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抬头看他,眼睛亮得像秋水:“老先生也懂医?”她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晓晓,家传的中医,在医学院学了西医,刚开这诊所没多久。”
男医生推了推眼镜:“我是李哲,镇医院的西医。晓晓她总爱搞这些‘四不像’的疗法。”
“什么四不像?”王晓晓不服气地拿起听诊器,“昨天那个老慢支的病人,不就是我用针灸配合雾化治好的?”
张兴东看着两人争执,忽然想起天庭的光景——道家仙家总说西医是“旁门左道”,佛门弟子又斥道家“执着于术”,何曾有过这般为治病救人而争的热闹?他微微一笑:“可否让我看看这孩子?”
王晓晓见他气度不凡,便让开了位置。张兴东伸出手指,虚虚搭在孩子腕上,指尖流淌出一丝微不可查的仙气。片刻后,他道:“风寒束表,内热炽盛,兼之肺部有炎症。单用中药太慢,单输液怕伤了脾胃。”
“那怎么办?”妇人急问。
“王大夫的麻杏石甘汤可以用,清宣肺热;同时用李医生的抗生素,控制感染。”张兴东看向两人,“再用温水擦拭额头、腋下,物理降温。三管齐下,半日便可退热。”
王晓晓眼睛一亮:“这法子好!既解了表证,又除了病根!”李哲也点了点头,虽没说话,却转身去配药了。
等孩子的母亲千恩万谢地抱着渐渐安静的孩子离开,王晓晓才给张兴东倒了杯茶:“老先生看着面生,是从别处来的游医?”
“算是吧。”张兴东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忽然觉得元神的灼痛感轻了些,“我也有些旧疾,想来镇上寻些医理。”
“什么病?”王晓晓立刻来了精神,搬过脉枕,“我给您把把脉?”
张兴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腕放在脉枕上。王晓晓的指尖纤细却有力,轻轻搭在他的腕脉上,眉头渐渐蹙起:“老先生的脉象……好奇怪。既像气血亏虚,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强盛,像是……像是枯木里藏着烈火。”
她想了想,又拿起听诊器:“要不听听心肺?西医的听诊器有时候能发现中医摸不出来的问题。”
冰冷的听诊器头贴在胸口时,张兴东微微一怔。他活了亿万年,见惯了仙家法宝,却从未想过,这般凡铁所制的物件,竟能清晰地听到体内气息的流动。王晓晓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记录:“心率有点慢,呼吸音倒是平稳……您这病是不是一阵一阵的?发作起来像五脏六腑都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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