好,可以选择弃牌,这样就不会有任何损失,怎么样?”
“行!就这么来!”秋哥看了看公子瑾面前的筹码,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后,就答应了下来。
“好!”公子瑾猛地从靴子侧面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锃”地一下斜插在了秋哥左手旁的桌面上,“你要是输了,我就用我自己的匕首亲手砍下你的手!”
雪亮的匕首表面反射着周遭黄晕的烛光。公子瑾和秋哥重新坐回了各自的位置,示意荷官发牌。
荷官也在等着看一场好戏,他一边用狡狯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二人,一边在手中不断地洗着牌,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围观的赌徒们开始有些耐不住了,一个二个地叫喊着,让荷官赶紧发牌。
终于,荷官停止了洗牌,给二人各发了两张牌。
秋哥的脸上和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他将掌心在自己的粗布衣服上使劲抹了两下,然后才颤抖着捏起自己面前的筹牌,用大拇指的指肚紧紧盖住点数,缓慢地一点点挪开看着。
公子瑾将筹牌用自己的手心扣住,只露出一条缝来,用大拇指轻轻掀开,当看到上面的数字后,公子瑾已经胸有成竹——这局自己赢了。
孤注一掷的秋哥决定跟注,而公子瑾亦紧随其后,选择了跟注。
现在到了开牌的时候了,赌徒们的目光大部分落在了秋哥身上,如果他运气好,公子瑾的钱就都归他了,如果他运气不好,那么,他的左手就要离开他的身体了。
“开牌!开牌!”
有赌徒开始大喊起来。
秋哥的眼珠左右瞟了瞟,露出一个诡笑来,伴随着一阵张狂的大笑声,他翻开了自己的牌面。
“十五点!哈哈哈哈哈!”
筹牌最多只有十八点,秋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伸手就去揽公子瑾面前的一大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