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 傅闻津的声音沙哑得几乎撕裂,带着一种沉重的、试图将她从迷梦中拉回的力量。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余晗念带着浓浓恼意的娇斥打断了。
“傅闻津!” 她的声音因为情动而有些发颤,却刻意拔高了音量,带着一种被屡次打断的委屈和羞愤,“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那眼神仿佛在控诉: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是你点燃了火,现在又凭什么一次次停下?
傅闻津没有立刻回应她的恼怒,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惊。欲望的狂潮并未退去,反而在他强行压制下,显得更加汹涌澎湃,几乎要从他眼中溢出来。但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那至关重要的话说完。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下体内咆哮的野兽,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郑重,砸在两人之间粘稠的空气里,“阿念,”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她,“家里……有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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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晗念脸上的情潮瞬间凝固了。那双还带着水汽和迷离的眸子猛地睁大,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所有的旖旎,所有的迷醉,所有试图沉沦的念头,在这一刻被这无比现实、无比冰冷的问题瞬间击碎。
她揽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僵住了,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惊愕、羞耻、一丝被冒犯的愤怒,还有更深沉的、被看穿的狼狈,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要弹起来。
“傅闻津。” 她声音陡然拔尖,带着受伤的尖锐,原本环着他脖子的手,猛地用力在他坚实的后背上捶打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充满了象征性的抗拒和委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的眼圈瞬间又红了,仿佛他这句话,将她好不容易用混乱情欲搭建起来的屏障彻底击溃,让她再次赤裸裸地暴露在不堪的现实面前。
傅闻津的身体被她捶得微微一震,但他没有躲闪,反而更紧地压制着,她可能挣扎的动作。他看着她眼中迅速积聚的水光,和那份被误解的愤怒与受伤,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念。” 他急急地解释,声音因压抑而更加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恳切的急切,“我怕……我怕你会未婚先孕。”
他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沉重的忧虑和一种超越欲望的保护欲,“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对你的名声……”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仿佛也刺痛了自己,“影响太大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他不能让她在混乱的漩涡里,再背负上更沉重的枷锁。即使此刻他渴望她,渴望得发疯,他也必须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保护她未来的可能性。
余晗念怔怔地看着他。他眼中的担忧和那份沉重的责任感,像一道强光,刺破了她试图用放纵包裹的伪装。名声?她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谬和自嘲。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凄凉又带着点破罐破摔意味的笑容,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针,“我不在乎。” 她看着他,眼神空洞又执拗,“更何况,我的名声,在外界眼里,很烂很烂。” 她不在乎再多添一笔。
随即,她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进行一次绝望的赌博,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直直望进傅闻津眼底深处,问出了一个她自己也未必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阿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我们……发生关系后,我真的怀孕了……”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力气才问出口,“你会……和我结婚吗?”
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傅闻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她,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会。”
这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仿佛早已在他心中演练过千百遍,是他最坚定的承诺和底线。不是为了此刻的安抚,而是他早已做好的决定——无论何种境况,只要她需要,他都会在她身边,承担起一切。
余晗念的心,像是被这个干脆利落的“会”字狠狠撞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荒谬、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震动,瞬间席卷了她。她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和沉重,仿佛看到了他早已准备好的、为她兜底的决心。
这似乎……正是她潜意识里在混乱中试图抓住的东西?一个承诺,一个证明,证明她并非完全被抛弃,证明还有人愿意为她负责到底?
这个认知,带着一种扭曲的慰藉,冲垮了她心中最后一点因避孕套问题而升起的羞愤和芥蒂。管它是不是饮鸩止渴,管它是不是替代方案,此刻,她只想抓住这份滚烫的、沉重的“会”。
“呵……”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容艳丽得如同开到荼靡的花,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放纵。她看着他,眼神迷离又带着蛊惑的火焰。
“那便……”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诱惑,清晰地宣告,“不用戴套。”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傅闻津有任何反应,她主动地、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决绝,微微仰起头,吻住了他微张的、带着震惊和复杂情绪的薄唇。
这一次,她的吻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主动和深入,仿佛要用这个吻,彻底封住所有可能的退路和思考的空间,将两人一同拖入那未知的、燃烧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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