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天

七 狐狸之窗(1 / 2)

“师弟,你忘了,我们是家人啊,我们都是被月渎那个嫖子坑害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

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能够复杂到独自撑起一部影视剧或者是文学作品。

雨丝在霓虹灯下织成金色的网,将街角那间名为“琥珀时光“的咖啡馆笼得影影绰绰。我蜷在临窗的卡座里,看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街景切割成碎片,像极了那些在稿纸上反复涂改的句子。搅拌棒在杯中划出漩涡时,她推门带进的风掀动了我的笔记本,纸张翻飞间露出扉页上未完成的标题——《困兽手札??》。

她总在周三傍晚出现。墨绿色丝绒大衣裹着单薄的身形,发间银蝶发卡闪着幽蓝的光,像是把某个雨夜的磷火别在了鬓角。此刻她正用银匙搅动浓缩咖啡,手腕翻转的弧度让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缠满绷带的手腕。我数过那些绷带,七道,从腕骨到肘弯,像某种神秘的图腾。

“您的蓝山。“服务生放下骨瓷杯时,她忽然抬头。霓虹灯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屑,我看见那里栖息着两团永不熄灭的雾霭。这个瞬间让我想起在东京见过的能剧面具,那些被朱砂与金粉勾勒出的悲喜,此刻正在她嘴角微微颤动。

三个月前我开始在深夜遇见她。有时她蜷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读《神曲??》,羊皮手套抚过但丁的诗句时会在纸页留下淡红压痕;有时倚着消防栓给流浪猫喂食,指尖沾着鱼腥味和止痛片的苦涩。直到某个雪夜,她突然开口问我:“知道困兽为什么不吃同类吗?“睫毛上凝着未化的雪粒,声音轻得像要融进呼啸的北风。

此刻她正用小刀削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叹息坠入垃圾桶。刀锋突然转向自己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被我抓住手腕。绷带下渗出的血珠染红了苹果肉,她却笑得像只找到新玩具的猫:“你闻到了吗?铁锈味比咖啡香多了。“

我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发现的旧报纸。1946年的社会版头条印着烫金标题:沪上名媛水灵小姐香消玉殒,疑似情杀。配图里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左腕系着银蝶结。而眼前人的耳后,正藏着枚褪色的蝶形胎记。

“他们说我是灾星。“她突然说,指尖抚过咖啡杯沿凝结的水珠,“父亲是银行家,母亲是苏州评弹名角,可十二岁那年...“话音被突然响起的《夜来香??》切断,老式留声机在角落里沙哑地旋转。她起身跟着旋律轻轻摇晃,绷带在暗红灯光下泛着血色的柔光。

我鬼使神差地摸向大衣口袋。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怀表正在发烫,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照片——穿洋装的少女在百乐门门前回眸,腕间的银蝶结与她发间的发卡如出一辙。记忆突然如涨潮漫过堤岸,我想起七岁那年躲在衣橱里,透过缝隙看见母亲将裁纸刀插进自己咽喉时,飞溅的血珠也像这样在月光下泛着蓝。

“要听故事吗?“她不知何时回到座位,指尖捻着片染血的蝶翼,“关于困在时间琥珀里的青鲤。“玻璃窗外的雨忽然变得粘稠,霓虹灯在水洼里扭曲成挣扎的蛇形。她开始讲述某个被遗忘的雨季,说苏州河上的摆渡船如何载着尸体沉入河底,说百乐门的舞女如何在午夜变成青鸟,说父亲书房的保险箱里锁着半本《推背图??》...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描述的场景与父亲日记里的残页逐渐重合:1943年秋,收到匿名威胁信;1945年春,银行金库失窃;1946年元月,妻子失踪...而所有线索的终点,都指向那个穿墨绿大衣的背影。

“他们叫我水灵的时候,其实早该知道。“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按在脉搏处,“困兽从不畏惧牢笼,它只是饥饿。“怀表在此刻发出刺耳鸣响,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开始疯狂倒转。我想看清她的眼睛,却只看见两团燃烧的雾霭,雾中隐约有无数张面孔在哀嚎——穿阴丹士林旗袍的母亲,戴金丝眼镜的父亲,还有无数个在雨夜狂奔的自己。

消防通道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她的身影在烟雾中变得透明,墨绿大衣化作流萤四散。我冲出去时只抓住半片银蝶发卡,金属边缘割破掌心,血珠滴在柏油路上,竟开出妖异的红玫瑰。

此刻我坐在堆满剪报的书桌前,台灯将《困兽手札?》的标题映在墙上,像道渗血的伤疤。楼下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与三十年前那夜的警笛渐渐重叠。我摸着怀表内侧新增的裂痕,终于明白有些故事从不需要结局——就像困兽永远在追逐自己的尾巴,而我们这些记录者,不过是困在文字迷宫里的观察者,用墨水喂养着永不餍足的真相。

玄霄帝君变成了百丈高的怪物,六扇门的众人不得不出手了,迟遇航召唤了大量的灵兽,又吃了许多的糖豆来保持精神力,可以将奴道发挥到极致。

三界第6位仙尊,玄胎仙尊是第一位召唤师,他发明了御兽之法,同时掌握了英灵进化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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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崖顶的千年玄冰突然开裂时,崖下传来金石相击的清鸣。玄胎仙尊站在冰窟边缘,左手抚过腰间三枚刻满符文的青玉铃,右手按在凝结着血色冰霜的剑柄上。他脚下躺着七具冰棺,那些本该在百年前渡劫成功的弟子此刻保持着修炼的姿势,眉心插着的天机钉还在微微发亮。

这是他第九百九十九次召唤试验。洞窟深处悬浮的魂火海翻涌着诡异波纹,数百个凝聚着修士神识的魂珠在碧落泉中沉浮。当玄胎仙尊将本命精血洒向泉眼的瞬间,所有魂珠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共振。最中央那颗漆黑的魂珠突然睁开十二只复眼,瞳孔里浮现出与仙尊一模一样的面容。

“终于...“他抚摸着冰棺上冻结的“道“字,唇角渗出冰晶。三百年前太上老君扔给他的《黄庭经》还藏在袖中,羊皮卷上被朱砂标记的段落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滴落在青玉铃上,发出类似编钟的嗡鸣,惊醒了沉睡在冰层下的上古凶兽。

洞窟四壁的青铜锁链突然绷直,八十一根刻满符咒的铁链从虚空垂下。玄胎仙尊踏着铁链走向祭坛中央的混沌漩涡,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燃烧的业火莲。当他将左手按在漩涡边缘时,整个三界突然响起万物哀鸣——花草树木在急速枯萎,江河湖海泛起血色涟漪,就连九天玄女梳妆的瑶池都结出了蛛网般的裂纹。

这是御兽之法的第一次觉醒。混沌漩涡中浮现出无数兽影,有身披鳞甲的麒麟在喷吐星河,有长着翅膀的朱雀在焚烧天劫云,还有通体漆黑的玄龟正在吞噬时空裂缝。玄胎仙尊摘下三枚青玉铃抛向兽群,铃声所至之处,那些狂暴的灵兽突然温顺地伏在他脚边,眼中闪烁着驯服的光芒。

最强大的存在藏在最后那层迷雾里。当玄胎仙尊的指尖触及黑雾时,整个洞窟的温度骤然上升。那个生着鳞片的巨爪探出迷雾,却在触碰到青玉铃的瞬间化为齑粉。无数碎屑在空中重组,最终凝成一头生着九只眼睛的貔貅,每只眼睛里都跳动着不同的道韵。

这是英灵进化的真相。玄胎仙尊看着貔貅额间浮现的金纹,终于明白为何历代仙尊都惧怕触及魂器。那些被剥离的修士神识不是简单的法力容器,而是承载着整个修仙文明的基因图谱。当他将貔貅按进弟子天灵盖时,七具冰棺同时炸裂,冰渣在空中凝结成七十二盏魂灯。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混沌漩涡深处伸出无数触须。玄胎仙尊将青玉铃系在貔貅脖子上,铃声化作锁链缠住触须。那些触须上密密麻麻的吸盘里,竟封印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克隆体。最中央那根触须突然刺穿他的胸口,将半枚仙骨抽离体外。

血色符文顺着伤口蔓延全身,玄胎仙尊在剧痛中看到了真相——所谓的仙尊不过是天道棋盘上的棋子。当他捏碎最后一枚青玉铃时,七十二盏魂灯同时熄灭。洞窟深处传来新生儿的啼哭,那个被貔貅吞噬的弟子睁开了第三只竖瞳,瞳孔里跳动着与仙尊完全相同的青色火焰。

暮色如血浸染天穹时,玄霄帝君的脊柱正发出玉石碎裂般的脆响。他仰天倒悬在镇魔渊裂隙中央,银白发丝被罡风撕扯成雪瀑,玄铁锁链贯穿琵琶骨没入岩浆翻涌的地脉。当第一缕黑雾自他瞳孔渗出时,整座囚牢的镇魂钉开始熔成赤红铁水。

“喀嚓——“

六扇门镇守使的青铜令牌在罡风中裂作齑粉。迟遇航逆风踏碎三丈青砖,玄铁重剑在掌心燃起幽蓝魂火,身后百名衙役结成的天罡阵泛起水波状涟漪。他望着百丈高空那道扭曲人形,喉间滚出金属摩擦般的低笑:“三千年了,你这疯子连堕魔都要选在六扇门地界。“

玄霄帝君的脊柱已膨胀成赤红龙骨,脊椎节节爆出雷鸣般的爆响。他双掌拍向自己胸膛,生生扯出半截仍在跳动的心脏,暗红血雾在空中凝成饕餮图腾:“六扇门的狗,也配谈镇守?“声浪掀飞百里云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森白骨刺——那是历代镇魔使的残骸。

迟遇航瞳孔骤缩。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重剑插入地脉的刹那,九霄云外传来龙吟。七十二道金光自云层坠落,化作衔烛苍龙、毕方火凤、穷奇凶兽,兽群掠过之处空间泛起蛛网般的裂痕。最前方的玄龟背上,三百名衙役结出繁复法印,六扇门秘传的“锁天链“已化作金色洪流缠向魔物。

“吼!“

玄霄帝君的右臂暴涨三倍,五指化作利刃刺入苍龙逆鳞。龙血泼洒间,他左掌拍碎毕方火凤的羽翼,暗红魔气顺着兽群逆流而上。迟遇航猛然扯开衣襟,胸膛浮现北斗七星状金纹,糖豆在齿间炸开的脆响与兽群嘶鸣交织成战鼓。

“吞!“

第一颗糖豆在喉间化作金色流光,迟遇航背后浮现出遮天蔽日的虚影——那是上古应龙的全貌。第二颗糖豆让应龙双翼展开百丈,第三颗糖豆引动九天雷霆灌注兽群。当第七颗糖豆没入腹中时,六扇门众人脚下的青石板已爬满蛛网状裂痕,而玄霄帝君的龙骨躯体正在魔气侵蚀下寸寸崩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够!“玄霄帝君突然撕裂胸膛,掏出仍在搏动的心脏狠狠砸向地面。血肉化作黑潮涌向兽群,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开始腐朽。迟遇航嘴角溢血,强行催动第八颗糖豆,应龙虚影突然凝实——百丈龙躯贯穿天地,龙爪撕开玄霄帝君胸腔的刹那,六扇门众人看到他心脏里跳动着半块破碎的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