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盯着那扇门，光从门缝里渗出来，像血，又像某种活物在呼吸。A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带起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录下来的：“钥匙到位了。”

他牙关咬得发酸，指节敲击终端的节奏越来越快。那些虚影还在门外游荡，但这次不一样——它们开始聚拢，像是闻到了什么。

天花板的光柱刺眼起来，嗡嗡声顺着脊椎爬上来。不是风，是声音，密密麻麻，像是有人贴着耳朵说话，说的却听不清。

他强迫自己看屏幕。数据流滑动得很快，但有一行数字让他瞳孔一缩：

**样本同步率：78.3%**

手指攥紧了终端边缘，指甲盖发白。

“这东西……”他喉咙干涩，“不是单向的。”

意思是，对面也在拉他们过去。而他的意识，就是那个通道。

“如果我能改频率……”他迅速调出日志，开始逆向追踪这段参数的源头。

A察觉到他的动作，靠近一步，鞋跟磕地的声音清脆：“你在干什么？别浪费时间。”

林羽没抬头，继续敲键。他知道，再过几秒，屏障就会崩溃。

终端闪烁了一下，跳出三行提示：

【同步源未知】

【样本意识波动加剧】

【警告：若强行中断同步，可能导致意识撕裂】

他闭了下眼，眼前浮现出母亲最后的样子——手搭在他腕子上，指尖冰冷，嘴唇翕动，说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可那种感觉，他还记得。

那种被抽空的感觉。

他睁开眼，启动侧写系统。

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个个模型，每个代表一个虚影的行为逻辑。他拆解、重组，试图找出它们之间的共同点。

忽然，画面一闪——某个连环杀手的心理档案，在他脑中浮现得异常清晰。

林羽猛然睁眼，眼神锋利。

“你们……不是凭空出现的。”他低声说，“你们是被人‘引’进来的。”

那些虚影的动作顿住了，像被什么东西卡住。

他抓住机会，将其中一只导入系统，进行反推。

几秒后，结果跳了出来：

**行为模式与三年前未结案连环杀人案高度匹配**

他心头一震，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们……是死于我追查过的凶手们的残片？”他喃喃，“他们没消失……只是被拖进了这里。”

虚影发出尖锐的嘶吼，扑来。

林羽猛地按下频率调节键，将自己的意识波动调至与它们一致。

一瞬间，一股剧烈震荡感袭来，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

但那只虚影的动作慢了下来，甚至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

他喘息着，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有效……真的有效！”

他立刻对另一只虚影尝试同步压制，效果依旧存在。

A的脸色变了。

“你做了什么？”

林羽冷笑一声：“我在告诉它们——这不是它们的地盘。”

他继续调整频率，越来越多的虚影陷入停滞。屏障也因此恢复了一些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