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夫人:竟成了我的红颜

第260集:巴黎重逢雨(2 / 2)

钟华转过身,目光穿过镜头落在他脸上。她的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像藏区草原上那些被风吹动的经幡。“好了。”

快门声在暮色里轻响,将蒙马特高地的晚霞、未干的雨痕、举着相机的男人,还有镜头里笑眼弯弯的女人,一并锁进了时光深处。远处的咖啡馆飘来热可可的甜香,啊玉放下相机时,发现钟华正踮起脚,用指尖轻轻擦去他脸颊上的一滴雨水。

“其实我知道你会来。”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停在他下颌线处,“在雪山系红绳的时候就知道了。”

啊玉握住她的手腕,那道在泥石流里被碎石划开的疤痕已经淡成浅粉色。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里盛着整片晚霞,比他手机相册里存的任何一张都要亮。“那你还跑这么远?”

“因为想看看,”钟华的睫毛颤了颤,声音轻得像叹息,“没有我的地方,你的风景会不会少一点颜色。”

风穿过教堂的回廊,带来远处手风琴的旋律。啊玉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枚小小的银杏叶标本,被透明胶带仔细地封着,边角却还是有些磨损——那是泥石流后,他从她发间捡回来的,后来又在ICU的床头柜上放了整整七天。

“你看,”他把标本放进她手心,“少了谁,风景都会缺一块。”

钟华握紧那枚标本,叶脉的纹路硌着掌心,像某种确凿的答案。她抬头时,正好看见晚霞漫过啊玉的发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湿漉漉的石阶上纠缠着,再也分不清彼此。

远处的天空渐渐暗下来,星星开始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啊玉牵着钟华的手往山下走,她的相机挂在两人之间,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里面存着三百二十八张照片,最后一张是蒙马特的晚霞,镜头里站着两个相视而笑的人,背景里的教堂穹顶,正被暮色温柔地拥抱着。

路过那家咖啡馆时,钟华突然停下脚步。橱窗里的电视正在重播真相发布会的片段,屏幕上的她脸色苍白,却字字铿锵,而台下,啊玉举着录音笔的手稳定得像座山。

“其实那天,”钟华望着玻璃窗里的倒影,“我在台上最怕的不是顾氏的反扑,是回头时看不到你。”

啊玉推开门,咖啡的香气涌出来将两人包裹。“我不会走的。”他替她拂去肩上的落叶,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侍应生端来两杯热可可,杯沿的焦糖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钟华低头喝了一口,甜腻的暖流漫过喉咙时,突然想起林婉清视频里的样子:她站在非洲草原上,身后是漫天繁星,笑着说“有些守护不用在身边,看着你们发光就够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蒙马特高地的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啊玉看着钟华低头时,被灯光照亮的侧脸,突然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那是在雪山康复路,他偷偷拍下的她,她正踮着脚在转经筒上系红绳,阳光穿过她的发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你看,”他把手机递过去,“我的相册早就满了。”

钟华的指尖划过屏幕,突然笑出声来。她举起自己的相机,调到刚才那张照片:啊玉站在雨里望着她,背景是圣心大教堂和漫天晚霞,而镜头的角落,恰好能看到她自己的影子。

“现在,”她把相机转向他,屏幕的光映在两人眼底,“我们扯平了。”

雨彻底停了,风里带着薰衣草的淡香。啊玉知道,林婉清说的没错,有些重逢不需要铺垫,就像蒙马特的雨总会落在对的时刻,就像他和钟华,绕了这么多弯路,终究会在彼此的镜头里,成为最亮的那道风景。

远处的手风琴还在拉着不知名的曲子,侍应生换了张唱片,舒缓的旋律漫过小小的咖啡馆。啊玉看着钟华低头搅动热可可的样子,突然很想把这一刻永远留住——不是用相机,而是用往后的每一天,用藏区的雪,巴黎的雨,和所有未完待续的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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