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攻击源头!斩断主根!”涵婓再次厉喝,血刃陡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血光,刃身铭文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他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色惊雷,无视了侧面扑来的几具骸骨和缠绕的根须(任由它们在自己重甲上留下刺耳的刮擦声),以悍不畏死的姿态,朝着血池深处那截粗壮的暗紫主根暴射而去!血刃的目标,正是主根与岩壁连接的那一处相对脆弱的节点!
帝君兽仿佛与涵婓心意相通,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强行压榨本源,左爪上的暗金烈焰瞬间暴涨数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燃烧着毁灭气息的火焰兽爪,后发先至,狠狠拍向那截主根!
就在血刃的锋芒与火焰兽爪即将同时轰中主根节点的刹那——
嗡!
整个地下空间猛地一震!血池中央剧烈翻腾的粘稠血浆和破碎组织骤然向上拱起、拉伸、塑形!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无比、完全由污秽血浆构成的巨眼!这只“血眼”猛地睁开!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深邃、混乱、仿佛能吞噬一切灵魂的黑暗漩涡!
一股比之前强横十倍不止的恐怖意志,如同无形的亿万钧重锤,狠狠砸在涵婓、帝君兽以及所有血刃卫的灵魂之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噗!噗!噗!
除了涵婓和帝君兽,所有血刃卫,包括雷虎在内,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碾压,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血中甚至夹杂着细小的内脏碎片!他们身上的护体罡气瞬间溃散,眼神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身体僵直,如同被冻结在原地,只剩下绝望的喘息。帝君兽拍出的火焰巨爪,在距离主根仅数尺之遥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轰然溃散成漫天流火!它庞大的兽躯剧烈一晃,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左爪上的暗金火焰瞬间熄灭大半,甚至爪尖坚逾精钢的骨刺,竟悄然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涵婓首当其冲!那“血眼”睁开瞬间的意志冲击,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成碎片!识海剧痛欲裂,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深邃混乱的漩涡在无限放大。他手中的血刃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刃身红光急剧闪烁、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崩碎!一股冰冷、滑腻、带着无尽腐朽和贪婪的意念,正顺着血刃与那巨眼意志的对抗点,疯狂地钻入他的手臂,试图污染他的血核!
“吼——!!!”
千钧一发之际,涵婓心口处的血核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光芒并非外放,而是向内坍塌、凝聚,仿佛在他体内点燃了一颗微型的血色太阳!一股源于血脉最深处的、不屈的、属于统帅掌控一切的意志轰然爆发!这股意志带着铁与血的烙印,带着生杀予夺的威严,硬生生顶住了那混乱漩涡的吞噬!他眼前短暂的黑暗被强行驱散!
借着这瞬间的清明,涵婓看到了!他看到那巨大血眼“瞳孔”的黑暗漩涡深处,景象并非一成不变的混乱!在某个极其短暂的瞬间,漩涡的乱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抚平”,如同一面扭曲的镜子!镜中倒映出的,并非坑底景象,而是一间宏伟、冰冷、遍布着无数诡异符文和能量管线的巨大密室!密室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由某种暗红色水晶整体雕琢而成的巨大王座!王座之上,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身影静静端坐着!那身影低垂着头颅,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但涵婓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两道冰冷、漠然、仿佛穿透了无尽空间的目光,正透过这“血眼”,如同看待蝼蚁般,落在他身上!
宫主!血灵宫主闭关的禁地!这血池,这母树根须,果然与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直接相连!
更让涵婓灵魂颤栗的是,就在那身影模糊的胸前,垂挂着一枚吊坠。吊坠的材质…与浸泡胚胎的血池中弥漫的污秽能量,与母树根须的气息,竟隐隐同源!那是一种更纯粹、更本源的…幽冥之息!
“容器…”一个宏大、冰冷、非男非女、仿佛由无数怨魂哀嚎糅合而成的意念,直接烙印在涵婓几乎被撕裂的识海之中,“…完美的…容器…”
这意念并非来自血眼,更像是来自那根被攻击的主根,来自更深、更黑暗的地底!
随着这意念的传递,那只由污血构成的巨大血眼猛地波动了一下,似乎承受了来自空间另一端的某种庞大压力。它“瞳孔”中的景象瞬间崩碎,重新化为混乱的漩涡。紧接着,整只血眼剧烈地扭曲、坍缩,重新化为一滩污血落入池中。沸腾的血池仿佛失去了核心意志的驱动,翻涌的幅度骤然减弱。那些疯狂挣扎的胚胎也渐渐平息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微微抽搐。围攻的骸骨哗啦啦散落一地,幽紫的鬼火熄灭。那些狂舞的细小根须触手也如同失去了活力,软软地垂落回血池中,缓缓沉没。
只有那截粗壮的主根,在暗红的池水中微微蠕动了一下。它表面那些细小的吸盘猛地张开,一股无形的吸力爆发!
哗啦!
坑壁边缘,一具刚刚被血刃卫斩碎、还沾染着新鲜血肉的骸骨残骸,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瞬间被吸扯过去!骸骨接触到主根表面的粘液,竟如同蜡烛般迅速融化,被根须贪婪地吸收!随着这“养分”的摄入,主根被帝君兽火焰燎伤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长出了新的、更加坚韧的暗紫色组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吸收了骸骨之后,那截主根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沉入血池深处,最终消失在粘稠的污秽血浆之下。只留下池面一个缓缓合拢的漩涡,和空气中残留的、更加浓郁的甜腥腐败气味。
坑底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血刃卫们粗重痛苦的喘息,帝君兽疲惫的低吼,以及血池中那无数胚胎在胎膜内微弱而规律的搏动声。
涵婓拄着血刃,单膝跪在粘腻的“地面”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内衫,与血污混合在一起,冰冷刺骨。刚才那瞬间的灵魂冲击和意志对抗,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他抬起头,望向血池深处主根消失的地方,望向那暗红岩壁的深处——那里,仿佛就是宫主闭关禁地的方向。冰冷的目光穿透了厚重的岩层,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容器”的漠然。
“容器…”涵婓低语重复着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冰冷词汇,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渣。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帝君兽化后狰狞的兽爪上,被母树根须反震之力撕裂的细小伤口尚未愈合,正渗出暗金色的血液。伤口边缘,一丝微不可察的、如同活物般的暗紫色细线,正悄然蠕动着,试图钻入更深处。他体内的血核搏动了一下,一股灼热的力量瞬间涌向左臂,将那丝暗紫细线强行焚灭。
他猛地攥紧兽爪,骨节发出爆响。目光扫过那些在血池中沉浮的、蕴藏着玄甲旧部血脉的诡异胚胎,扫过脚下这片由血肉与幽冥之力混合而成的搏动大地,最后落在帝君兽左前爪那道新生的、细微却刺眼的裂纹上。
风暴暂时平息,但深埋地下的眼睛,从未真正闭上。那只眼睛的主人,正坐在血灵宫最深处冰冷的王座上,隔着无尽的岩石与空间,冷冷地注视着他这枚…“完美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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