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饭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场地中央,缓缓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眼时,第三只眼发出柔和的光芒,周身的能量如流水般扩散——这是他结合冥想创造的“静心功”,能让躁动的能量平静下来。
“这是什么?”少年们惊呼起来,他们能感觉到体内紊乱的能量正在被安抚,像狂躁的野兽突然温顺下来。
“这是鹤仙流本该有的样子。”天津饭收回能量,“鹤仙人年轻时也不是只会杀人,他曾用气功救过整个村子的人,只是后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他开始演示基础的鹤仙流招式,每个动作都拆解得清清楚楚——出拳时如何发力才不会伤到关节,运气时如何引导能量而不是强行压榨,甚至连四身拳的分身,都被他改成了用于救援的“分影术”。
“这样...还能变强吗?”最小的那个孩子怯生生地问,手里还攥着块被汗水浸透的手帕。
“能。”天津饭的目光扫过他们,第三只眼看到了每个孩子心底的恐惧——不是怕受伤,是怕被抛弃,怕自己不够强就没人在意,“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用疼痛换力量。”
当夕阳透过工厂的破窗照进来时,少年们已经能打出像模像样的“静心功”了。辰站在角落里,看着天津饭耐心纠正孩子们的动作,突然发现师父的侧脸在夕阳下柔和了许多,第三只眼不再泛红,像颗温润的玉石。
“师父,”辰走过去,递给他个布包,“这是从鹤仙人密室里找到的,好像是您小时候的东西。”
布包里是个褪色的风筝,形状像只白鹤,翅膀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天津饭”。他突然想起七岁那年,鹤仙人难得没有训练他,而是带着他去放风筝,风筝线断了的时候,师父还笑着说“断线的鹤才能飞得更高”。
天津饭在重建的道场里铺开宣纸,第三只眼帮他校准着笔锋。他在写新的武道心得,既记录了鹤仙流的招式要点,也写下了龟仙流的“仁”,甚至还有比克教他的“静”——那个绿色皮肤的那美克星人,曾经是他的敌人,如今却会在他闭关时,让饺子送来亲手种的蔬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师父,悟空先生他们来了!”饺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天津饭放下笔,看见悟空背着悟饭,琪琪拎着巨大的便当盒,布尔玛推着个装满仪器的小车,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道场的门槛被悟饭不小心撞掉一块,悟空笑着道歉,手却已经抓起桌上的仙豆往嘴里塞。
“听说你收了群小徒弟?”悟空嚼着仙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墙上的鹤仙流图谱,“能不能让我跟他们比划比划?”
“悟饭还要写作业。”琪琪把便当盒重重放在桌上,瞪了悟空一眼,又转向天津饭,“别理他,我们是来送贺礼的。”
便当盒打开的瞬间,香气弥漫了整个道场。里面既有悟空爱吃的烤全猪,也有天津饭喜欢的炒饭,甚至还有给孩子们准备的甜点——琪琪的手艺比当年精进了不少,不像以前总把饭烧糊。
布尔玛的仪器突然发出“滴滴”声,屏幕上显示出天津饭的能量曲线,比上次检测时平稳了许多:“你的第三只眼能量波动很稳定嘛,看来没少下功夫。”
天津饭的嘴角难得地勾起弧度。他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一群人,突然明白所谓的“道”,从来不是孤立的——鹤仙流的“锐”,龟仙流的“厚”,赛亚人的“勇”,那美克星人的“韧”,甚至地球人的“暖”,都在他身上交织,像幅越来越丰富的画。
“师父,您看我画的!”一个小徒弟举着张画跑过来,上面画着个三眼武者,身边围着一群孩子,天上飞着只断线的白鹤,“辰师兄说这是自由的鹤!”
天津饭接过画,指尖轻轻拂过白鹤的翅膀。夕阳透过窗棂照在画上,断线处仿佛闪着金光,像条通往天空的路。
“饺子,”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明天教孩子们放风筝吧。”
“欸?”饺子眨着大眼睛,“可是他们还没练会舞空术...”
“放风筝和练舞空术一样,”天津饭望着窗外的晚霞,第三只眼在暮色中闪着温和的光,“都要懂得收放,懂得让风带着你飞,而不是和风较劲。”
悟空凑过来看画,突然指着三眼武者的鼻子大笑:“天津饭,你啥时候长鼻子了?”
道场里爆发出哄堂大笑,连一向严肃的琪琪都忍不住弯了嘴角。天津饭的耳根微微发烫,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皱眉——有些东西比面子重要,比如朋友的笑声,比如孩子们眼里的光,比如终于能和自己和解的坦然。
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预选赛上,天津饭看着擂台上的辰,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欣慰。少年的动作里还能看到鹤仙流的影子,却多了种以前没有的从容,面对对手的猛攻,他没有用禁术,而是用天津饭教的“卸力式”,像流水般化解了所有攻击。
“他进步很快啊。”饺子啃着仙豆,小短腿在看台上晃悠,“比您当年可温柔多了。”
饺子的小短腿在厨房地板上打滑时,保温桶里的炒饭差点洒出来。凌晨四点的荒原还浸在墨色里,天津饭的修行声从后山传来,像闷雷滚过草地——师父又在练那招改良过的气功炮,能量波动带着种奇怪的温柔,不像以前那样炸得山石乱飞。
“第七个便当盒了哦。”他对着空荡的灶台小声说,踮脚把保温桶放进悬浮篮。篮子下方的反重力装置是布尔玛送的,上面还贴着张悟饭画的笑脸贴纸,“今天加了您爱吃的胡萝卜丁,切得像星星一样。”
后山的修行场云雾缭绕。饺子刚飘到半山腰,就看见天津饭的第三只眼在晨雾里亮着红光——这是能量失控的前兆。他赶紧打开保温桶,用尽全力把炒饭朝师父扔过去:“师父!先吃饭!”
炒饭在空中划出金色的弧线,正好落在天津饭即将炸开的能量圈里。奇怪的是,狂暴的能量遇到饭菜的香气,竟然像被安抚的野兽般慢慢平息。天津饭接住饭盒时,鼻尖沾着颗米粒,平日里冷硬的侧脸在晨光里软了几分。
“下次别用食物挡气功。”他的声音闷闷的,却伸手揉了揉饺子的头发——这个动作他练了好几天,总怕力气太大把小个子徒弟揉散架。
饺子捂着被揉乱的头发偷笑。他知道师父为什么能量失控——昨晚西都传来消息,新鹤仙流的孩子们在练习时又受伤了,天津饭翻来覆去烙了半夜烧饼,枕头边的《武道心得》上,用红笔圈着“急躁是修行大忌”。
“辰师兄说他们不是故意的。”饺子飘到师父身边,小手扒着保温桶边缘,“小安只是想快点学会舞空术,好去参加学校的飞行比赛。”
天津饭的饭勺顿了顿。他看着远处云雾里露出的山尖,像极了鹤仙人当年训练他们的祁连山。那时的饺子总是躲在他身后,被鹤仙人骂“没用的小个子”时,会偷偷把省下的仙豆塞给他。
“吃完早饭陪我去趟西都。”他把最后一口炒饭塞进嘴里,“教他们新的呼吸法,比硬练舞空术安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饺子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落了两颗星星:“我可以帮忙吗?我会把呼吸节奏编成儿歌哦!”
保温桶被收进胶囊时,晨雾正好散开。天津饭的第三只眼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饺子飘在他身边,哼着自己编的小调,反重力篮子里的空饭盒轻轻摇晃,像个盛满了晨光的铃铛。
西都第一小学的储物柜前,饺子踮着脚也够不到最上层的格子。新鹤仙流那群孩子里最小的小安,正抱着膝盖缩在格子间里哭,肩膀一抖一抖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鸟。
“他们又笑你不会变大吗?”饺子飘到格子里,小手拍着小安的后背。储物柜里堆满了画着鬼脸的纸条,上面写着“小个子怪物”“只会躲在天津饭身后”——和当年他在武道会后台收到的那些纸条一模一样。
小安把脸埋进膝盖:“辰师兄说我太弱了,学不会气元斩,连舞空术都飘不稳...”
饺子突然掏出颗仙豆,塞进他手里。翠绿的豆子在储物柜的阴影里闪着微光:“这是我以前总给师父的那种豆子哦。”他想起第一次见悟空时,那个金发少年笑着说“饺子你好厉害,会飞呢”,完全没在意他的小个子。
“吃了它,我们偷偷去练新招式。”饺子拉起小安的手,反重力装置在掌心发烫,“我教你个比气元斩厉害的——能让坏心情飘走的‘开心术’。”
操场角落的榕树下,饺子示范着如何用最小的能量让身体漂浮。小安摔了七次后,终于能离地半尺,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却已经咧开了嘴。
“你看!”饺子拍手欢呼,自己也飘到同样高度,“我们小个子有小个子的优势,不容易被打到哦!”
他突然想起龟仙人教他的第一堂课。那个白胡子老头没有教招式,只是让他把散落的龟壳一个个摞起来:“武道不是比谁拳头大,是比谁心更细。”当时的他不懂,直到后来用瞬间移动带着受伤的天津饭躲开沙鲁的攻击时,才明白耐心比力量更重要。
“饺子师父,”小安指着教学楼的方向,“辰师兄来了!”
辰站在走廊尽头,黑色道服在风里飘动。饺子下意识地把小安护在身后,像很多年前挡在天津饭身前那样。但辰没有骂他们偷懒,只是远远地招了招手,手里举着个便当盒——上面贴着颗用胡萝卜刻的小星星。
布尔玛的实验室里,饺子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鼻尖几乎要碰到全息投影。他在改良反重力装置,想让它更适合小孩子用,屏幕上闪烁的绿点代表着新鹤仙流孩子们的能量波动,像串歪歪扭扭的项链。
“又在给那群小家伙做东西?”布尔玛咬着棒棒糖走进来,手里的扳手还在滴机油,“你比天津饭还像个大家长。”
饺子的耳朵尖红了。他调出装置的三维模型,上面有七个小小的挂钩:“小安他们总把便当盒弄丢,我想...”
“想挂在腰上?”布尔玛戳了戳模型上的卡通图案,“这兔子脸是悟饭画的吧?”
数据流突然紊乱,屏幕上弹出段旧视频——是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武道会,少年时期的饺子正漂浮在擂台上,鹤仙人的拐杖指着他的后背,声音像冰锥:“用心灵感应控制他!把孙悟空变成石头!”
那时的他浑身发抖,却还是照做了。直到看见悟空被石化前担忧的眼神,才突然解除了术法,被鹤仙人用拐杖抽得摔倒在台上。
“喂,小家伙。”布尔玛关掉视频,递给她杯热可可,“过去的事该翻篇了。”
饺子捧着热可可,小口啜饮着。可可的甜味让他想起天津饭昨天偷偷塞给他的巧克力,师父总说“男孩子不能总吃甜的”,却会在他做噩梦的夜晚,把巧克力放在他的床头。
“天津饭师父说,”他看着窗外飞过的飞行器,“鹤仙人其实也偷偷给我留过糖果,藏在练功服的口袋里,只是那时候我没发现。”
布尔玛的扳手停在半空:“你倒是比他看得开。”
“因为悟空先生说过,”饺子的眼睛弯成月牙,“坏人有时候只是忘了怎么变好。”他调出反重力装置的最终设计图,在挂钩末端加了个小小的能量缓冲器,“就像这个装置,撞到东西也不会疼啦。”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时,天津饭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外套——是饺子去年冬天弄丢的那件,袖口绣着只展翅的白鹤。
“后山的雾散了。”天津饭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孩子们在等你教他们编儿歌。”
饺子接过外套,发现口袋里鼓鼓的。掏出来一看,是颗用糖纸包着的星星糖,和很多年前鹤仙人藏在他练功服里的那种一模一样。
新鹤仙流的孩子们围成圈,坐在道场的榻榻米上。饺子漂浮在圆圈中央,双手合十:“现在闭上眼睛,想象心里有颗小星星...”他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带着心灵感应特有的能量波动,“把想说的话告诉星星,它会飘到你在乎的人那里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他改良过的心灵感应术,不再是鹤仙流那种控制别人的禁术,而是像传声筒一样,只能传递温柔的情绪。小安的星星飘向辰,里面装着“谢谢师兄教我绑鞋带”;扎马尾的小雅的星星飞向远方,那是她在战乱中失散的弟弟的方向。
饺子的星星飘向天津饭的房间。师父正在打坐,第三只眼在眉心轻轻颤动,当星星融入他的能量场时,饺子听见了师父心里的话——“今天的炒饭里,胡萝卜丁确实像星星”。
“饺子师父,”最小的孩子举着小手,“为什么我的星星飞不起来?”
饺子飘到他面前,发现孩子的星星上裹着层灰色的雾气——是恐惧的情绪。他想起自己刚离开鹤仙流时,总在夜里被噩梦惊醒,天津饭会抱着他坐在窗边,指给他看最亮的那颗星:“那是鹤仙人的星星,他其实在看着我们。”
“因为它太重啦。”饺子轻轻吹散灰色的雾气,“我们把害怕的事说出来,它就变轻了。”
孩子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我怕打雷,像当年家乡被攻击时的声音...”
道场里的星星突然都亮了起来。小安的星星撞了撞他的星星,小雅的星星围着他转圈,连辰的星星都从窗外飘进来,轻轻蹭着那颗颤抖的小星星。
饺子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龟仙人说的“武道的真谛”是什么。不是打倒对手的拳头,不是炫目的招式,而是像这样,用自己的力量温暖别人的伤口——就像天津饭默默为他挡下的攻击,像悟空笑着递来的仙豆,像布尔玛偷偷修好的反重力装置。
深夜的道场,孩子们都睡熟了。饺子坐在窗边,看着天津饭的房间还亮着灯。师父的星星在窗外盘旋,里面装着句没说出口的话:“谢谢小个子徒弟,让我想起怎么笑。”
他的小手在空中画了个小小的爱心,用心灵感应把它送进那盏灯里。反重力装置在腰间轻轻晃动,便当盒碰撞的声音像首温柔的歌,唱着一个小个子战士的成长——从被操控的工具,到守护别人的港湾,从黑暗的鹤仙流,到星光璀璨的新生。
西都的和平庆典上,饺子的反重力装置挂满了彩色气球。新鹤仙流的孩子们穿着他设计的练功服,上面印着会发光的星星图案,正在表演改良过的鹤仙流武术——没有杀气,只有整齐划一的柔和动作,像群展翅的小鹤。
“快看!是饺子师父!”小安指着漂浮在半空的饺子,他正用心灵感应让数百个气球组成“和平”两个字,引得观众席阵阵欢呼。
天津饭站在角落,第三只眼映着漫天气球,嘴角难得地扬起弧度。他手里拎着个空便当盒,早上的炒饭被孩子们抢着吃光了,连胡萝卜丁都没剩下——饺子为此气鼓鼓地叉着腰,却在转身时偷偷笑了。
“你这徒弟教得不错啊。”悟空突然拍他的肩膀,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比你当年可机灵多了。”
“他一直很机灵。”天津饭看着空中指挥气球的饺子,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骄傲,“是我以前没发现。”
庆典的烟花升起时,饺子飘到天津饭身边,小手里攥着颗星星糖:“师父,你看!”烟花在夜空炸开,像无数颗流星坠落,其中一颗特别亮,正好落在他们身后的许愿树上。
树上挂满了孩子们的愿望卡,小安写着“想快点长高”,小雅画着和弟弟的合影,辰的卡片上是“想学会饺子师父的炒饭”。饺子的愿望卡贴在最高处,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希望大家永远都能吃到热乎的饭”。
天津饭突然弯腰,把饺子举过头顶。小个子徒弟在他臂弯里惊呼着,却笑得格外开心,反重力装置上的气球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像串会发光的葡萄。
“师父?”
“看那边。”天津饭指着最亮的那颗烟花,“像不像你切的胡萝卜丁?”
饺子的笑声在夜空里回荡,像颗清脆的铃铛。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像天津饭那样高大,不会像悟空那样强大,甚至连鼻子都小小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能用心灵感应传递温暖,能用反重力装置带着孩子们飞翔,能用炒饭里的胡萝卜丁点亮师父的眼睛——这些小小的力量,汇聚起来,也能像烟花一样璀璨。
庆典结束时,饺子的保温桶里装满了孩子们送的糖果。他飘在天津饭身边,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突然哼起自己编的儿歌:“小个子,志气高,反重力,飘呀飘,带着爱,去远方...”
天津饭的脚步顿了顿,难得地跟着哼了两句,第三只眼里的红光,温柔得像融化的糖浆。荒原的风掠过他们的衣角,带着新烤的面包香,带着孩子们的笑声,带着属于小个子的、大大的勇气。
饺子摸了摸腰间的保温桶,明天要早起做炒饭的事突然变得很期待。他要在里面加更多的胡萝卜丁,切得像星星,像烟花,像所有照亮过他生命的、温柔的光。
拉蒂兹的意识在剧痛中拼凑成形。脖颈处的灼烧感如此真实,让他想起被比克的魔贯光杀炮贯穿的瞬间——卡卡罗特那双属于地球人的、充满怜悯的眼睛,是他坠入黑暗前最后的画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编号1067,检测到生命体征异常。”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金属舱的内壁渗出淡绿色的修复液,“赛亚人拉蒂兹,你已在时空夹缝中漂流了73个地球日。”
他猛地睁开眼,战斗服的残片嵌在结痂的伤口里。眼前的全息屏幕上,跳动着他从未见过的星图,其中一颗蓝色星球被标上了刺眼的红色——地球,他的葬身之地。
“这是哪里?”拉蒂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能量探测器,却只摸到一片光滑的金属。
“时空管理局的临时收容舱。”机械臂递来面镜子,镜中的男人满脸胡茬,左额的旧疤在修复液的浸泡下泛着白,“你的生命体征来自平行宇宙的能量残留,严格来说,你是本不该存在的‘时空垃圾’。”
镜子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另一个时空的景象——卡卡罗特没有抓住他,魔贯光杀炮落空后,他将这个懦弱的弟弟踩在脚下,地球在三个月内沦为废墟,标价三千万宇宙币被卖给星际掠夺者。
“这是你原本的命运轨迹。”机械音毫无波澜,“由于卡卡罗特的干预,产生了时空分支。而你,是分支断裂时溅出的碎片。”
拉蒂兹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父亲巴达克临终前的怒吼,想起贝吉塔行星爆炸时的火光,想起作为赛亚人最低等战士(战斗力1500,在精英战士面前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的屈辱——这些记忆像修复液一样,浸泡着他早已麻木的神经。
“给我一艘飞船。”他突然开口,修复液顺着下巴滴落,“我要回地球。”
“警告:该行为将导致时空悖论风险提升至98%。”屏幕上的地球图标开始闪烁红光,“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
拉蒂兹扯断输液管,修复液在金属舱内形成细小的喷泉。他盯着屏幕里卡卡罗特和那个地球女人的合影,照片里的弟弟笑得像个白痴,怀里抱着的混血小鬼(孙悟饭)正揪着他的尾巴——那根象征赛亚人荣耀的尾巴,在卡卡罗特身上竟成了逗孩子的玩具。
“错误?”他冷笑一声,左额的疤痕在怒火中微微发烫,“我会让他知道,抛弃战斗民族荣耀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错误。”
拉蒂兹驾驶着偷来的侦查舰迫降在西都郊外时,正值黄昏。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这种和平到令人作呕的味道,让他想起贝吉塔行星的铁锈味——那才是战士该呼吸的空气。
“能量探测器显示,东南方向有高强度能量反应。”舰载电脑的合成音带着电流杂音,“与数据库中‘孙悟空’的能量特征吻合度99%。”
他潜伏在废弃工厂的钢架后,看着那个橙色道服的身影正在教一个黑发少年(悟饭已经长到他腰际高了)发龟派气功。蓝色的能量球在少年掌心晃动,孙悟空笑着用尾巴卷住他的腰:“再集中点,像你第一次爆发出超级赛亚人力量时那样。”
拉蒂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超级赛亚人?这个被地球人同化的废物,竟然觉醒了传说中的力量?而自己,这个始终恪守赛亚人准则的兄长,却像条丧家之犬躲在阴影里。
“检测到次级能量反应,疑似那美克星人。”电脑突然报警,“危险等级提升至B+。”
比克的绿色身影落在孙悟空身边,手里的仙豆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拉蒂兹的瞳孔骤缩——就是这双绿色的手,扣动了魔贯光杀炮的扳机,让他在全宇宙面前丢尽了赛亚人的脸。
夜幕降临时,他跟踪悟饭到了西都图书馆。少年正在翻阅《宇宙种族融合论》,书签是张全家福:孙悟空笑得露出牙齿,那个叫琪琪的女人叉着腰,悟饭的尾巴(竟然还没被切掉)卷着支铅笔。
拉蒂兹悄无声息地落在窗边,战斗服的破洞露出里面新生的皮肤。悟饭猛地抬头,瞳孔瞬间收缩——这个动作像极了战斗状态的孙悟空,却在看清他的脸时,露出了困惑而非警惕的表情。
“你是谁?”少年的手悄悄摸向藏在书包里的仙豆,“你的气息...有点像我爸爸,又有点...”
“我是你大伯。”拉蒂兹的声音冷得像冰,“卡卡罗特的亲哥哥。”
悟饭的眼睛突然亮起来:“爸爸提到过你!他说...”
“他说我是个该死的叛徒,对吗?”拉蒂兹打断他,左额的疤痕在月光下跳动,“他没告诉你,他当年是怎么抱着我,在贝吉塔行星的废墟里哭的吗?”
少年的表情僵住了。拉蒂兹突然意识到,这个混血小鬼知道的,只是被孙悟空美化过的版本——那个抛弃族人、沉溺于家庭温暖的懦夫,怎么敢提起他们的童年?
拉蒂兹把悟饭逼到图书馆的古籍区时,羊皮卷在能量波动中簌簌作响。他没动用武力,只是释放出属于赛亚人王族的威压——这是父亲巴达克教他的第一课,“真正的恐惧不需要拳头”。
“你爸爸从来没告诉你,”拉蒂兹的靴尖碾过本《赛亚人编年史》,封面上的贝吉塔王头像被踩得模糊,“他当年是怎么被送往地球的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悟饭的呼吸变得急促:“爸爸说...是婴儿舱故障...”
“谎言!”拉蒂兹的怒吼震落了书架顶层的书,“他是被判定为低等战士,像垃圾一样丢出来的!而我,”他的第三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是看着他的婴儿舱消失在宇宙尘埃里的人!”
古籍区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播放着贝吉塔行星毁灭前的影像。年幼的拉蒂兹背着更小的卡卡罗特,在训练营的电击网下爬行,巴达克的声音在背景里咆哮:“要么爬过去,要么死!”
“这是...”悟饭的眼睛瞪得溜圆,“爸爸他...”
“他总是哭,”拉蒂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颤抖,“每次被贝吉塔欺负,都要躲在我的能量罩里哭。我教他怎么在战斗中装死,怎么偷精英战士的能量补充剂,怎么...”
“够了!”悟饭的头发开始泛金,图书馆的玻璃在能量冲击下布满蛛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爸爸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保护了地球,保护了大家!”
金色的光芒在少年体内爆发,却在触及拉蒂兹时突然停滞。拉蒂兹的掌心浮现出枚生锈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卡”字——那是卡卡罗特婴儿舱上的碎片,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直到被魔贯光杀炮炸毁。
“这是他唯一的遗物。”拉蒂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我找了他三十年,从银河的这头到那头,每次征服星球前,都要对着它说‘等我接你回家’。”
悟饭的金色气焰渐渐平息。他看着金属牌上模糊的刻痕,突然想起父亲偶尔会对着夜空发呆,手指无意识地画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符号——现在想来,那正是这个“卡”字的轮廓。
“你...恨他吗?”少年的声音带着犹豫。
拉蒂兹捏碎了金属牌,碎片在掌心化作粉末:“我恨他忘了自己是赛亚人,恨他用那双本该握刀的手抱孩子,恨他...”他突然卡住,左额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异样的红,“恨他让我在最后一刻,竟然想起了训练营的星空。”
图书馆的警报突然响起。拉蒂兹瞬移到窗外,看见孙悟空的筋斗云正在远处的夜空闪烁。他最后看了眼悟饭,这个继承了卡卡罗特眼睛和地球人心脏的少年,正捧着那堆金属粉末,像捧着某种易碎的真相。
孙悟空找到拉蒂兹时,他正坐在贝吉塔曾住过的胶囊小屋屋顶。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扭曲的尾巴,在地面上纠缠又分离。
“好久不见,哥哥。”孙悟空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手里的仙豆在掌心滚动,“悟饭说你回来了。”
“托你的福,我在时空夹缝里学会了新技能。”拉蒂兹扯了扯战斗服的领口,露出里面的伤疤,“比如怎么看着自己的弟弟,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地球人。”
孙悟空的尾巴突然绷紧——这是赛亚人愤怒时的本能反应。拉蒂兹笑了,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别装了,卡卡罗特。你以为你那些朋友不知道?你每次看满月时眼里的渴望,每次战斗后舔伤口的动作,都在喊着‘我是赛亚人’!”
“我是地球人。”孙悟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家在这里,我的朋友在这里,我的...”
“你的荣耀也该在这里,对吗?”拉蒂兹猛地站起来,能量在周身炸开蓝色的火花,“像垃圾一样被那美克星人杀死,才是你想要的结局?”
比克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梢,魔贯光杀炮的起手式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拉蒂兹突然觉得可笑——还是老样子,这个绿色的外星人永远像条忠犬,守在卡卡罗特身边。
“你想怎么样?”孙悟空的气息开始攀升,金色的光芒在发梢跳动,“再打一场?像上次那样?”
“我要你跟我走。”拉蒂兹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回我们该去的地方。贝吉塔王的残余部队在银河系边缘重组了,他们需要真正的赛亚人领袖。”
孙悟空的笑里带着怜悯,这种表情比愤怒更让拉蒂兹暴躁:“哥哥,没有什么‘该去的地方’。赛亚人的未来,不是征服和贩卖星球,是...”
“是换尿布和教龟派气功?”拉蒂兹的怒吼撕裂夜空,“你忘了弗利萨是怎么炸掉我们的家的?忘了贝吉塔是怎么在你怀里断气的?你以为装成地球人,这些就不存在了?”
时空突然出现扭曲,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拉蒂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左额的疤痕闪烁着红光——这是时空悖论的反噬,他的存在正在被修正。
“你看,”孙悟空的声音带着叹息,“你不属于这里。”
拉蒂兹的手突然穿过孙悟空的肩膀,像穿过一团空气。他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小卡卡罗特也是这样,抓着他的手指蹒跚学步,唾液沾湿了他的战斗服。
“告诉悟饭,”他的声音在风中消散,“赛亚人的尾巴,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征服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拉蒂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界王神界的草坪上。老界王神正举着放大镜研究他的额头,旁边的水晶球里,映着另一个时空的画面——那里的他没有死,而是和卡卡罗特联手打败了弗利萨,如今在重建的贝吉塔行星上,教小赛亚人如何控制尾巴。
“有趣的时空残响。”老界王神的胡子沾着草屑,“你本不该存在,却因为卡卡罗特的执念,形成了稳定的能量体。”
拉蒂兹坐起身,发现左额的疤痕消失了。战斗服变得崭新,能量探测器在手腕上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那是友方的标识。
“看这个。”老界王神转动水晶球,画面切换到地球的夜晚,孙悟空正在给悟饭讲贝吉塔行星的故事,“他每年都会对着星空说一遍,说他有个很厉害的哥哥,只是...”
“只是走上了歪路。”拉蒂兹接过话头,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戾气。
水晶球突然亮起刺眼的光,无数记忆碎片涌来:他背着受伤的卡卡罗特穿越陨石带,他把仅有的压缩食品让给弟弟,他在被贝吉塔王惩罚时,死死护住怀里写着“卡”字的金属牌...这些被仇恨掩盖的温柔,像深埋的种子,终于在时空的缝隙里发了芽。
“你可以选择留在这,”老界王神收起水晶球,“作为界王神的助手,观察各个时空的赛亚人。或者...”
“我想回地球看看。”拉蒂兹站起身,能量探测器指向蓝色星球的方向,“不是作为征服者,也不是作为复仇者。”
界王神界的传送门在他身后关闭时,拉蒂兹看见水晶球里的自己——那个在另一个时空重建家园的拉蒂兹,正在给小赛亚人系鞋带,动作笨拙得像头大猩猩,眼里却闪着他从未见过的光。
地球的黎明刚至,他降落在包子山的悬崖上。孙悟空正在那里修行,尾巴在晨风中轻轻摆动。听到动静,他没有转身,只是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拉蒂兹的能量探测器突然发出“嘀嘀”声,显示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数值——孙悟空的战斗力旁边,多了个小小的符号,像颗发芽的种子。
“悟饭说,你给他讲了训练营的事。”孙悟空转过身,手里拿着两个烤红薯,“这个给你,琪琪做的,比压缩食品好吃。”
拉蒂兹接过烤红薯,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看着远处的木屋,琪琪正在晾衣服,悟饭背着书包朝这边挥手,尾巴上还缠着片树叶——像极了小时候的卡卡罗特。
“我可能...不太会当大伯。”拉蒂兹的声音有些生硬,左额的旧疤在晨光里隐隐作痛,却不再灼热。
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刚好能让他想起童年的打闹:“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学。”
能量探测器在手腕上闪烁着柔和的绿光,将两个赛亚人的影子投在包子山的草地上。拉蒂兹咬了口烤红薯,甜味在舌尖蔓延,像迟到了三十年的阳光,终于穿透了仇恨的云层。
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像弟弟那样融入地球,血液里的赛亚人基因还在叫嚣着战斗,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远处的晨雾里,悟饭举着画板跑来,上面画着三个连在一起的尾巴,像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拉蒂兹看着那幅画,突然发现左额的疤痕不再疼痛,反而像个温暖的印记,提醒着他:
赛亚人的荣耀,从来不是征服多少星球,而是守护住心里那片柔软的角落——就像他当年护住的金属牌,像卡卡罗特紧握的双手,像所有在时空长河里,未曾熄灭的兄弟羁绊。
拉蒂兹在西都的胶囊公寓住了三个月,每天的生活简单得像张白纸:早上看悟饭上学,中午帮琪琪择菜(总是把青椒当成杂草扔掉),下午在布尔玛的实验室帮忙整理赛亚人文献,晚上听孙悟空讲那些他错过的地球故事。
“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他指着文献里的古老文字,那是贝吉塔行星毁灭前的祭祀文。
布尔玛调出全息投影:“翻译过来是‘羁绊’。大长老说,这是那美克星人和赛亚人共有的词汇,只是你们把它曲解成了‘服从’。”
拉蒂兹的手指在符号上轻轻划过,突然想起父亲巴达克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命令,是恳求,恳求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弟弟。这个被他误解了三十年的眼神,终于在地球的阳光下,显露出真正的含义。
“新的能量反应出现!”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的红点闪烁着不祥的光,“坐标:北界王星附近,疑似...”
“弗利萨?”拉蒂兹和刚进门的孙悟空异口同声。
屏幕上的影像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另一个时空的弗利萨,带着改造后的身体穿越了时空裂缝,目标直指地球。更可怕的是,他身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黑色战斗服的拉蒂兹,左额的疤痕在能量波动中泛着红光。
“时空悖论引发的镜像反应。”布尔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另一个时空的你,跟着弗利萨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镜像拉蒂兹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充满了暴戾的快感:“卡卡罗特,这次我看谁还能救你!”
孙悟空的金色气焰瞬间爆发,却被拉蒂兹按住了肩膀。他的能量探测器显示,镜像的战斗力比自己高出30%,但气息里缺少了某种东西——那种在地球学会的、名为“克制”的特质。
“让我去。”拉蒂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这是我的镜像,该由我来终结。”
布尔玛的传送装置启动时,悟饭突然跑过来,塞给他颗仙豆:“大伯,一定要回来吃妈妈做的咖喱饭。”
拉蒂兹捏紧仙豆,触感和当年他给卡卡罗特的压缩食品很像。
布尔玛的实验室里,贝吉塔的指尖在控制台键盘上翻飞,动作精准得不像个战士。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映在他猩红的瞳孔里——那是特兰克斯从未来带回的人造人数据,其中17号的能量曲线像条狰狞的蛇,缠绕着他从未宣之于口的恐惧。
“又在偷看我儿子的笔记?”布尔玛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紫色短发上还沾着机油,“上次把我的重力室改成十倍重力,这次想拆了实验室吗?”
贝吉塔的动作僵了0.3秒,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红。他迅速切换屏幕画面,调出自己的训练记录:“只是在分析能量转化效率,无知的女人。”
控制台下方的储物格里,露出半截粉色的画笔——那是特兰克斯昨天落在这的,小家伙画了张全家福,贝吉塔的尾巴被画成了卷卷的弹簧,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爸爸的尾巴会开花”。
“悟饭刚才来过,”布尔玛走到他身后,发丝扫过他的脖颈,“说想和特兰克斯一起练双人龟派气功。”
贝吉塔的指关节捏得发白。屏幕右下角弹出条新闻,弗利萨的残余部队在银河系边缘集结的消息刺痛了他的眼——那个将赛亚人视为玩物的暴君,即使死后仍像阴影般笼罩着他。
“告诉那个混血小鬼,”他猛地站起身,黑色战斗服的领口绷得紧紧的,“想变强就自己练,别指望赛亚人的王子陪他过家家。”
实验室的自动门在他身后关闭时,布尔玛捡起掉在地上的训练记录。最后一页被撕掉了,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狠狠攥过——她认得那种笔迹,是贝吉塔写的“超越卡卡罗特”,只是在末尾,有个被反复涂抹的小爱心,形状像极了特兰克斯画的尾巴。
十倍重力的训练舱内,贝吉塔的每一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轰鸣。汗水在金属地板上汇成小溪,映出他扭曲的影子——那是超级赛亚人变身失败的征兆,金色的毛发在体表闪烁又褪去,像被自尊心按入水底的火焰。
“父亲!”特兰克斯的声音隔着舱门传来,小家伙用尽全力扒着观察窗,“妈妈说您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贝吉塔的能量波突然失控,在舱壁炸出个焦黑的坑。他盯着观察窗里儿子担忧的脸,突然想起自己七岁那年,贝吉塔王也是这样把他扔进三十倍重力的训练舱,直到他能徒手捏碎合金才允许出来。
“滚回去!”他对着麦克风咆哮,声音因能量反噬而嘶哑,“赛亚人的王子不需要关心!”
特兰克斯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可是未来的您...会给我讲故事...”
训练舱的重力突然降至三倍。贝吉塔看着儿子跑开的背影,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手里还攥着颗剥好的橘子——那是他昨天无意中说“地球的水果太甜”后,小家伙特意去果园摘的。
舱门打开时,布尔玛正举着扳手站在门口,身后的弗利萨探测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红点已经越过冥王星轨道,能量读数比当年在那美克星时还要高。
“他们的目标是特兰克斯。”布尔玛的声音发颤,“探测器显示,为首的家伙戴着弗利萨的徽章,战斗力...”
“超过一百万又怎样?”贝吉塔扯掉训练用的束缚带,露出胸前交错的伤疤,“正好让他们见识下,赛亚人王子的进化。”
他转身时,踢到了个软软的东西——是特兰克斯的玩偶,一只绣着“贝”字的赛亚人小熊,耳朵被缝补过好几次。贝吉塔的动作顿住了,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动摇,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
贝吉塔在卫星轨道拦截弗利萨残余部队时,宇宙射线在他金色的毛发上镀了层冷光。为首的紫色皮肤外星人摘下头盔,露出和弗利萨如出一辙的冷笑:“赛亚人的王子?不过是弗利萨大人养的宠物。”
能量球在贝吉塔掌心炸开,金色的光芒比恒星更耀眼:“宠物?今天就让你尝尝被宠物撕碎的滋味。”
他冲过去的瞬间,脑海里闪过特兰克斯的笑脸。这个念头让他的动作迟滞了0.1秒,外星人的利爪趁机划破了他的左臂,血珠在失重环境中凝成红色的珍珠。
“分心可是会丧命的,王子殿下。”外星人的尾巴卷着柄能量刀,“听说你为了个地球女人留在这?赛亚人的荣耀都被你丢尽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吉塔的怒吼震碎了周围的小行星。金色的气焰暴涨,将宇宙射线都染成金色——这次的变身没有丝毫滞涩,愤怒中夹杂着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能量核心。
“这是...超级赛亚人二阶?”外星人的瞳孔骤缩,“不可能!没有愤怒的极致...”
“你不懂。”贝吉塔的声音冷得像冰,拳头带着足以粉碎行星的力量砸出,“比愤怒更强大的,是...”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通讯打断。屏幕上出现特兰克斯的脸,小家伙举着张画:“爸爸你看!我画的超级赛亚人王子,有金色的尾巴哦!”
拳头在距离外星人鼻尖3厘米处停住。贝吉塔看着画上那个被彩虹环绕的金色战士,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变成超级赛亚人时的场景——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布尔玛笑着说“你今天训练辛苦了”,那种陌生的温暖像电流击中了他。
“不可能...”外星人的能量刀掉在太空里,“赛亚人的力量来源是...”
“是守护。”贝吉塔收回拳头,金色气焰渐渐平息,露出左臂的伤口——那里的血珠正被某种柔和的能量包裹,慢慢愈合,“这是你这种杂碎永远不会懂的力量。”
贝吉塔在特兰克斯的房间门口站了半小时,手里攥着本封面印着小熊的笔记本。门缝里透出暖黄色的光,夹杂着布尔玛给特兰克斯讲故事的声音——讲的是他当年被弗利萨打败的糗事,小家伙笑得咯咯响。
“进来吧,别扭的王子。”布尔玛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门没锁。”
特兰克斯已经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那颗没送出去的橘子。贝吉塔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和布尔玛很像,倔强的嘴角却遗传了自己。
笔记本从口袋滑落,掉在地毯上。布尔玛捡起来翻开,突然笑出声——里面是贝吉塔的训练记录,却在空白处写满了育儿笔记:
“地球儿童每天需要睡10小时(比赛亚人多3小时,浪费)”
“特兰克斯害怕打雷(今晚有雷暴,需提前启动隔音装置)”
“布尔玛说吃太多肉不好(明天的训练餐加蔬菜,要切碎)”
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超级赛亚人,旁边写着“要快点变强,保护他们”,字迹被反复涂抹,却依然能看清那份笨拙的认真。
“弗利萨的残余部队...”布尔玛的声音低沉下来,“贝吉塔王的旧部也在里面,他们说要拥立你...”
“一群蠢货。”贝吉塔合上笔记本,指尖划过“保护他们”四个字,“赛亚人的王子不需要别人拥立,更不会回到那个吃人的星球。”
窗外的雷暴如约而至。特兰克斯突然在梦中啜泣,贝吉塔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他的额头——这个动作他练了很久,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能精准避开小家伙的头发。
“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王子的职责,就是让臣民安心睡觉。”
布尔玛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和汗水味,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嘴硬的赛亚人,比任何时候都像个真正的王子。不是贝吉塔行星的王子,而是这个家的王子,用他的方式,笨拙又坚定地守护着属于他的王国。
天下第一武道会开幕前,贝吉塔在训练场给特兰克斯示范超级赛亚人变身。小家伙的金发刚冒出来就吓得缩回原形,小脸皱成包子:“爸爸,头发扎眼睛。”
“废物。”贝吉塔嘴上骂着,却蹲下身帮他拨开额前的碎发,“当年我第一次变身,三天没闭眼。”
“那是因为你傻。”布尔玛的声音从树后传来,野餐篮在草地上投下圆圆的影子,“来吃点东西,特兰克斯的能量块快用完了。”
贝吉塔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布尔玛把三明治切成星星形状,看着特兰克斯举着草莓酱往他战斗服上抹,突然想起那巴曾经说过的话:“王子您笑起来的时候,比贝吉塔行星的极光还好看。”
那时他以为是嘲讽,现在看着野餐篮里映出的自己——嘴角竟微微上扬着,猩红的瞳孔里没有了暴戾,只有被阳光晒暖的温柔。
“悟空他们快到了。”布尔玛递给他瓶能量饮料,“悟饭说想和特兰克斯比试一场,点到为止的那种。”
贝吉塔的冷笑里带着不屑:“那个混血小鬼的儿子,能有多强?”话虽如此,却悄悄调整了特兰克斯的战斗服尺寸,把护腕收紧了半寸。
悟空带着悟饭降落在训练场时,贝吉塔正被特兰克斯缠着教舞空术。小家伙的脚刚离地就吓得尖叫,死死抱住父亲的脖子,金色的头发蹭得贝吉塔满脸都是。
“看来有人当爸爸后变软了啊。”悟空的笑声震得树叶沙沙响,手里还拎着琪琪做的便当,“要不要切磋一下?”
贝吉塔的战意瞬间点燃,却被特兰克斯拽住了衣角:“爸爸不要打架,妈妈说打架会弄坏草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金色的气焰在贝吉塔周身闪烁又熄灭。他看着儿子认真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当年把那巴的尾巴冻在冰箱里,就为了证明自己更强——那时的胜负欲,现在想来如此可笑。
“无聊。”他转身走向野餐篮,语气生硬,“本王子今天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悟空和悟饭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布尔玛却笑得了然,往贝吉塔嘴里塞了块三明治:“别装了,刚才你的尾巴在摇哦。”
贝吉塔猛地捂住尾巴根部——那是赛亚人开心时的本能反应,他以为自己早就改掉了这个“懦弱”的习惯。特兰克斯突然指着他的尾巴喊:“开花了!爸爸的尾巴开花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像撒了层金粉。贝吉塔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炸毛——因为他知道,这些笑声里没有嘲讽,只有属于家人的、温暖的善意。
人造人提前苏醒的警报响起时,贝吉塔正在帮特兰克斯组装模型飞船。小家伙的手指被零件划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说:“爸爸说流血不算疼。”
贝吉塔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他用能量帮儿子愈合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战士:“待在这里,看好妈妈。”
“可是爸爸...”
“这是命令。”贝吉塔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硬,转身时却把自己的能量探测器塞进特兰克斯手里,“这个能看到爸爸的位置,别乱跑。”
实验室的控制台前,布尔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汗水顺着下巴滴落:“17号和18号的能量反应在市中心,16号还在休眠...”
贝吉塔的超级赛亚人变身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猩红的瞳孔:“地址。”
“等等!”布尔玛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战斗服还没换,上面还沾着特兰克斯抹的草莓酱,“他们的目标是你,贝吉塔,他们的程序里...”
“我知道。”贝吉塔甩开她的手,眼神却软了下来,“但我也知道,特兰克斯还在等我给他讲贝吉塔行星的故事。”
他冲出实验室时,看到特兰克斯正扒着二楼的窗户,手里举着那个画满爱心的尾巴玩偶。贝吉塔突然停下脚步,用尽全力喊出那句他从未说过的话:“等着我,儿子!”
市中心的废墟里,17号的能量波带着刺耳的尖啸袭来。贝吉塔的闪躲动作里,第一次加入了保护的意味——他避开了所有可能波及平民的方向,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17号的关节处。
“赛亚人的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17号的冷笑里带着不解,“当年那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你,去哪了?”
贝吉塔的金色气焰暴涨,却在击中17号前突然转向,能量波擦着对方的耳朵飞过,炸毁了身后的废弃工厂——那里藏着枚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
“这才是真正的赛亚人。”贝吉塔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不是只会破坏的野兽,是懂得守护的战士。”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实验室时,特兰克斯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个能量探测器,屏幕上的光点始终停留在市中心的位置。布尔玛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把“王子”挂在嘴边的赛亚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王冠——不是镶嵌着宝石的金冠,而是家人的笑容,是儿子的拥抱,是那个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名为“家”的王国。
弗利萨的残余部队在月球背面建立了基地,用贝吉塔王的基因克隆了数千名赛亚人战士。全息投影里,克隆体们的眼睛都是冰冷的红色,像没有灵魂的机器,整齐划一地喊着“征服”口号。
“他们想重建贝吉塔行星。”布尔玛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颤抖,“用地球的资源当燃料。”
贝吉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控制台上,与数据流融为一体。屏幕上的克隆体正在销毁城市模型,动作和当年他摧毁外星文明时一模一样——那时他以为这是荣耀,现在看来却是刻在骨血里的耻辱。
“特兰克斯呢?”他突然问,声音冷得像冰。
“在楼上睡觉,”布尔玛按住他的肩膀,“我给他用了镇静剂。”
贝吉塔甩开她的手,走向重力室。经过特兰克斯的房间时,他停下脚步,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这个在和平年代出生的赛亚人,不知道征服的滋味,只知道草莓酱的甜味,不知道战火的温度,只知道父亲怀抱的温暖。
“这才是赛亚人该有的样子。”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语,猩红的瞳孔里闪过决绝,“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重力室的门缓缓关闭,十倍、二十倍、五十倍...贝吉塔的身体在超重环境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骨骼摩擦的声音里,夹杂着他压抑的嘶吼。超级赛亚人的金色光芒在他体表燃烧,却不再是为了超越谁,而是为了守护住眼前的和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他冲出重力室时,周身的金色气焰已经变成了深邃的蓝色——那是超越超级赛亚人二阶的力量,带着种前所未有的沉稳。布尔玛递给他新的战斗服,上面绣着个小小的“贝”字,旁边依偎着个“布”字和“特”字。
“小心点。”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我的王子要凯旋归来。”
贝吉塔的耳尖红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别扭地躲开。他最后看了眼特兰克斯的房间,轻轻带上房门,仿佛怕惊扰了里面的美梦。
月球背面的基地里,克隆体们整齐列队,为首的正是用贝吉塔王基因克隆的首领。他看着贝吉塔,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被地球女人驯化的废物,不配当赛亚人的王子。”
贝吉塔的蓝色气焰瞬间爆发,震碎了周围的克隆体:“真正的废物,才需要靠克隆来证明自己。”
他冲向首领时,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贝吉塔行星的爆炸,弗利萨的冷笑,那巴的死亡,布尔玛的笑容,特兰克斯的草莓酱...这些画面像最锋利的剑,劈开了所有的犹豫和软弱。
“我是贝吉塔,”他的拳头击中首领的瞬间,声音响彻整个基地,“贝吉塔行星的王子,布尔玛的丈夫,特兰克斯的父亲——这才是我的全部身份!”
蓝色的能量波席卷整个基地,克隆体们在光芒中消散,没有痛苦,只有解脱。贝吉塔站在月球的尘埃里,看着地球在远处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像颗被精心守护的宝石。
他想起自己当年说过“赛亚人不需要感情”,现在才明白,正是这些所谓的“弱点”,给了他超越极限的力量。那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征服和胜利,在家人的笑容面前,渺小得像尘埃。
返回地球的飞船上,贝吉塔打开通讯器,
那巴的意识在粘稠的绿色液体中苏醒时,喉咙里发出的不是嘶吼,而是破风箱般的喘息。培养舱的观察窗映出他扭曲的脸——左半边身体覆盖着金属铠甲,原本粗壮的右臂被改装成能量炮,闪烁着不祥的紫色光芒。
“实验体73号,生命体征稳定。”冰冷的机械音在舱外响起,“赛亚人基因与机械体融合度89%,暴力倾向指数突破安全阈值。”
他猛地撞向舱壁,金属铠甲与玻璃碰撞的巨响震得实验室簌簌发抖。破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贝吉塔冰冷的眼神,卡卡罗特的界王拳穿透胸膛的灼痛,还有自己倒下时,地面上那滩逐渐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赛亚人的血,本该在战场上沸腾,却屈辱地洒在了地球的土地上。
培养舱的液体被强行抽离。那巴跪倒在金属地板上,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抬起,瞄准了实验室角落里的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里,“贝吉塔”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球发疼。
“检测到目标人物‘贝吉塔’的基因残留。”机械音突然变得尖锐,“启动指令:清除所有与目标相关的生命体。”
机械臂的能量炮开始充能,紫色光芒中浮现出贝吉塔的虚影——那个总是用眼角余光看他的王子,那个在他失去战斗力后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的赛亚人。那巴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左半边人类皮肤暴起青筋,与右半边的金属铠甲形成诡异的对峙。
“我...不是...傀儡...”他咬碎了牙齿,血腥味混着机油味在口腔里弥漫。当年被贝吉塔杀死时的剧痛再次袭来,这次却带着种奇异的清醒——他恨贝吉塔的冷酷,却更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作为赛亚人战士,连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都没有。
能量炮突然转向,轰碎了实验室的天花板。那巴拖着尚未完全适配的机械身体冲出培养舱,身后传来刺耳的警报声。他抬头望向天空,地球的蓝色大气层像块巨大的蓝宝石,美得让他机械眼的扫描功能都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地球...”他低吼着,机械指节捏得咯吱作响,“贝吉塔...我回来了...”
西都郊外的废墟中,那巴的机械脚踏碎了块生锈的广告牌。上面还残留着“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字样,贝吉塔的照片被雨水泡得模糊,只有那双傲慢的眼睛,依然像在俯视着什么。
“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距离三公里。”机械臂的传感器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出个熟悉的名字——孙悟空,战斗力数值后面跟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那巴的机械眼瞳孔骤缩。他想起当年在云端,自己放出的赛亚人能量弹被卡卡罗特的界王拳击溃的场景,那种五脏六腑都被震碎的痛感,即使变成了改造人,依然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赛亚人...只会...自相残杀吗?”他喃喃自语,机械喉管发出嘶哑的摩擦声。记忆深处,有个被遗忘的画面:年幼的贝吉塔把他从弗利萨的训练营里拖出来,两人躲在陨石堆后面,分食着半块压缩饼干。那时的贝吉塔,眼睛里还没有后来的冰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风吹过废墟,卷起张泛黄的报纸。头版照片上,贝吉塔抱着个婴儿,身边站着个紫色短发的女人——那是布尔玛和特兰克斯,照片下方的标题写着“赛亚人王子的地球生活”。
那巴的机械臂突然失控,能量炮在地面炸出个深坑。他看着照片里贝吉塔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股混杂着愤怒、嫉妒和茫然的情绪冲垮了机械体的控制程序。
“叛徒...”他低吼着,机械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冒出火花,“玷污...赛亚人荣耀的...叛徒...”
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那巴的机械眼自动开启远视模式,看到悟饭正带着个浅紫色头发的小男孩(特兰克斯)在废墟边缘放风筝。两个孩子的尾巴(悟饭的尾巴不知何时又长出来了)在空中欢快地摆动,像两条调皮的蛇。
能量炮再次充能,瞄准了那个有着贝吉塔血脉的孩子。但就在发射的前一秒,那巴看到特兰克斯摔倒时,悟饭立刻扔掉风筝跑过去扶他,用小手拍掉他身上的灰尘——这个在赛亚人战士看来“软弱”的动作,却让他机械脑里的某个齿轮,轻轻卡了一下。
那巴潜伏在胶囊公司的通风管道里,机械耳捕捉着里面的动静。贝吉塔的声音透过金属管壁传来,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耐心:“特兰克斯,左手的能量要再集中一点,像这样...”
“爸爸的机械臂好厉害!”特兰克斯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比未来的那个机器人叔叔还厉害!”
“笨蛋,这是赛亚人的力量,不是什么机械臂。”贝吉塔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再练不好,今天的甜点就没了。”
那巴的机械眼突然弹出数据乱码。他想起自己的机械臂是如何被改造出来的——在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外星科学家笑着说“这样你就能比贝吉塔更强了”,他们以为赛亚人追求的只有力量,却不懂真正支撑他们在残酷宇宙中活下去的,是那些藏在傲慢和暴力底下的、名为“同伴”的羁绊。
通风管的格栅被他不小心碰掉,发出的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那巴迅速缩回身,却听到贝吉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能量波动带着熟悉的压迫感,比当年在地球时更强,却少了那份置人于死地的戾气。
“出来吧,那巴。”贝吉塔的声音就在头顶,“你的气息虽然变了,但我不会认错。”
那巴握紧了机械臂,准备迎接一场恶战。他想象过无数次和贝吉塔重逢的场景,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厮杀,却没想过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自己的机械心脏会跳得如此剧烈,既期待又恐惧。
他从通风管里跳出来,机械臂的能量炮直指贝吉塔的胸口。实验室里的灯光映着他一半人类一半机械的脸,像个来自地狱的怪物。
贝吉塔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还活着。”
“拜你所赐。”那巴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赛亚人战士...不该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特兰克斯躲在布尔玛身后,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那巴:“妈妈,这位叔叔的胳膊好酷!”
布尔玛捂住儿子的眼睛,脸色苍白:“贝吉塔,他...”
“让开,布尔玛。”贝吉塔向前一步,猩红的瞳孔锁定那巴,“这是我们赛亚人之间的事。”
那巴的能量炮突然降低了角度,指向地面:“我不是来...打架的。”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那个视战斗为生命的赛亚人战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贝吉塔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那你回来做什么?看我过得有多‘堕落’?”
“我想知道...”那巴的机械眼闪烁着犹豫的光芒,“为什么...你不杀了我?”当年他失去战斗力时,贝吉塔完全可以给个痛快,却选择了最羞辱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就像丢弃一件没用的垃圾。
实验室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特兰克斯小声的呼吸声。贝吉塔的表情在灯光下忽明忽暗,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因为...你是除了我之外,最后一个记得贝吉塔行星样子的赛亚人。”
那巴的机械身体猛地一震。记忆深处,那颗被红色大气层包裹的星球突然变得清晰——孩子们在训练场上追逐打闹,战士们在星空下举杯庆祝胜利,还有他和贝吉塔偷偷爬上王宫的屋顶,第一次看到完整的银河...那些被战争和死亡掩盖的、属于赛亚人的温暖记忆,像破土而出的种子,在他机械的身体里疯狂生长。
布尔玛的实验室里,那巴坐在特制的修复舱旁,机械臂正在进行数据同步。贝吉塔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那巴的身体构造图,眉头紧锁——改造他的外星科技带着明显的弗利萨军团痕迹,机械体的核心程序里,还残留着“消灭贝吉塔”的指令。
“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布尔玛敲着键盘,试图破解程序里的加密指令,“他们把那巴当成了针对你的武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巴的机械眼盯着天花板,任由修复液浸透左半边人类皮肤。特兰克斯端着杯热牛奶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递过来:“叔叔,妈妈说喝这个对身体好。”
机械臂的传感器捕捉到孩子身上纯净的能量波动,像温暖的阳光,驱散了程序里的暴戾指令。那巴僵硬地接过牛奶,金属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特兰克斯的小手,孩子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叔叔的手好凉呀。”
“特兰克斯,过来。”贝吉塔的声音打断了这诡异的和谐,“去练习室等着,我等会儿教你新的招式。”
孩子跑开后,贝吉塔才转向那巴,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你还记得贝吉塔行星毁灭前,我们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吗?”
那巴的机械脑突然一阵刺痛,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奉命摧毁一颗资源丰富的星球,却在那里发现了一群手无寸铁的原住民。贝吉塔的能量炮已经瞄准了他们,却在最后一刻转向,炸毁了旁边的陨石群。
“你说...他们太弱了,不值得我们动手。”那巴的声音有些恍惚,“那是你第一次...违背弗利萨的命令。”
“我只是不想浪费能量。”贝吉塔别过脸,耳根有些发红,“赛亚人的力量,应该用在真正的战场上。”
布尔玛突然惊呼一声:“找到了!程序里除了攻击指令,还有段隐藏的记忆数据!”
屏幕上突然播放出一段模糊的影像:那巴被弗利萨的手下拖进改造实验室,他浑身是伤,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呻吟。画面的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贝吉塔,他躲在阴影里,拳头捏得发白,最终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来看过我?”那巴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这是情绪激动的表现。
“别自作多情了。”贝吉塔的声音依旧冰冷,却悄悄关掉了屏幕,“他只是路过。”
那巴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牛奶杯。热气在杯口凝成白雾,模糊了他一半机械一半人类的脸。他突然明白,贝吉塔的冷酷或许从来都不是针对他,而是一种自我保护,一种在弗利萨的阴影下,不得不戴上的面具。
那巴在布尔玛的实验室待了一个星期,机械身体的适配度逐渐提高。他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充满攻击性,有时还会帮着搬运沉重的仪器——当然,他总是用最粗暴的方式,经常不小心把设备弄坏,引来布尔玛的抱怨。
“那巴叔叔,你看我画的画!”特兰克斯拿着一张画跑过来,上面画着三个赛亚人,一个金色头发的(悟空),一个紫色头发的(贝吉塔),还有一个半边是机械的(那巴),他们手拉手站在地球上,背景是五颜六色的星星。
那巴的机械臂僵硬地接过画,指尖的传感器能感受到纸张的柔软。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画,还是个赛亚人的孩子,一个本该被他视为“软弱象征”的混血儿。
“画得...不错。”他搜遍了机械脑里所有的词汇,只找到这一句评价。
特兰克斯却笑得很开心:“爸爸说那巴叔叔以前很厉害,能一个人毁掉一颗星球呢!”
那巴的机械心脏猛地一缩。毁掉星球的“荣耀”,在孩子纯真的笑容面前,突然变得像个丑陋的伤疤。他想起那些被自己亲手毁灭的文明,那些在战火中哀嚎的生命,第一次对自己作为赛亚人战士的价值产生了怀疑。
“毁掉...很容易。”他低声说,机械喉管发出沉闷的响声,“守护...才难。”
贝吉塔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听到这句话,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那巴,看着这个曾经只懂破坏的狂战士,笨拙地学着和特兰克斯相处,学着控制自己的力量,甚至会在布尔玛熬夜工作时,默默给她披上毯子。
“明天跟我去重力室。”贝吉塔突然说,“你的机械臂能量输出不稳定,我帮你调试一下。”
那巴愣住了,机械眼的扫描功能差点启动。他没想到贝吉塔会主动提出帮他,更没想到这位高傲的王子,会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近乎“关心”的话。
重力室里,那巴在贝吉塔的指导下调整机械臂的能量输出。十倍重力的压迫下,他的人类肌肉在颤抖,机械部分却运转得越来越流畅。贝吉塔站在一旁,偶尔出声指点,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嘲讽,只有作为战友的认真。
“你当年...为什么不反抗?”那巴突然问,汗水顺着他人类皮肤的脸颊滑落,“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
“反抗?”贝吉塔冷笑一声,“然后像巴达克那样,被弗利萨随手捏死?赛亚人的生存之道,不是硬碰硬,是等待时机。”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我没想到,时机来临时,我已经不想离开了。”
那巴看着贝吉塔的背影,这个曾经以征服宇宙为目标的王子,如今身上带着家的气息,虽然依旧高傲,却不再冰冷。他突然明白,赛亚人的荣耀,从来不是毁灭多少星球,而是守护自己在乎的东西,哪怕那需要放下骄傲,需要承认自己的“软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力室的门打开时,特兰克斯抱着一个能量块跑进来:“爸爸,那巴叔叔,妈妈做了晚饭,有你们爱吃的烤肉!”
那巴看着孩子手里的能量块,和当年他与贝吉塔分食的压缩饼干很像,却更加精致,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他的机械臂和贝吉塔的手,同时伸向那个能量块,又在中途同时停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尴尬,还有一丝久违的、属于同伴的默契。
弗利萨残余部队的飞船出现在地球轨道时,那巴的机械臂传感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屏幕上跳动的能量数值,让他瞬间想起了贝吉塔行星毁灭时的场景,那种灭顶的绝望感,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能让他的机械身体发冷。
“是弗利萨的亲卫队队长,”布尔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脸色苍白,“他带着一支精英部队,目标是...”
“是我。”贝吉塔的声音冰冷,猩红的瞳孔里燃起金色的火焰,“他们想利用那巴的机械体,激活贝吉塔行星的残留基因,制造出更多的改造赛亚人。”
那巴的机械臂能量炮自动充能,紫色光芒映着他决绝的脸:“我不会...成为他们的工具。”
“你可以选择离开。”贝吉塔看着他,“飞船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星球,远离这场战斗。”
那巴笑了,机械脸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却带着一种释然:“我欠你的...该还了。”当年贝吉塔杀了他,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让他免于成为弗利萨的傀儡。现在,轮到他来偿还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了。
特兰克斯跑过来,把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塞进那巴的机械手里:“这是妈妈求的平安符,能保护你。”
那巴握紧护身符,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孩子的体温。他突然想起自己从未有过童年,从记事起就在训练营里厮杀,唯一的“温暖”,是贝吉塔偶尔分给他的半块压缩饼干。如果...如果当年的赛亚人没有被弗利萨控制,他们会不会也能像这样,有家人,有朋友,有属于自己的、不用时刻提心吊胆的生活?
“保护好...他。”那巴对贝吉塔说,指了指特兰克斯。然后,他转身冲出实验室,机械臂的能量炮在身后留下一道紫色的轨迹。
贝吉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握紧了拳头。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废物”的战友,这个只懂破坏的狂战士,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赛亚人另一种可能——不是征服,不是杀戮,而是守护,是牺牲。
那巴在地球轨道拦截弗利萨亲卫队时,机械臂的能量炮发出了最大威力的一击。紫色的能量波在宇宙中炸开,像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瞬间吞噬了三艘敌舰。
“看来改造得不错嘛,赛亚人的废物。”亲卫队队长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充满了嘲讽,“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当年的懦弱吗?”
那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调整着机械臂的角度。他的人类皮肤已经被宇宙射线灼伤,露出下面的金属骨骼,
雅木茶的棒球棍砸在沙地上时,激起的尘土迷了他的眼。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沙漠大盗雅木茶”的破旧招牌上——这是他年轻时抢来的木板,如今被改成了棒球练习场的记分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今天全垒打:7个”。
“雅木茶先生,又在练球啊?”沙漠小镇的镇长骑着骆驼经过,手里拎着刚出炉的面包,“孩子们都等着看你明天的比赛呢。”
雅木茶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虎牙:“放心吧,保证让城里来的球队哭着回去。”他掂了掂棒球棍,棍身上的裂痕是昨天练习时崩开的,像条蜿蜒的蛇,“对了,麻烦告诉莉香阿姨,今晚的拉面多放葱。”
镇长离开后,他对着空旷的沙漠摆出投球姿势。晚风掀起他的红色披风,恍惚间竟有了几分当年在武道会赛场上的模样。只是披风下的运动服印着“沙漠蜥蜴队”的字样,腰间别着的不是能量探测器,而是串风干的骆驼骨——那是他用第一笔棒球比赛奖金给小镇买的护身符。
夜幕降临时,他躺在沙丘上数星星。北斗七星的位置让他想起龟仙人的葫芦,天狼星的亮度像极了悟空第一次变身超级赛亚人时的光芒。手机突然震动,是布尔玛发来的全息消息,背景里传来特兰克斯的欢呼声。
“明天有空吗?”布尔玛的头发比去年又短了些,“悟饭他们要过来聚聚,贝吉塔难得没窝在重力室。”
雅木茶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回了个“抱歉,明天有比赛”。他看着远处小镇的灯火,像撒在沙漠里的珍珠——这些年他刻意避开那些惊天动地的战斗,不是害怕,而是明白有些战场不属于自己。
当年被人造人打断腿的伤疤在阴雨天会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与悟空、贝吉塔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此刻握着棒球棍的手心发烫,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竟比当年打倒对手时更踏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城里球队的队长在看到雅木茶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凭你们这群沙漠里的土包子?”他的队员们穿着崭新的专业装备,看向小镇孩子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雅木茶把棒球棍扛在肩上,笑容里带着当年面对强敌时的桀骜:“等会儿别哭着求我手下留情。”
第一局开场,城里球队的投手就扔出了时速160公里的快球。雅木茶的身影在本垒板前化作一道残影,球棍挥出的瞬间,空气发出被撕裂的闷响——棒球像颗白色的流星,直直飞向场外的记分牌,把“0”字砸成了齑粉。
“巧合而已!”对方队长嘴硬道,却悄悄握紧了拳头。
雅木茶揉了揉手腕,骨裂的旧伤在发力时隐隐作痛。他想起龟仙人教他的呼吸法,吸气时想象能量汇聚丹田,呼气时顺着手臂直达指尖——当年用这招打出的龟派气功,曾让悟空都赞叹不已,如今用在棒球场上,竟也得心应手。
比赛进行到第七局,双方比分咬得很紧。城里球队的王牌击球手站上本垒板,据说曾在全国大赛上打出过满贯全垒打。雅木茶站在投手丘上,突然想起天津饭的四身拳——他没有分身术,却能通过脚步移动制造出残影,让对手无法判断球路。
“看我的必杀技!”他大喝一声,投球的动作里竟融入了些微龟仙流的身法,“沙漠龙卷风!”
棒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最后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擦着击球手的球棒落入捕手手套。三振出局的哨声响起时,城里球队的队员们都愣住了——这根本不是棒球,是魔法!
“这招是我师父教的。”雅木茶对着目瞪口呆的对手眨眨眼,“他说武道的精髓,是把力量用在对的地方。”
比赛结束时,沙漠蜥蜴队以一分险胜。城里球队的队长红着眼眶递来握手:“我服了。你的球里...有种说不出的力量。”
雅木茶握着他的手,突然觉得这双手和当年在武道会上握住悟空的手很像——都带着对强者的尊重,无关输赢,只关乎那份全力以赴的执着。
小镇的庆祝篝火旁,孩子们围着他要签名。雅木茶在每个人的棒球上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龟字,想起龟仙人总说“真正的武道在生活里”,以前不懂,现在看着孩子们雀跃的笑脸,突然就明白了。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悟空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悟饭、特兰克斯和小芳在布尔玛家的院子里练习龟派气功,能量球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雅木茶笑着保存照片,把手机揣回兜里时,摸到了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去年武道会的邀请函,他一直没扔。
沙漠深处的废弃基地在月光下像只蛰伏的巨兽。雅木茶蹲在通风管上,手里的棒球棍换成了特制的能量匕首——镇长的儿子被一伙戴着红缎带标志的人绑走了,对方点名要“沙漠里最能打的人”独自前来。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漏网之鱼。”他低声咒骂,当年亲手捣毁红缎带基地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的他还穿着强盗的披风,却敢对着机枪阵地冲锋,“看来是时候让他们回忆起被‘沙漠之狼’支配的恐惧了。”
通风管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雅木茶的动作轻盈得不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多年的棒球训练让他的身体保持着惊人的协调性,避开巡逻机器人的红外线时,像在跳一支危险的舞蹈。
关押人质的房间外站着两个守卫,能量探测器显示他们的战斗力只有50,却配备着最新式的激光步枪。雅木茶想起龟仙人教的“静”字诀,屏住呼吸让气息沉入丹田,像块融入黑暗的石头。
他突然从通风管跃下,棒球棍(临时充作武器)带着破空声砸在第一个守卫的后颈,动作干净利落,是当年在沙漠里抢商队时练就的狠劲,却收了三分力,没下死手。第二个守卫刚转身,就被他用手肘顶住咽喉,能量匕首抵在对方的太阳穴。
“说,你们的头目在哪?”
守卫哆哆嗦嗦地指向基地深处:“在...在主控制室,他说要...用孩子的基因做实验...”
雅木茶的瞳孔骤缩。红缎带军团的疯狂他早有领教,当年的人造人8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打晕守卫,解开人质身上的束缚,发现孩子的胳膊上已经被抽了血,针孔周围泛着诡异的紫色。
“别怕,叔叔带你出去。”他把孩子护在身后,能量匕首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剩下的事,交给我。”
主控制室的门被能量匕首劈开时,雅木茶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红缎带军团的科学家,当年负责改造人造人的家伙,脸上多了道从眉骨到下巴的疤痕。
“是你!”科学家的眼镜反射着红光,“那个毁掉我一切的沙漠强盗!”
能量炮从天花板降下,炮口对准雅木茶的胸口。他突然将孩子推到安全角落,自己却故意放慢了躲避的速度——左肩被能量波擦过,烧焦的布料下露出狰狞的旧伤,是当年被桃白白打断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老了,也弱了。”科学家狂笑,“当年那个能和孙悟空过招的雅木茶,去哪了?”
雅木茶捂着肩膀站起来,嘴角却咧开笑容:“我确实弱了,但也学会了更重要的事。”他扔掉能量匕首,摆出龟派气功的起手式,红色披风在能量波动中猎猎作响,“比如,什么时候该拼命。”
金色的能量在掌心汇聚,比他巅峰时期弱了不少,却凝聚得更加纯粹。雅木茶想起沙漠里的星空,想起武道会的聚光灯,想起小镇孩子们期待的眼神——这些画面像燃料,让能量球的光芒越来越盛。
“龟派——气——功!”
光束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炸毁控制室,而是精准地击中了能量核心的冷却装置。整个基地的警报系统瞬间瘫痪,所有武器在刺耳的电流声中失效。
科学家瘫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杀戮解决不了问题。”雅木茶拉起孩子的手,红色披风在身后扬起,“当年我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扔掉了强盗的枪。”
离开基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孩子指着东方的天空:“雅木茶叔叔,你看!是悟空先生他们!”
筋斗云在朝阳中闪着金光,悟空、贝吉塔和悟饭的身影越来越近。雅木茶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孩子拉住了手。
“雅木茶!”悟空的声音像洪钟,“好久不见啊!”
雅木茶挠了挠头,突然觉得那些刻意保持的距离有点可笑。他挺直腰板,迎了上去,红色披风在晨风中舒展,像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
布尔玛的派对比想象中热闹。悟饭带着妻子和小芳,贝吉塔难得没板着脸,正被特兰克斯缠着要讲当年和弗利萨战斗的故事,天津饭和饺子在角落里讨论新的修行方法,连许久不见的克林都带着18号和玛伦来了。
“稀客啊。”克林笑着捶了他一拳,“还以为你打算在沙漠里当一辈子棒球教练。”
“没办法,谁让有人想我了呢。”雅木茶搂住克林的肩膀,余光瞥见18号正对着贝吉塔比划什么,两人似乎在打赌他会不会喝酒,“再说了,总不能让你们独享风头。”
饺子端来杯果汁,小脸上满是认真:“雅木茶先生,你的气息比以前平和多了。”
“那是,”雅木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现在的我可是‘心灵大师’,打架靠的是智慧。”话刚说完,就被突然飞来的蛋糕砸中了脸——是小芳的恶作剧,小姑娘正躲在悟空身后偷笑。
派对进行到一半,布尔玛突然举起个精致的盒子:“猜猜里面是什么?”
盒子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是新一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邀请函,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悟空第一个欢呼起来,贝吉塔的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连一向佛系的天津饭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雅木茶,你也来吧。”悟空拍着他的肩膀,力道差点让他趴在地上,“好久没和你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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