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风卷着沙砾,在龟裂的大地上划出流动的纹路。雅木茶眯起眼,看着远处扬起的烟尘——那是辆造型夸张的胶囊车,正以不慢的速度碾过沙丘。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旁的普尔立刻变成望远镜模样,镜片后的黑瞳放大了三倍。
“两个人,一个蓝头发女生,还有个穿橙色武道服的小子。”普尔变回来时耳朵还耷拉着,“看起来不好惹。”
雅木茶嗤笑一声,反手抽出背后的短刀。刀刃在烈日下闪着冷光,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在这片红沙荒漠里当了三年强盗,颧骨上那道浅疤是去年跟沙漠巨蜥搏斗时留下的纪念。他甩了甩手腕,指节因为常年握刀而有些变形。
“不好惹才有钱。”他压低声音,脚下滑步踩进沙坑,“记住信号,等我拔刀就——”
话音未落,那辆黄色胶囊车突然原地跳起,轮胎离地半米高,稳稳落在他们埋伏的沙丘前。车门“咔哒”弹开,蓝头发少女抱着个金属探测器跳下来,发梢在风里扫出弧线。穿武道服的小子跟在后面,尾巴在裤腿里不安分地扭动着。
“这里的能量反应好奇怪哦。”少女蹲下身,探测器发出滴滴的轻响。
雅木茶瞳孔骤缩。那截从裤管里露出来的棕色尾巴,他在猎人协会的悬赏令上见过——赛亚人,据说能变成巨猿的外星种族。他握紧刀柄,指腹抵在刀鞘上,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喂!”他猛地从沙堆里跃起,短刀直指少女咽喉,“把你们的胶囊和钱都交出来!”
穿武道服的小子眨了眨眼,尾巴“啪”地拍在地上。“你是强盗吗?”他歪着头,语气里听不出害怕,“可是你的手在抖哦。”
雅木茶的脸颊瞬间发烫。确实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这三年来遇到的商队不是吓得跪地求饶,就是掏出激光枪乱射,还没人敢这样直白地指出他的紧张。他咬了咬牙,刀刃又往前送了半寸。
“少废话!”
“悟空,别闹了。”蓝发少女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武道服小子的肩膀。她转向雅木茶,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我们没有钱,但有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个橘子大小的红珠子,表皮泛着温润的光泽,“四星球,传说集齐七颗就能召唤神龙实现愿望哦。”
雅木茶的呼吸顿住了。龙珠,他听过这个传说。小时候在孤儿院,院长嬷嬷总说集齐龙珠就能让沙漠变成绿洲。他盯着那颗珠子,喉结上下滚动。刀身在手里突然变得很沉,沙粒钻进衣领,烫得他后颈发疼。
就在这时,穿武道服的小子突然动了。雅木茶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就被钳住,力道大得像被铁钳夹住。短刀“哐当”掉在沙地上,他挣扎着想抽手,对方的手指却越收越紧。
“你的动作好慢。”悟空歪着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要不要跟我学武道?龟仙人爷爷很厉害的。”
雅木茶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手。掌心结着厚厚的茧子,指关节比自己的还突出,虎口处有层经年累月磨出来的硬皮。他突然想起上周打劫的那个武道世家,那些人挥舞着花哨的招式,却被他三两下就放倒了。眼前这小子的手,才是真正练家子的手。
“放开我!”他低吼着屈膝顶向对方腹部,却被轻松躲开。悟空的脚尖在沙地上轻点,身体像羽毛一样后退半步,恰好避开他的扫堂腿。
“你很能打嘛。”悟空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比秃林厉害哦。”
雅木茶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几招是他压箱底的功夫,居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看着悟空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手里的刀很可笑。当强盗是为了活下去,可活下去之后呢?每天躲在沙堆里等着肥羊经过,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
“布尔玛,”悟空突然回头,尾巴兴奋地翘起来,“我们带上他吧!他比天津饭他们有趣多了!”
被叫做布尔玛的少女挑了挑眉,踢了踢地上的短刀。“可他是强盗哎。”她蹲下来,捡起那颗四星球抛了抛,“不过……如果你肯跟我们一起找龙珠的话,说不定能教你几招。”
雅木茶看着那颗在空中划出红线的龙珠,又看了看悟空伸出的手。少年的掌心纹路清晰,虎口的硬茧蹭过他的皮肤时,带着粗糙的暖意。沙漠的风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藏着倔强的眼睛。
“找龙珠干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想让爷爷复活。”悟空认真地说,“布尔玛想找男朋友,不过她说找到神龙再说。”
布尔玛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拧悟空的耳朵。雅木茶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三年来第一次,他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刀,而是某种滚烫的希望。
“好啊。”他捡起地上的短刀,插进背后的刀鞘,“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教我武道。”雅木茶挺直脊背,红沙荒漠的风掠过他的发梢,“我想变得更强。”
龟仙屋的木质门廊在海风中吱呀作响。雅木茶坐在门阶上,手里转着根树枝,看着悟空在沙滩上练习龟派气功。淡蓝色的能量波擦过海面,激起数米高的浪花,惊得一群海鸥扑棱棱飞起。
“还在看啊?”克林叼着根冰棍走过来,光头上沾着海盐粒,“那家伙天生就不是练气的料,是怪物。”
雅木茶没说话。来龟仙岛已经半年,他每天凌晨四点起来扎马步,中午顶着烈日跑沙滩,晚上还要被龟仙人用拐杖敲着头纠正姿势。进步是有的,至少能一拳打碎半米厚的岩石,但跟悟空比起来,就像萤火比皓月。
上周的武道大会预选赛,他三分钟就淘汰了对手,而悟空只用了七秒。
“喂,秃子。”雅木茶把树枝扔出去,“你说我是不是选错路了?”
克林啃着冰棍含糊不清地说:“以前在少林寺,师傅总说资质不重要。但跟悟空比……”他挠了挠头,“其实我也经常这么想啦。不过上次跟桃白白打,要不是你用狼牙风风拳缠住他,我早就变成肉饼了。”
雅木茶的嘴角扯了扯。狼牙风风拳是他结合沙漠里的步法创出来的招式,高速移动时会带出残影,像狼群捕猎时的围攻。在红缎带军团的基地里,他就是靠这招拖延了时间,让悟空有机会找到人造人八号。
“那又怎样。”他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沙粒,“最后还是得靠他。”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雅木茶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像极了红沙荒漠的落日。他突然很想念沙漠里的风,那种干燥的、带着砂砾的风,吹在脸上会疼,却很真实。
“雅木茶!”龟仙人摇着蒲扇从屋里出来,墨镜滑到鼻尖上,“明天开始教你龟派气功,准备好挨揍了吗?”
雅木茶挺直腰板,学着悟空的样子鞠躬:“是,师傅!”
龟仙人哈哈大笑,蒲扇拍在他背上:“臭小子,总算有个学徒的样子了。记住,武道不是为了比输赢——”
“是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雅木茶接话道。这句话他听悟空说过无数次,每次打败敌人后,那个傻小子都会摸着后脑勺,一脸认真地重复。
月光爬上练功场的木桩时,雅木茶还在练习。他一遍遍踢向木桩,脚踝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去年跟赛亚人拉蒂兹战斗时留下的。当时他被打穿了胸膛,要不是仙豆,早就成了地里的肥料。
“还没睡啊?”布尔玛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这几年她长高了不少,头发剪到肩膀,更像个干练的科学家了。
雅木茶停下动作,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沙地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在想事情。”
“想什么?”布尔玛挨着他坐下,把一罐可乐递过去,“想怎么打败悟空?”
拉环拉开的轻响在夜里格外清晰。雅木茶灌了两口,气泡在喉咙里炸开。“不是。”他望着远处的海面,“想沙漠里的事。以前觉得能抢辆好车就很厉害,现在……”
“现在觉得自己不够强?”布尔玛偏过头,发梢扫过他的肩膀,“可你已经比三年前厉害一百倍了啊。上次在企鹅村,你一拳就打飞了那个会变形的机器人。”
雅木茶笑了笑。确实,换做三年前的自己,连面对红缎带军团的普通士兵都要发抖。可人的参照物总是在变,跟悟空一起旅行后,他见过会吐火的恐龙,能变大的机器人,甚至在那美克星见过真正的神。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布尔玛突然说,“你举着刀的样子好傻哦,手一直在抖。”
“那是沙子进眼睛了。”雅木茶嘴硬道,耳根却有些发烫。
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像某种絮絮叨叨的低语。布尔玛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屏幕上是七龙珠的全息投影,四颗已经找到,三颗还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雅木茶看着那颗闪烁的四星球,突然想起红沙荒漠里的那个下午。
“其实我以前很怕女孩子。”他突然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孤儿院的阿姨说我克女孩子,跟我说话的女生都会倒霉。”
布尔玛噗嗤笑出声:“那我岂不是早就该倒霉了?”她凑近了些,海风吹起她的发梢,扫过雅木茶的脸颊,“你知道吗?上次在那美克星,你为了保护悟饭他们,跟弗利萨的手下硬拼的时候,超帅的。”
雅木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转过头,恰好对上布尔玛的眼睛。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认真。他突然觉得,比起打败谁或者超越谁,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喂,布尔玛。”他深吸一口气,海水的咸味钻进鼻腔,“等找到所有龙珠……”
“嗯?”
“没什么。”他挠了挠头,把可乐罐捏扁,“明天还要练龟派气功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布尔玛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海浪在脚边退去,留下白色的泡沫,像谁悄悄写下又抹去的秘密。
三年后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雅木茶在半决赛遇到了悟空。
聚光灯下,观众席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雅木茶活动着肩膀,听见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这三年他没闲着,跟着天津饭修炼过鹤仙人流的步法,去卡林塔喝了超神水,甚至在布尔玛的帮助下,用重力室进行过百倍重力训练。
“准备好了吗?”悟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个子高了不少,眼神却还是那么清澈。
雅木茶点头,摆出狼牙风风拳的起手式。台下响起口哨声,克林和布尔玛坐在第一排,前者举着加油牌,后者举着摄像机,镜头牢牢对准擂台上的两人。
“开始!”裁判的哨声划破空气。
雅木茶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七个,从不同方向扑向悟空。这是他改良后的狼牙风风拳,结合了分身术的技巧,每个残影都带着真实的气劲。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在面罩后变得粗重,拳风撕裂空气,带着破空的锐响。
悟空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拳头距他鼻尖只有三厘米时,才突然消失。
雅木茶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躲闪。后背还是挨了一下,力道不算重,却带着熟悉的气劲。他借着冲击力在空中翻身,双脚落地时滑出两米远,鞋跟在擂台上擦出火花。
“速度变快了。”悟空笑着说,拳头在胸前轻轻捶了捶。
雅木茶擦掉嘴角的血迹。刚才那一拳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疼,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沮丧。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裂的地方隐隐作痛——那是去年跟人造人19号战斗时留下的伤。
“再来!”他低喝一声,全身的气开始暴涨。淡蓝色的光晕从皮肤下渗出来,把他的轮廓染成半透明的。这是他领悟的新招式,把气压缩在体表形成护盾,代价是消耗极大。
观众席的欢呼声更响了。雅木茶能看到台下布尔玛握紧的拳头,克林涨红的脸,还有龟仙人在看台上摇着蒲扇,嘴角带着笑意。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悟空,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这一次,他看清了悟空的动作。不是靠眼睛,而是靠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感受到的气的流动。他在间不容发之际侧身,手肘击中悟空的肋下,听见对方闷哼一声。
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雅木茶的心脏狂跳起来。打中了,他竟然打中了悟空!虽然只是轻微的触碰,但这已经是他三年来离胜利最近的一次。他甩了甩手臂,汗水滴在擂台上,洇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悟空揉了揉肋下,眼睛亮了起来:“不错嘛!”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雅木茶身后,手掌轻轻按在他的后心。
雅木茶的动作僵住了。那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气顺着脊椎蔓延开来,让他全身的力气瞬间卸去。他踉跄着向前扑倒,膝盖重重磕在擂台上。
“我输了。”他趴在地上,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不是因为难过。
悟空伸手把他拉起来。聚光灯照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雅木茶看着悟空伸出的手,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红沙荒漠里,那个穿武道服的少年也是这样向他伸出手,掌心带着粗糙的暖意。
“打得很好。”悟空笑着说,露出尖尖的虎牙,“比上次厉害多了。”
雅木茶握住他的手,突然笑出声来。是啊,比上次厉害多了。虽然还是会输,但他已经从那个躲在沙堆里发抖的强盗,变成了能在武道大会上跟赛亚人过招的武者。
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布尔玛举着摄像机跑过来,眼眶红红的。克林跳上擂台,勾住雅木茶的肩膀:“刚才那拳帅呆了!比我上次跟他打的时候强多了!”
雅木茶望着看台上的龟仙人,老人朝他竖起大拇指。海风吹进武道馆,带着远处海水的咸味,像很多年前那个夜晚,在龟仙屋的门廊下闻到的味道。
“喂,悟空。”他突然说。
“嗯?”
“下次,”雅木茶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下次我一定会赢。”
悟空笑得更开心了:“好啊,我等着。”
夕阳西下时,他们并肩走出武道馆。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两条蜿蜒向前的路。雅木茶摸了摸口袋里的胶囊,那是布尔玛给他的新重力鞋。他抬头望向天空,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极了红沙荒漠的落日。
或许他永远也追不上那个总是领先一步的背影,但这并不妨碍他朝着那个方向,一步步向前走。毕竟,真正的武道,从来不是为了打败谁,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
凌晨三点的胶囊集团研发中心,蓝光在玻璃幕墙上流淌。布尔玛把第七杯咖啡灌进喉咙时,指尖终于在全息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串代码。悬浮在空中的三维模型突然亮起,银白色的飞船外壳展开螺旋状的翼片,引擎喷口闪过幽蓝的火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成了!”她猛地从转椅上弹起来,发梢上沾着的焊锡屑簌簌掉落。身后的工作台堆满了拆解的零件,其中半截机械臂还在忠实地夹着块冷却了的披萨——那是她昨天的晚餐。
全息投影里,飞船的能量核心正以稳定的频率脉冲。这是她花了三个月改造的“贝吉塔号”,原本是赛亚人遗留的侦察舰,现在被塞进了十倍重力引擎和跨星系定位系统。屏幕右下角跳出时间提示:距离宇宙武道大会开幕还有72小时。
“布尔玛大小姐,您已经连续工作48小时了。”实验室的智能管家发出柔和的提示音,“检测到您的血压超出正常范围15%。”
布尔玛挥手关掉提示框,手指划过飞船模型的驾驶舱部分。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凹槽,刚好能放下七龙珠雷达的核心芯片。这个设计是她突发奇想加上的——或许在宇宙里找龙珠时能用得上,虽然现在七颗龙珠都安稳地躺在神殿的保管库里。
“去把备用零件箱送到停机坪。”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的胶囊钥匙链叮当作响。那串钥匙上挂着个磨损严重的四星球模型,是十岁那年第一次找到龙珠时,用废弃的电路板雕刻的。
电梯下降时,她对着镜面理了理头发。镜子里的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纹路,但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还和十七岁那年在红沙荒漠里抱着龙珠雷达时一样亮。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熟悉的引擎轰鸣从停机坪方向传来。
贝吉塔靠在改装过的悬浮摩托上,黑色作战服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新旧交叠的疤痕。他抬眼瞥了瞥她手里的设计图,嘴角一如既往地撇着:“这种小儿科的引擎,也值得你熬夜?”
布尔玛把图纸拍在他怀里:“有本事你别坐。”她越过他走向那艘银白色的飞船,靴跟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别忘了是谁帮你把重力室的功率提到三百倍的。”
贝吉塔的耳根微微泛红,却还是冷哼一声:“不过是些三流的电路改造。”话虽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图纸折好塞进怀里,动作轻得不像他会做的事。
停机坪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应急通道的绿光里,悟空抱着个巨大的肉包跑过来,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摇摆:“布尔玛!飞船做好了吗?悟饭说想看看宇宙的月亮!”
“小心点!”布尔玛眼疾手快地扶住差点撞到能量柱的赛亚人,肉包的油汁蹭到她的外套上,“都说了宇宙里没有月亮,只有人造光源——”
话音未落,克林骑着飞行滑板冲进来,光头上顶着个哭闹的婴儿:“不好了!玛伦把龙珠雷达当玩具啃了!”
混乱中,布尔玛突然笑出声。她看着眼前这一切——抱着肉包的悟空,一脸不耐烦却在偷偷逗婴儿的贝吉塔,手忙脚乱的克林,还有远处自动搬运机器人正在装载的备用零件箱——这些人和事,构成了她人生里最不可思议的航线。
“所有人各就各位!”她跳上飞船的悬梯,按下手腕上的控制器。停机坪的地面裂开,露出隐藏的维修通道,“五分钟后起飞,迟到的自己游泳去那美克星!”
飞船冲破大气层时,布尔玛正坐在驾驶舱里调试导航系统。舷窗外,蓝色的地球逐渐变成一枚晶莹的蓝宝石。她摸出脖子上挂着的四星球吊坠——这是雅木茶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用真的龙珠碎片镶嵌的——指尖拂过冰凉的表面。
“在想什么?”贝吉塔的声音从副驾驶座传来。他难得没有闭目养神,而是盯着舷窗外掠过的流星带。
布尔玛把吊坠塞回衣领:“在想第一次坐飞船的事。”她转动操纵杆,飞船灵巧地避开一块陨石,“那时候的飞船连隔热层都没做好,在沙漠里差点被太阳烤化。”
十七岁那年的红沙荒漠,她亲手组装的第一艘飞船还没飞出十公里,就因为引擎过热迫降在沙丘里。当时悟空正抱着个巨大的仙人掌啃得欢,而她只能蹲在滚烫的沙地上,用随身携带的工具箱紧急抢修。
“愚蠢。”贝吉塔评价道,却悄悄调整了飞船的恒温系统。
布尔玛没接话,调出了隐藏的日志文件。屏幕上滚动着多年前的记录:第一次制作龙珠雷达时烧坏的三个电路板;为了给悟空修飞船,拆了父亲珍藏的古董跑车;在那美克星为了躲避弗利萨的手下,把探测器改造成伪装装置……这些零碎的记录里,藏着她走过的每一段路。
“你知道吗,”她突然开口,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我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发明。”
贝吉塔挑眉。
“我爸爸总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布尔玛望着舷窗外闪烁的星尘,“妈妈说他在研究能改变世界的东西。可我只想要个会讲故事的机器人。”她笑了笑,“后来第一次找到龙珠,我许愿要个又帅又温柔的男朋友。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愿望真傻。”
飞船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警报系统发出柔和的提示音,屏幕上跳出未知能量场的警告。贝吉塔立刻切换到战斗模式,手按在驾驶座下方的紧急武器按钮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宇宙海盗的信号。”布尔玛迅速调出分析结果,“他们在追一艘运输船。”
屏幕上显示出两艘飞船的追逐画面:一艘破旧的货运船正狼狈地躲闪着炮火,后面跟着三艘造型狰狞的海盗舰。货运船的侧面印着个熟悉的标志——那是龟仙人的老朋友,在宇宙中做贸易的布尔兹王的船队。
“别多管闲事。”贝吉塔的声音冷下来,“我们的任务是参加武道大会。”
布尔玛没理他,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贝吉塔号”突然加速,引擎喷口喷出炽烈的火光,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切入战场。她调出武器系统界面,嘴角勾起熟悉的狡黠笑容:“还记得我给你的重力手环装的隐藏功能吗?”
贝吉塔的瞳孔微微收缩。
下一秒,三艘海盗舰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抓住,船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布尔玛按下一个红色按钮,海盗舰的引擎同时过载爆炸,在宇宙中绽放出短暂的烟花。她哼着小曲关掉武器系统,转向惊魂未定的货运船:“布尔兹王,好久不见啊!”
货运船的通讯频道里传来苍老的笑声:“是布尔玛小姐?你的发明还是这么吓人!”
“彼此彼此。”她笑着挥手,“需要帮忙修船吗?我的工程师可是宇宙第一哦。”
贝吉塔的耳根又红了,却没再说什么。
安顿好货运船后,飞船重新踏上旅程。布尔玛泡了杯热可可,靠在椅背上看着贝吉塔调试导航系统。月光透过舷窗洒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线条。这个总是别扭又傲娇的赛亚人,不知不觉中已经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
“喂,贝吉塔。”
“嗯?”
“等武道大会结束,”她搅动着杯子里的,“我们去那颗蓝色的星球看看吧?资料说那里的海洋会唱歌。”
贝吉塔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无聊。”但屏幕上的航线,却悄悄调整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宇宙武道大会的举办地是颗名为“泽塔”的人造行星。当“贝吉塔号”降落在停机坪时,已经有来自各个星球的参赛者聚集在那里。克林抱着玛伦,身边跟着一脸好奇的悟饭;雅木茶正在和一个长着触角的外星人比划着招式;龟仙人则被一群外星美女围着,笑得合不拢嘴。
“布尔玛!”雅木茶第一个跑过来,手里拿着个色彩斑斓的果子,“这是泽塔星的特产,据说吃了能让人变聪明哦。”
布尔玛笑着接过果子:“谢谢。不过我觉得我已经够聪明了。”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新发明——一个能翻译所有宇宙语言的手环,“刚做好的,要不要试试?”
雅木茶刚戴上手环,就听到旁边的外星人大声抱怨:“这颗星球的重力太低了,根本没法好好练功!”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惹得布尔玛哈哈大笑。
贝吉塔走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布尔玛身边,目光扫过周围的参赛者。他的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傲慢,却在看到布尔玛手腕上的翻译手环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开幕式上,宇宙武道大会的主办方展示了这次的奖品——一颗据说能实现任何愿望的“星龙珠”。台下立刻响起骚动,各个星球的强者都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布尔玛却注意到,星龙珠的能量反应和她数据库里的记录有些微妙的不同。
“有问题。”她悄悄对贝吉塔说,“那东西的能量场不稳定,像是人造的。”
贝吉塔冷哼一声:“一群蠢货。真正的宝物怎么会拿来当奖品。”
比赛开始后,布尔玛没去看那些激烈的打斗,而是带着自己的工具箱溜到了主办方的控制室附近。她早就觉得这个大会有些可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组织,突然有能力举办跨星系的赛事,还拿出这么贵重的奖品,背后一定有猫腻。
控制室的门锁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用自制的解码器轻松打开门,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皱起了眉头:满墙的屏幕上显示着各个参赛者的资料,其中几个能量值高的人身上,都被标注了特殊的记号。
“果然有问题。”她调出主电脑的文件,发现这些所谓的星龙珠,其实是某个邪恶科学家发明的能量吸收装置,目的是收集强者的能量来激活某种武器。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布尔玛小姐,久仰大名。”
布尔玛迅速把数据存入随身携带的存储器,同时按下手环上的紧急信号。“你是谁?”
“我是这次大会的主办者,”男人摘下斗篷,露出金属质感的半张脸,“你可以叫我哈鲁克。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要不要加入我?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更强大的武器。”
“没兴趣。”布尔玛冷笑,“我发明东西是为了让生活更方便,不是用来打架的。”
哈鲁克的机械眼闪过红光:“那就可惜了。”他抬起手,掌心射出一道能量束。
布尔玛早有准备,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地面突然弹出一道能量屏障,能量束被反弹回去,击中了控制室的控制台。她趁机跳出窗外,启动了鞋子上的反重力装置,像一片羽毛般飘向赛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贝吉塔!悟空!”她在空中大喊,“那星龙珠是陷阱!”
赛场顿时一片混乱。哈鲁克的手下纷纷现身,开始攻击参赛者。悟空和贝吉塔立刻变身,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会场。布尔玛落在克林身边,迅速把存储器里的数据传输给他:“这是他们的基地位置,还有武器的弱点。”
“交给我们吧!”克林抱着玛伦,和悟饭一起冲了上去。
布尔玛看着战场上的身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红沙荒漠里,她躲在悟空身后,看着他笨拙地和雅木茶打斗;在那美克星,她躲在岩石后面,看着贝吉塔和弗利萨浴血奋战;在人造人出现时,她躲在实验室里,拼命研发能对抗他们的武器……
这一次,她不想再躲了。
她跑到停机坪,跳进“贝吉塔号”的驾驶舱。手指在控制台上飞舞,把飞船的武器系统调到最大功率。屏幕上显示出哈鲁克的基地——那是一颗隐藏在小行星带里的人造卫星。
“抱歉了,贝吉塔。”她对自己说,然后驾驶着飞船冲向小行星带。
人造卫星的防御系统比想象中更严密。布尔玛灵活地躲避着炮火,同时调出卫星的设计图——那居然是她父亲早年废弃的一个项目,被哈鲁克偷走改造了。她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代码——那是父亲当年设置的后门程序。
卫星的防御系统突然失灵了。布尔玛驾驶着飞船冲进内部,直接撞向武器的核心装置。在飞船爆炸的前一刻,她启动了紧急逃生舱,被弹出了卫星。
外面,悟空和贝吉塔已经解决了哈鲁克。看到逃生舱安全着陆,两人都松了口气。布尔玛从逃生舱里爬出来,脸上沾满了灰尘,却笑得灿烂:“搞定!”
悟空跑过来,递给她一个肉包:“布尔玛,你好厉害!”
贝吉塔走过来,眉头紧锁,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布尔玛接过肉包,咬了一大口:“知道啦,管家公。”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修复好的“贝吉塔号”里,准备回家。布尔玛看着窗外掠过的星尘,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真正的发明,是能给人带来希望的东西。”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组装过龙珠雷达,修理过宇宙飞船,改造过武器,也拥抱过重要的人。或许她从来没有成为父亲期望的那种伟大发明家,但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世界。
“喂,”她戳了戳身边闭目养神的贝吉塔,“回去之后,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事?”
“我想给玛伦做个会讲故事的机器人,”她笑着说,“你的声音比较有威慑力,来给机器人配个音吧?”
贝吉塔的脸瞬间黑了,但耳根却悄悄红了。
飞船穿过星尘,朝着蓝色的地球飞去。布尔玛靠在椅背上,看着舷窗外闪烁的星星,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她的航线还在继续,未来还有更多的冒险在等着她。而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身边总会有一群可靠的伙伴,陪着她一起走下去。
清晨六点的包子山,炊烟比朝阳先一步爬上竹林。琪琪把最后一笼肉包端出锅时,竹制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四碟小菜:腌萝卜切得细如发丝,酱菜码成工整的小方块,连装味增汤的粗陶碗都擦得锃亮。
“悟饭!悟天!上学要迟到了!”她扯着嗓子朝二楼喊,围裙带子在转身时扫过灶台,带起一阵葱花的香气。十八岁的悟饭正对着镜子系领带,镜片里映出他和悟空如出一辙的黑头发,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书卷气。十岁的悟天叼着牙刷跑过走廊,尾巴在睡裤上扫出细碎的毛絮。
“妈妈,爸爸又没回来吗?”悟天含糊不清地问,牙膏沫沾在鼻尖上。
琪琪往他嘴里塞了个肉包,指尖擦过他柔软的尾巴。这截棕色的尾巴总让她想起二十年前的武道大会——那时她还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穿着祖传的武道服,红着脸对悟空说“等你变强了就来娶我”。如今她的指甲缝里常年沾着面粉,而那个答应要娶她的少年,成了能徒手打碎星球的赛亚人。
“你爸爸在界王那里修炼。”她把便当盒塞进悟饭的书包,“记得让他放学后把成绩单拿回来签字。”
悟饭苦着脸点头。上次模拟考的数学只得了六十三分,琪琪拿着戒尺让他把乘法表抄了一百遍,连远在宇宙的悟空都通过 telepathy(心灵感应)收到了“管好你儿子”的怒吼。
送走两个孩子,琪琪摘下围裙挂在门后。布帘上绣着的“孙”字已经有些褪色,是她刚嫁过来那年亲手绣的。院子里的训练木桩歪歪斜斜地立着,最高的那根顶端还留着个拳头印——上周悟饭说要参加学校的拳击社,被她用平底锅敲着脑袋逼去练了基本功。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仨的心思。”她踢了踢木桩,鞋尖沾了点木屑。厨房的老式收音机突然响起紧急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带着惊慌:“西部城市出现不明飞行物,疑似外星入侵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琪琪的动作顿住了。她转身冲进储藏室,在最里面的木箱里翻出个布满灰尘的金属盒子。打开时,橙红色的武道服滑落在地,袖口绣着的“龟”字已经泛白——这是当年龟仙人送她的成年礼,说她的基本功比悟空扎实多了。
“妈妈?”悟天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手里捏着忘带的水彩笔,“你要去打架吗?”
琪琪把武道服重新叠好,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不是打架,是去给你爸爸送便当。”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胶囊,往地上一抛,银色的摩托车“嘭”地展开,车把上还挂着去年悟饭做的平安符。
“可是新闻说——”
“别担心。”她跨上摩托车,引擎的轰鸣惊飞了竹林里的麻雀,“你妈妈当年可是能一拳打碎石头的。”
摩托车冲出包子山时,琪琪把速度提到最大。风卷起她的长发,发梢扫过脸颊,带着熟悉的刺痛感——就像十七岁那年,她在武道大会预选赛上,用祖传的“爆裂拳”打碎对手的护具时,飞溅的碎片划破了额头。那时她以为,嫁给悟空就意味着永远的冒险,却没料到婚后的战场,是柴米油盐和两个精力旺盛的赛亚人儿子。
西部城市的街道已经乱成一团。巨型章鱼模样的外星飞船正用触须抽打着建筑,水泥碎块像雨点般落下。琪琪把摩托车停在废墟后面,从车座下摸出个金属手环——这是布尔玛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按下按钮就能展开能量护盾。
“喂!那边的大婶!”穿制服的警察朝她大喊,“这里危险!”
琪琪没理他,侧身躲过飞来的广告牌。她的脚步踩着某种韵律,那是娘家祖传的步法,看似缓慢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当年在红缎带军团的基地,她就是靠这步法带着受伤的悟空逃出重围,那时他还只会龟派气功的起手式。
“章鱼怪,你的触须看起来很适合做铁板烧啊!”她朝着飞船大喊,声音清亮得像敲铜锣。
外星飞船似乎被激怒了,最粗的那根触须带着腥风扫过来。琪琪原地跳起,足尖在触须上轻点,借着反作用力翻到飞船顶部。她从口袋里掏出个胶囊——这是她偷偷改造的,把布尔玛的压缩技术和父亲留下的武道暗器结合,里面装着三十根涂了麻醉剂的银针。
“尝尝这个!”她扯开胶囊,银针像暴雨般扎进飞船的能量核心。
触须的动作明显迟滞了。琪琪落在地上,正准备再补一招,突然听见熟悉的破空声。金色的光芒撕裂云层,悟空的身影在烟尘里降落,尾巴兴奋地拍打着地面:“琪琪!我刚好修炼完——”
“闭嘴!”琪琪抓起地上的石块砸过去,“你儿子的数学考了六十三分!”
悟空下意识接住石块,笑容僵在脸上。远处的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能徒手接陨石的赛亚人,被一个穿着便服的女人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
飞船趁着这个间隙发射出能量炮。琪琪眼疾手快地拽住悟空的胳膊往旁边跳,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她的草帽。她看着悟空茫然的脸,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月圆之夜——他变成巨猿踩毁了赛场,是她哭着抱住他的尾巴,喊出他的名字让他恢复原状。
“还愣着干什么?”她推了悟空一把,“没看到孩子们还在上学吗?”
悟空这才回过神,挠了挠头冲进战场。金色的身影在触须间穿梭,每一拳都带着撼动大地的力量。琪琪靠在断墙上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能毁灭星球的男人,到现在还是分不清酱油和醋,会在她生气时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猴子。
战斗结束得很快。当悟空提着外星飞船的核心部件回来时,琪琪正在给受伤的小女孩包扎膝盖。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把这个清理干净,别让悟天看到。”
“哦。”悟空乖乖点头,随手把几吨重的残骸扔向大气层。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琪琪踩着悟空的脚印往前走,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他们在包子山盖房子。悟空笨手笨脚地钉钉子,把木板砸得全是窟窿;她一边骂他没用,一边偷偷用自己的方式加固房梁。那时的房子早就被人造人毁了,可那种吵吵闹闹的温暖,却像院子里的老槐树,扎下了盘根错节的根。
“对了,”她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布尔玛说下个月在西都开发明展,让我们去看看。”
“可以吃自助餐吗?”悟空立刻来了精神。
“你就知道吃!”琪琪伸手去拧他的耳朵,却被他灵活躲开。两人在废墟间追打起来,笑声惊飞了归巢的鸟儿。远处的城市开始亮起灯火,像撒在地上的星星。
回到包子山时,悟饭和悟天正趴在门框上张望。看到他们回来,两个孩子立刻扑上来,手里举着画满星星的奖状——悟天在幼儿园的绘画比赛拿了第一,画的是戴着围裙的妈妈一拳打飞怪兽。
“妈妈好厉害!”悟天抱着她的腿撒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琪琪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蹲下来抱住两个孩子,鼻尖蹭到他们柔软的头发。悟空站在旁边挠着头笑,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上了件温暖的铠甲。
晚饭时,悟饭小心翼翼地拿出成绩单:“数学……考了八十七分。”
琪琪接过来看了看,突然把卷子往桌上一拍。父子仨吓得同时缩起脖子,却听见她笑着说:“今晚加菜,吃烤肉!”
悟空欢呼着冲进储藏室搬烤肉架,悟天跟着帮忙递炭,悟饭红着脸收拾碗筷。琪琪靠在门框上看着,突然觉得围裙上的油渍、训练木桩的裂痕、成绩单上的红叉,都成了最珍贵的东西。
深夜,孩子们睡熟后,琪琪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悟空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他的手掌布满伤痕,却总是很小心地避开她的头发——他记得她讨厌头发里沾到灰尘。
“今天谢谢你。”他低声说,“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能量炮的轨迹。”
琪琪哼了一声,却没推开他:“下次再敢把脏袜子扔在沙发上,我就把你的练功服全改成抹布。”
“不会了不会了。”悟空连忙保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风穿过竹林,沙沙的响声像谁在哼着古老的歌谣。琪琪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突然想起布尔玛说过的话:“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打碎多少星球,而是能守护多少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拳头,指关节因为常年做家务有些粗糙,却藏着比任何气功波都温柔的力量。这个家里,有人负责拯救世界,就总得有人负责把日子过成日子。
或许她永远学不会变身超级赛亚人,也打不过那些毁天灭地的反派,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这个家里最不可缺少的存在。毕竟,能让宇宙最强的赛亚人乖乖回家吃饭,能让两个调皮的赛亚人儿子乖乖写作业,这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琪琪笑着推了推悟空:“去把明天的早饭食材准备好,我要做悟饭爱吃的蛋包饭。”
“好!”悟空的声音里带着雀跃。
月光洒在院子里,把两个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竹林深处,新的竹笋正悄悄破土而出,带着清晨的露水,和无限的希望。
清晨五点的龟仙岛,咸腥的海风卷着浪花拍在礁石上。龟仙人拄着拐杖站在练功场边缘,看着沙滩上蹦跳的身影——克林正顶着三个装满海水的木桶扎马步,光头上的汗珠混着海盐往下淌,裤脚还在滴水。
“再坚持三分钟。”龟仙人慢悠悠地说,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他故意把木桶的边缘做得格外光滑,稍微晃动就会洒出水来。这招是他年轻时跟鹤仙人学的,当年两人为了抢最后一个馒头,在少林寺的藏经阁顶扎了整整一夜马步。
克林的胳膊开始发抖,木桶里的海水晃出涟漪。“师傅,我快不行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想起昨天偷看布尔玛的杂志被抓包,才被罚了这额外的早课。
龟仙人摘下墨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阳光透过镜片折射出光斑,落在沙滩上那个“龟”字标记上。这个标记是他五十年前亲手刻的,那时他还能单手举起万吨巨轮,头发也还是乌黑的。现在他的背有点驼了,膝盖在阴雨天会疼,但看姑娘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想当年,”他重新戴上墨镜,语气慢悠悠的,“我跟你师公修炼时,是顶着岩浆桶扎马步的。”
克林怀疑地眨眨眼。师傅总爱说这些玄乎的往事,一会儿说跟恐龙比过赛跑,一会儿说在月球上晒过日光浴。但每次他摆出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接下来准有重要的教诲。
“武道的真谛啊……”龟仙人拖长了调子,目光却飘向了海平线——那里隐约有艘游艇驶过,甲板上几个穿比基尼的姑娘正朝这边挥手。他的拐杖“不小心”掉在地上,弯腰捡的时候顺便调整了一下角度,看得更清楚了些。
“师傅!”克林的怒吼把他拉回现实。三个木桶已经掉在地上,海水在沙滩上漫开,“您又在看奇怪的东西!”
龟仙人轻咳两声,捡起拐杖敲了敲克林的光头:“臭小子,修行要心无杂念。”他转身往龟仙屋走,“今天的早课结束,去把悟饭的作业本还给他。”
克林捂着脑袋跟上。他知道师傅书房的抽屉里藏着一沓杂志,封面都是穿泳装的漂亮姐姐。上次雅木茶来借修炼笔记,不小心碰掉了一摞,被师傅用龟派气功的起手式追着打了半座岛。
龟仙屋的门廊下,七龙珠雷达正发出轻微的嗡鸣。这是布尔玛最新送的升级版,能显示龙珠周围的能量场。龟仙人蹲下来拨弄着屏幕,上面七个绿点安稳地待在各自的位置——自从上次打败魔人布欧后,龙珠就被分散保管了,免得再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拿去许愿毁灭世界。
“真是太平淡了啊……”他摸着下巴叹气。年轻时他总盼着天下太平,好安安稳稳地看杂志晒太阳。可真到了没架可打的日子,又想念那些拳拳到肉的夜晚——跟布鲁将军在红缎带军团的基地里周旋,在那美克星的废墟上看着悟空变成超级赛亚人,甚至被弗利萨打成重伤时,心里都有种奇怪的兴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傅,您在念叨什么呢?”悟饭背着书包从传送门里跳出来,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他今天要去参加学校的历史考试,特意来借龟仙人珍藏的《地球武术史》。
龟仙人从书架上抽出那本泛黄的书。书皮上有个烧焦的洞,是三十年前跟比克大魔王战斗时,被能量波燎到的。“拿去看吧,”他拍了拍悟饭的肩膀,“记住,书上写的都是死知识,真正的功夫在拳头上,也在心里。”
悟饭认真点头,抱着书跑了。这个孩子总是这么乖巧,不像他爸爸——悟空小时候为了抢一个肉包,能把克林的光头打出个包,最后还是龟仙人掏出珍藏的仙豆才平息了风波。
龟仙人坐在摇椅上,看着悟饭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布满皱纹的手上,这双手曾经握过刀,举过杠铃,发射过足以摧毁山脉的龟派气功,也为生病的徒弟喂过药。他突然想起年轻时的自己,穿着雪白的武道服站在武道大会的擂台上,台下的观众喊着“武天老师”,声音震得他耳朵发疼。
那时他总想着变强,强到能保护所有想保护的人。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的强大不是永远不败,而是看着自己教出的徒弟们,一个个比自己更耀眼。
“老伙计,你说是不是啊?”他对着墙上的照片喃喃自语。那是张泛黄的黑白照,上面是年轻的他和鹤仙人,两人勾着肩膀站在少林寺的山门前,笑得露出牙齿。上个月收到消息,鹤仙人在宇宙旅行时去世了,据说临终前还在念叨当年抢输的那个馒头。
门突然被撞开,悟空抱着个巨大的鱼冲进来,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摇摆:“师傅!我钓了条好大的金枪鱼!”
龟仙人的眼睛亮了。他最爱的就是悟空钓的鱼,肉质紧实,烤着吃能滴出金黄的油汁。“快拿去让琪琪做,”他站起来,拐杖差点戳到悟空的尾巴,“记得多放辣椒。”
悟空“哦”了一声,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龟仙人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这孩子还是老样子,除了吃和打架,对什么都少根筋。但就是这份纯粹,让他在一次次毁灭边缘,都能找到守护世界的理由。
中午的餐桌上,金枪鱼被烤得外焦里嫩。琪琪带来了自己做的梅子干,克林贡献了偷偷藏的蜂蜜蛋糕,悟饭则把历史考试的满分试卷铺在桌上当餐垫。悟空吃得满嘴流油,尾巴在桌腿上扫来扫去,偶尔被琪琪拍一下才收敛些。
龟仙人抿着米酒,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他想起五十年前独自住在龟仙岛的日子,每天对着大海练功,吃着自己钓的小鱼。那时他以为武道就是孤独的修行,直到遇到悟空他们,才明白最厉害的招式,从来不是用来打败谁,而是用来守护这样的烟火气。
“对了师傅,”悟空突然抬起头,嘴角还沾着鱼肉,“下个月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您要不要参加?”
龟仙人的动作顿住了。米酒碗在手里晃了晃,酒液溅在胡子上。他有多少年没参加过武道大会了?上次还是为了阻止悟空他们使用禁术,特意化名“成龙”去当了裁判。现在他的腰能弯到九十度就不错了,龟派气功也只能用来点烟。
“不去不去,”他摆手,“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琪琪笑着给她夹了块鱼:“师傅您可以去当嘉宾啊,让大家看看传说中的武天老师。”
克林也跟着起哄:“是啊师傅,我还从没看过您认真打架呢!”
龟仙人摸着胡子,心里有点动摇了。他想起年轻时在擂台上的风光,聚光灯照在身上,观众的欢呼声像海浪。或许……可以稍微露两手?比如用龟派气功的余波吹飞对手的帽子,既不失风度,又能展示实力。
“再说吧。”他含糊地应着,眼睛却瞟向了墙角的武道服——那是他特意留着的备用款,尺寸稍微改小了点,更适合现在的身材。
傍晚,客人们都走了。龟仙人坐在门廊上,看着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他从怀里掏出个磨损的胶囊,往地上一抛——那是辆老式自行车,是他年轻时送兰琪上学用的。车筐里还放着半块没吃完的麦芽糖,塑料纸被海风刮得沙沙响。
他骑上自行车,慢悠悠地沿着海岸线走。车轮碾过沙滩,留下两道浅浅的辙痕。路过礁石区时,看到几个孩子在捡贝壳,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辫子跟年轻时的兰琪一模一样。他停下车子,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递给她。
“老爷爷,您会武功吗?”小姑娘眨着大眼睛问。
龟仙人挺直腰板,摆出龟派气功的起手式:“当然!老夫可是武天老师!”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展示个简单的劈砖,却不小心闪了腰,疼得龇牙咧嘴。
小姑娘咯咯地笑起来,跑回伙伴们身边。龟仙人捂着腰蹲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突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年轻时的风光像烟花,再绚烂也会散,但这些琐碎的温暖,却像沙滩上的贝壳,捡起来能握在手心很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回到龟仙屋时,月光已经爬上窗台。他从抽屉里翻出那沓杂志,却没像往常一样翻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收纳盒。然后他拿出针线盒,开始缝补那件备用武道服——袖口磨破了个小洞,得补好才能穿。
窗外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像首古老的摇篮曲。龟仙人缝几针就揉揉眼睛,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他想起自己刚创龟派气功时,为了找最合适的发力角度,在瀑布下站了三个月,直到能让水流在拳头前转弯。现在他连穿针都要眯着眼看半天,但那种专注的感觉,一点都没变。
“差不多了。”他举起缝好的袖口,对着月光看了看。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条爬动的小蛇,但总算把破洞补上了。
他把武道服叠好,放进衣柜最上层。旁边挂着悟空送的超级赛亚人配色围巾,克林织的歪歪扭扭的手套,还有布尔玛发明的自动按摩仪。这些东西挤在一起,像个热闹的小世界。
关灯睡觉时,龟仙人对着天花板默念:“明天开始,每天多做十个俯卧撑。”
至于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去不去都行。反正他的战场早就不在擂台上了——在龟仙屋的门廊下,在徒弟们的笑容里,在每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在守护着最重要的东西。
老武天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不再需要聚光灯了。
蛇道尽头的界王星,永远停留在午后三点。淡紫色的草地上,那棵歪脖子树的影子刚好遮住半个石桌,北界王正趴在桌上,用尾巴卷着毛笔批改文件。桌角堆着半人高的卷宗,最上面那本《银河系治安月报》的封面上,弗利萨军团的标记被红笔打了个巨大的叉。
“又是这些破事。”他嘟囔着翻过一页,笔尖在“赛亚人悟空于第78行星徒手击碎陨石”的报告上画了个笑脸。窗外传来熟悉的破空声,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那股带着甜薯味的气,在整个北银河都独一份。
“界王大人!”悟空的声音撞开云层,金色的身影在草地上砸出个浅坑。他怀里抱着个巨大的肉包,热气腾腾的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我把南银河的恶霸解决啦!”
北界王放下毛笔,尾巴尖卷着块抹布擦了擦溅到文件上的油点。“知道了知道了,”他挥挥手,“先把你脚边的界碑扶起来,那是我上个月刚立的‘禁止用气劲打草皮’警示牌。”
悟空连忙照做,怀里的肉包却“啪嗒”掉在地上。北界王眼睁睁看着那块比他脑袋还大的肉包砸在新铺的草坪上,气得尾巴直竖——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次破坏公物了,维修申请还卡在西界王那里没批下来。
“你这家伙……”他正要发作,却看见悟空捡起肉包,吹了吹上面的草屑就往嘴里塞。那副憨傻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来界王星时,抱着界王拳秘籍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北界王的气突然就消了,从石桌下摸出个备用肉包扔过去。
“谢啦界王大人!”悟空接过来,两口就吞了下去。
北界王重新趴回桌上,尾巴卷着笔在报告上签字。他的字歪歪扭扭的,像蛇道上的石子路,这是当年在神之学院被罚抄经文时练出来的——那时他总爱上课偷看笑话书,被老师用戒尺打了无数次手心。
“对了,”他头也不抬地问,“悟饭的期中考试怎么样?”
“不知道哎。”悟空挠挠头,“琪琪说他进步很大,奖励了十笼肉包。”
北界王叹了口气。全宇宙都知道,孙悟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掀桌子。当年教他界王拳时,这小子宁愿顶着百倍重力跑步,也不敢回家面对琪琪的成绩单质问。
石桌上的宇宙电话突然响了,铃声是布尔玛特意设置的搞怪音效——模仿北界王标志性的笑声。他用尾巴按下接听键,西界王的大嗓门立刻炸了出来:“老北!你徒弟又把我管辖的 asteroid belt(小行星带)炸了个窟窿!赶紧赔钱!”
北界王捂住听筒,对着悟空龇牙咧嘴:“你干的好事?”
悟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练习元气弹时没控制好……”
“元气弹是用来保护人的,不是让你炸石头玩的!”北界王对着电话赔了半天笑脸,挂掉时尾巴尖都气红了。他看着悟空缩着脖子的样子,突然想起五十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刚当上界王,为了展示实力,用气劲吹飞了南界王的宠物鸟,结果被四大界王联合罚站三个月。
“过来。”他朝悟空招手,指着石桌上的星图,“给你补堂宇宙地理课,再分不清南北银河的边界,就罚你扫蛇道三个月。”
悟空乖乖凑过来。北界王用毛笔在星图上圈出个蓝色的小点:“这是地球,咱们北银河最麻烦的星球。”又圈出个红色漩涡,“这是弗利萨的老巢,你当年把这里炸了,清理费到现在还没结清。”
悟空的手指戳在地球的位置:“这里有琪琪做的红烧肉,还有悟天的笑脸。”
北界王笔尖一顿。他看着星图上那颗不起眼的蓝色星球,突然想起很多画面:悟空第一次变身超级赛亚人时,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那美克星的夜空;沙鲁游戏时,那个总是咋咋呼呼的少年,突然挡在悟饭身前的背影;还有魔人布欧被消灭后,悟空抱着第七颗龙珠,对着天空说“大家都回来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啊,”他轻声说,尾巴卷起个苹果抛给悟空,“这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傍晚,悟空回去陪家人了。北界王收拾着石桌上的文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趴在草地上的蛇。他从抽屉里翻出个褪色的相册,第一页是四大界王的合照——那时东界王还没秃,南界王的肚子也没这么大,西界王的脾气比现在好得多。
翻到中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悟空的笔迹:“谢谢界王大人教我界王拳,我会保护好大家的。”这是当年悟空离开界王星时留的,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沾着点肉包的油渍。
北界王把纸条抚平,夹回相册。他走到界王星边缘,望着那条蜿蜒如带的蛇道。这条一百万千米长的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完——哪里有坑洼,哪里有急转弯,哪里的风最适合晾晒刚洗好的界王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年轻时他总觉得这条路太长,困住了他的脚步。直到悟空气喘吁吁地跑到终点,浑身是汗却笑得灿烂,他才明白,有些等待是值得的。
“哟,老北,又在发呆呢?”东界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踩着祥云落在草地上,手里提着个礼盒,“刚烤的仙豆饼干,给你尝尝。”
北界王挑眉:“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嘿嘿,”东界王搓着手,“下个月的宇宙武道大会,你徒弟参赛吧?能不能让他……稍微让让我徒弟?”
北界王拿起块饼干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着:“想都别想。要赢就堂堂正正赢,这是武道的规矩。”
东界王垮下脸,嘟囔着“小气鬼”,却还是坐下来陪他看夕阳。两个老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南界王新养的宠物猪,说到西界王又在界王会议上打瞌睡,说到当年一起在神之学院偷喝老师的珍藏米酒。
夜幕降临时,东界王告辞了。北界王独自坐在石桌旁,看着星星一颗颗亮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个旧收音机,这是当年送兰琪的礼物,后来她回地球时忘在了界王星。按下开关,里面传出滋滋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音乐——是地球的流行歌曲,琪琪打扫悟饭房间时总爱放的那种。
他跟着音乐的节奏晃着尾巴,突然想起教悟空元气弹时的场景。那个少年站在界王星的悬崖边,伸出手,认真地收集着风中的能量。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金色的铠甲。
“笨蛋徒弟……”北界王笑着摇摇头,尾巴卷着空饼干盒晃来晃去。
深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踩着拖鞋去巡视界王星。月光下,那些被悟空破坏的草坪已经冒出了新芽,界碑也被扶得笔直。蛇道的入口处,隐约传来脚步声——是新的修行者来了,带着和当年悟空一样的憧憬。
北界王躲在树后,看着那个背着行囊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踏上蛇道的第一步。他突然觉得,自己守着这颗小小的星球,守着这条漫长的蛇道,守着那些关于成长和守护的故事,其实是件很幸运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用最标准的开场白迎接客人——先吓唬一下,说蛇道有多么难走,再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终点有位能教你厉害招式的界王。当然,最重要的是,得提前声明:破坏草坪要罚款,弄脏石桌要罚抄界王守则,还有,不准跟悟空抢肉包。
风穿过界王星的草地,带着淡淡的甜薯香。北界王的笑声在夜空中荡开,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他知道,只要这笑声还在,只要还有人带着信念踏上蛇道,那些关于勇气和爱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那美克星的晨雾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缠绕在水晶簇组成的尖塔上。大长老坐在营养池中央,透明的液体没过他褶皱的胸膛,数根能量管连接着背后的石壁——那里是那美克星的生命核心,跳动的频率与他的心跳完美同步。
“第七区的水晶矿脉又活跃了。”一个绿色皮肤的少年跪在池边,捧着块发光的晶体。这是新诞生的那美克星人,编号73,负责监测星球的地质活动。他的额头上还带着初生时的褶皱,像颗刚破壳的种子。
大长老的手指在水面轻轻一点,涟漪里浮现出全息投影:第七区的矿脉分布图上,红色的能量线正以异常的速度蔓延。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微光,那些能量轨迹的走向,像极了三十年前弗利萨的军队炸开核心时的纹路。
“让矿工们暂时撤离。”他的声音像风化的岩石摩擦,“通知内鲁,带护卫队去布设稳定场。”
73号领命退下时,裙摆扫过池边的苔藓。大长老望着少年的背影,想起内鲁年轻时也是这样,走路总爱低着头,却会在危险时第一个挡在族人面前。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护卫队长,现在的能量已经能撑起半个星球的防护罩了。
营养池的边缘,放着个磨损的金属探测器。这是悟空第一次来那美克星时落下的,上面还沾着红沙荒漠的颗粒。大长老用意念拂去灰尘,探测器突然发出微弱的嘀嗒声——是布尔玛加装的紧急信号,当年他们就是靠这个在弗利萨的追击下找到最后的龙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时间过得真快啊……”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水面。倒映在水里的面容布满沟壑,那些褶皱里藏着比那美克星的岩层更古老的记忆:第一次用生命能量催生水晶树的清晨;看着第一批新族人从孢子里孵化时的月光;还有宇宙风暴席卷星球,他抱着最后一颗龙珠躲在地下溶洞的夜晚。
那时的那美克星还在恢复期,天空是灰蒙蒙的,连最耐旱的苔藓都难以存活。他把自己的生命能量注入土壤,看着第一株水晶芽顶破岩石时,差点因为力竭沉入核心岩浆。现在想来,那些看似无法跨越的绝境,最终都成了年轮里最坚硬的部分。
“大长老。”内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护卫队长的铠甲上还沾着水晶矿的粉末,绿色的皮肤上有道新鲜的划痕——是刚才布设稳定场时被能量波擦伤的。
“矿脉怎么样了?”大长老问。
“已经稳定了。”内鲁单膝跪地,“但探测到矿脉深处有陌生的能量反应,像是……人造的金属。”
大长老的瞳孔微微收缩。那美克星的地质结构是单质硅结晶,天然形成的矿脉绝不可能含有金属。他想起悟空带来的消息:宇宙中出现了新的星际掠夺者,专门开采有生命能量的星球核心。
“准备飞船。”他从营养池里站起身,能量管从皮肤上脱离,留下细密的孔洞,“我要亲自去看看。”
内鲁的眼睛猛地睁大:“可是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和这颗星球连在一起。”大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铠甲传过去,“它痛了,我怎么能坐着不动。”
那美克星的飞行器是水晶与生物组织的结合体,外壳能随着环境改变颜色。大长老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观:成片的水晶森林在晨光里折射出彩虹,幼年那美克星人在孢子花丛中追逐,远处的繁殖塔冒着淡紫色的雾气——这是他用五十年时间重建的家园,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孢子的香气。
飞行器降落在第七区时,矿工们已经撤离完毕。裸露的矿脉像道巨大的伤疤,泛着不祥的红光。大长老缓步走在裂缝边缘,脚底的水晶碎屑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伸出手,掌心贴在滚烫的岩石上——一股冰冷的机械能量顺着指尖传来,带着掠夺性的震颤。
“是宇宙海盗的钻探机。”他收回手,指尖沾着黑色的油污,“他们想从这里打穿地壳,直达核心。”
内鲁的拳头捏得咯吱响:“我去把它拆了!”
“等等。”大长老摇头,“这机器连着自毁装置,强行拆除会引发爆炸。”他闭上眼睛,周身泛起淡绿色的光晕。那美克星人的天赋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致,泥土里的孢子、岩石中的水晶、甚至空气中的微生物,都成了他的耳目。
片刻后,他睁开眼:“钻探机的能量核心在地下三百米,用的是过时的核能装置。去找些酸性孢子来,那种只会腐蚀金属的。”
内鲁立刻安排下去。大长老坐在块突起的水晶上,看着护卫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将孢子囊埋进裂缝。这些淡绿色的孢子是他特意培育的品种,能在接触金属时释放强酸,却对生物体毫无伤害——当年为了清理弗利萨军队留下的武器残骸,他在实验室里熬了整整三个月。
“大长老,”一个年轻的护卫队员怯生生地问,“您见过真正的超级龙珠吗?”
大长老笑了,皱纹里挤出慈祥的纹路:“见过。在宇宙诞生之初,它们还只是漂浮在星云里的能量块。”他的目光飘向天空,那里的双星正在缓缓升起,“那时我还是个年轻的制造者,跟着初代大长老学习凝结星核。”
他想起第一次成功制造出超级龙珠的夜晚,整个星云都在为那七颗巨大的球体欢呼。初代大长老摸着他的头说:“力量越大,责任越重。记住,这些珠子应该用来创造,而不是毁灭。”后来他才明白,这句话里藏着那美克星人最核心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