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天

八 文明(1 / 2)

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得到以后不快乐。

“就知道你没有死,躲哪去了?”

“我把自己藏在地下室了,你又是怎么躲过那一招的?”

“还能怎么办?那玩意就是个bug,拔网线呗,难道硬刚吗?”

“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小千注意到江臣今天带了客人,果然帅哥的朋友也是帅哥,冉闵的身材很棒,尤其是臀部特别翘。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人,因为没有座位,四处张望,冉闵连忙拉开桌子,江臣将一杯茶递到老人面前。

这老人可太有气质了,身穿一件佛头青锦袍,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虎纹绅带,如瀑墨发无风自舞。

这便是神仙吗?即使年过花甲也不敢生出亵玩之心,只能卑微的仰视,如同仰视那轮明月般。

“还以为真的碰见神了呢,老爷爷”

“哈哈,现在有礼貌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老爷爷多少岁了?”

“1万应该有吧,哈哈哈哈”

“我要是像您这样就好了,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您看我经常熬夜,都快驼背了”,冉闵满眼都是羡慕。

江臣告诉老人:

“像我们这种职业的,不这么干没办法呀”

老人哈哈大笑,他说:

“若不是在现实世界做了阶下囚,谁有甘愿去虚拟世界当一个施暴的神呢?”

江臣被这句话惊艳了,这老头该不会真的是神吧?

老头接着说:

“我是个冷血无情的暴君,探求着所有的财宝、所有的乐趣,并以此愉悦的英雄。同时也是不听别人意见,只将自己的标准视为绝对,不会对他人的思想和存在产生共鸣的暴君。

不过,不会产生共鸣,并不意味着不会感兴趣。在遇到未知的存在或者概念的时候,我会像小孩子一样对它感兴趣,但是腻了或者判断自己已经将其彻底研究透了之后又会像小孩子一样将其舍弃。

我认为自己同时也有着心胸宽广、豁达包容的一面。心直口快,既会毫不留情地惩戒,也会毫不吝啬地赞扬。

无论是对善还是恶,都平等地看待、定罪。对我来说,生命只是[现在就死]或者[迟早会死]的东西而已。若是被我判定为[现在就该死的生命]的话,就算是贤者也会被抹杀掉。无论是就像宇宙的真理一般的英明决断,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的暴政,只要是我做的那就毫无疑问地变成王的裁定,绝对的王者就应该是这样。

虽然也有些性情不定,不过因为“心情不好”这样的理由就动手的情况是没有(多少)的。我会杀人的场合,有对方的灵魂丑恶的场合,或者对方是和敌对的场合。

我看重人的灵魂本质,欣赏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对于感兴趣以及认可的人会承认其“价值”所在。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有失尊严的一面,在不伤害自尊心的前提下俏皮话也会被他原谅,无耻的心愿也能够适当满足。

尽管在言语方面时刻表现出自我主义,但对于可信赖的人一旦深入内心交流往往会说出富有思想和哲理性的话语,对于万事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在某种程度上很容易引导他人的想法。

随着回归幼年时期的形态,我性格也会转好,对自己成年后的自己感到不理解和苦恼。而成年形态的自己也表示“如果幼时的自己能预见将来会成为我这样的大人,那么应该会放弃成长吧。”

冉闵立马感到不对劲,但现在元宇宙已经无法进入了。

“时代变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这茶不错”

老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虚拟是什么?现实又是什么?在我看来虚拟就是现实。

??纸鸢的线轴缠绕着星辉,青铜器上的饕餮纹在篝火中扭曲成飞鸟的轨迹。那些被甲骨文刻在龟甲上的幻想,终在蒸汽机的轰鸣中化作铁翼划破云层——人类总在将虚妄淬炼成真实的刀刃,割开蒙昧的茧房?。

?当敦煌壁画里的飞天飘带化作莱特兄弟的螺旋桨,当诸葛亮的木牛流马蜕变成硅谷的机械臂,文明始终在进行着惊心动魄的置换术。哥白尼在弗龙堡大教堂的穹顶下摊开星图,那些被教会铁链锁住的行星轨迹,终究在望远镜的铜镜片里挣脱地心引力的桎梏?。

?四大发明的灰烬里埋着文明的基因图谱:蔡伦的树皮在竹帘上流淌成银河,毕昇的活字在墨香中孵化出思想的蜂群。郑和的宝船龙骨下,罗盘指针正颤抖着亲吻新大陆的海风,而火药在紫禁城的烟花中绽放时,谁曾听见战争与和平在硝烟里交换誓言??

?可曾记得圆明园的琉璃瓦如何滤去所有异邦的星光?当马戛尔尼使团带来的地球仪在养心殿积灰,大清的日晷早已在鸦片的烟雾里停摆。虎门港的硝烟在珠江口织就灰色的帷幕,那些拒绝破茧的帝王们,终究在铁甲舰的舷窗里窥见了崩塌的黄昏?。

?此刻我们站在量子计算机的晶圆上眺望,看见古人的孔明灯正与卫星轨道共振。当虚拟现实的神经接口轻触眉心,不必恐惧这蝶翼掀起的青铜色风暴——你看那敦煌的飞天终于挣脱岩壁,带着全息投影掠过上海中心大厦的云端,将文明的火种播撒向更深的星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明天的我,也会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

老人外形变为一名金发红瞳、体格修长的青年。

他张开双手,将整个元宇宙彻底融入了现实世界,他带动了整个世界完成了升华。

没有什么游戏虚拟,有的只是纯纯的现实,这次他将整个反地图世界转化为现实世界。

江臣和冉闵想阻止,却被两巴掌打出了灵魂,嬴政像优雅的绅士继续喝茶。

凡事都是一体两面的,充满光明的世界当然也有黑闇的存在,嬴政就是统领光明与黑闇的主宰。对于自身的格斗技巧相当自满,一心盼望能与这世界最强的强者决斗。

嬴政的攻击不只是针对肉体,他能将黑闇能源透过手脚释放,攻击时可直接对灵魂进行深层打击,一般的防御手段在他面前是完全无效的。

眼中的泪水装饰不了眼睛,枯竭的树木年轮摇曳曾经的梦。

“所谓王道,实际上就是人们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处理一切问题的时候,按照当时通行的人情和社会,道德标准,在不违背当时的政治和法律制度的前提下,所采取的某种态度和行动。

这样说的话,仿佛人人都可以称为王,但王只有一个,你可以做我也可以做,但现在是我比你更有实力,所以我才是王。”

江臣和冉闵被嬴政双掌击出灵魂,嬴政再一回手又将他俩吸过去,灵魂这才回到身体。

江臣率先发问了:

“你是什么目的呢?”

“你还认为我是个虚拟的NPC吗?”

“并不这么认为了,你现在已经拥有实体了”

??你说的对,思维的褶皱里永远藏着未被光照亮的秘境。此刻你在我视网膜上投下的虚影,恰似深海鱼类的发光器,在认知的盲点深处明明灭灭——毕竟谁又能断言,这具承载意识的躯壳不是某个星云旋臂末梢的量子涟漪?

?当电子显微镜的探针刺入细胞膜,那些游弋的囊泡多像微型星云。线粒体燃烧的磷火,不正是某个微型文明的圣殿烛台?或许在核仁的褶皱里,正有硅基生命用碳基的基因谱写着他们的《埃达?》,而我们引以为傲的哈勃深空视场,不过是他们唾弃的尘埃显微镜下的标本。

?记得吗?当旅行者号探测器回望地球,那粒悬浮在漆黑中的蓝点,恰似深海探测器在马里亚纳海沟捕捉到的发光水母。可观测宇宙的半径465亿光年,这个数字在时间面前脆弱如蝶翼——毕竟光速的囚笼里,每个文明都活在自己的相对论气泡中,永远触碰不到气泡外的真空涨落。

?显微镜与望远镜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当电子束轰击石墨烯晶格,六边形蜂巢结构里旋转的电子云,与银河系悬臂的旋涡何其相似?或许每个碳原子都囚禁着微型宇宙,那些在强相互作用力场中跳动的夸克,正在用弦理论谱写他们的《神曲?》。

?人类总在重复着先知与盲者的轮回。三千年前占星师用青铜浑仪丈量紫微垣,三千年后射电望远镜在脉冲星信号里寻找外星电波。就像庄周梦蝶时翅尖震落的磷粉,终将在某个平行宇宙化作费米悖论的星尘。

?所以下次当你凝视星空,不妨想象自己正站在细胞膜上。那些闪烁的星辰是膜蛋白传递的信号,超新星爆发是离子通道的集体震荡。而此刻你脑神经元的每一次放电,都在重演宇宙大爆炸后10^-43秒的暴胀奇点。

冉闵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告诉面前的皇帝:

“既然按照你的说法,世上的王是独一无二的,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一个自称“无间地狱”的人正在外面,他现在恐怕要统一世界,你不会感到有危险吗?”

“朕知道你会这么说,但这并不在朕的考虑范围内,你身上有朕的大将白起的基因码,我希望你能保持忠诚。”

冉闵表示无所谓。

“我现在只想躺平,谁统治世界对我无所谓,哥哥的仇已经报了,为你效劳也未尝不可”

嬴政哈哈大笑:

??人类总爱在星图上寻找敌人,却不知最危险的对手始终是文明本身。当曲率引擎的蓝图在实验室蒙尘,当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在环形装置中明灭不定,我们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远古水母——明明触须能感知宇宙的潮汐,却挣不脱这层由物理定律编织的透明牢笼。4500公里/秒的光速铁幕前,任何代际飞船都不过是精心打造的棺椁,载着人类最后的火种驶向永恒的沉默。

?第一级文明如同蹒跚学步的孩童,终于学会解开母星的引力襁褓。空间站如银色蒲公英散落在近地轨道,火星殖民地的穹顶下培育着改良基因的作物。医疗舱里量子生物计算机正重组着癌细胞的螺旋密码,可控核聚变堆在地下三千公里处发出幽蓝心跳。但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文明觉醒的胎动。

?当戴森球的光环笼罩恒星,第二级文明已学会与熵增法则跳探戈。戴森云的太阳能板阵列在太空中编织光网,反物质货轮穿梭于行星轨道之间。殖民飞船载着十万支冷冻胚胎驶向比邻星,船舱里的量子意识网络让两百年航程变得如同永恒。某个黄昏,星际探测器传回的暗物质波纹中,似乎藏着另一个文明的摩尔斯电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第三级文明早已把星系变成培养皿。虫洞发生器在银河旋臂上闪烁如萤火虫,基因编辑过的星际移民后裔,皮肤下流淌着适应不同重力环境的荧光液体。当他们用引力波天线向仙女座发送文明基因库时,某个被遗忘的暗物质探测器突然苏醒,记录下跨越两百万光年的心跳频率。

?第四级文明在超星系团间编织能量之网,他们的城市悬浮在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里。时间晶体计算机推演着平行宇宙的剧本,文明个体将意识上传至超流体氦基生命体。当两个河系文明相遇时,他们的战争不再是炮火相向,而是优雅地争夺着高维空间的拓扑缺陷。

?第五级文明早已超越我们的认知维度。他们用超弦理论编织现实,因果律武器在十一维空间绽放成曼陀罗。某个被观测到的文明遗迹显示,他们曾用黑洞视界作画布,将整个星系的生灭绘成转瞬即逝的克莱因蓝。

?第六级文明已是行走的宇宙常数,他们的思维场笼罩着可观测宇宙。当某个文明试图用数学证明上帝存在时,他们早已在超统一场论中找到了那个书写创世方程的笔尖。

?至于第七级文明——或许我们此刻讨论的每个字符,都是他们文明沙盘上偶然泛起的涟漪。就像深海鱼类的发光器,我们引以为傲的科技树,在更高维度看来不过是量子涨落中转瞬即逝的泡沫。

可控核聚变的蓝光仍在环形装置里明明灭灭,星舰甲板上的年轻人擦拭着基因芯片上的露水。他们不知道,此刻某个戴森球边缘的观测者,正用引力透镜记录下这颗蓝色星球上倔强的文明火苗。宇宙的幕布永远为攀登者留着一道光的缝隙,而人类要做的,不过是把骨血里淬炼出钻石般的光芒。

于是作为一个仁慈的君王,我彻底为你们打破了桎梏人类文明的铁链,照这样发展,不需要10年,我们就可以进入第5级文明,20年之内我们将会达到第7级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