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岁月:隐藏在城市角落的秘密

第267章 玉碎钟鸣(1 / 1)

窗外的蝉鸣正聒噪,突然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劈碎。安宁指尖还悬在管网图的红虚线上,接起电话的瞬间,听筒里刺啦作响的电流声像根针,猛地扎进她紧绷的神经。她脸色骤然煞白,手里的马克笔“啪嗒”砸在键盘上,溅出的墨点在“镜湖底”三个字上洇开:“张叔说……老百货大楼今晚要爆破拆除,拆迁队凌晨三点就进场。”

韦文杰的眼镜“咔哒”一声滑到鼻尖,他猛地按住桌沿,指节泛白如骨,公文包里的铜徽章硌得肋骨生疼。“上周才公示的下月动工,”他摸出手机拨号的手指在抖,屏幕上“拆迁办老陈”的名字晃得人眼晕,“老陈绝不会瞒着我——这是有人故意卡着时间,要让我们连钟楼的门都摸不到。”

宋雨琦转着电击棍的手骤然停住,金属棍在掌心磕出冷硬的响。她几步冲到窗边扯开窗帘,暮色里,印着“城建集团”的卡车正歪歪扭扭停在百货大楼门口,几个工人扛着切割机往楼里钻。“是赵秃子的队伍。”她咬着牙嗤笑,眼角的疤在昏光里拧成个硬疙瘩,“去年他想拆钟楼盖停车场,被王伯举着拐杖拦了三天。现在搞突然袭击,怕是早就知道楼里藏着宝贝。”

林砚之的手指正按在“城忆录”那处焦黑的纸洞上,爷爷临终前的模样突然撞进脑海——老人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像破风箱,指节在他手背上抠出的红痕,竟和笔记本里青铜爵纹饰的形状分毫不差。他慌忙翻开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页上,几行淡墨字正随着体温慢慢显形:“镜湖底非终点,青铜爵藏通道,钥匙在……”墨迹到“在”字戛然而止,纸页边缘的焦痕像只蜷曲的手,攥着没说完的秘密。

“探测信号被干扰了!”安宁突然尖叫,探测仪的屏幕上,代表镜湖底的波纹正剧烈跳动,变成刺目的猩红,“有人在动下面的东西!”她抓起桌角的卫星图,手指戳着镜湖中心的圆形区域,“这里的淤泥层突然出现空洞,他们在挖!”

韦文杰摸出铜徽章的手抖得更凶,月光斜斜切进窗,在徽章背面的“融”字上镀了层冷银。“我父亲临终前说过,”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发紧,“钥匙要靠体温焐出来。”话刚落,窗外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拆迁队的卡车正往镜湖方向开,车斗里的抽水泵闪着金属光。

宋雨琦已经抓起外套冲向门口,电击棍的电流声滋滋响着,像条蓄势待发的蛇。“王伯的值班室有后门通钟楼!”她拽门的手顿住,突然回头盯住林砚之,眼里的光又冷又锐,“你爷爷的笔记本是不是被烧过?我爸失踪前,也从火场里抢出过半本烧焦的日记,最后一页也有个洞。”

林砚之摸到笔记本封面的烫痕,上周从《营造法式》里掉出的半块焦绸布突然在口袋里发烫——那上面绣着的玉兰花缺了半瓣,和安宁提过的铁皮盒图案严丝合缝。“钥匙在青铜爵里。”他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爷爷被浓烟呛得沙哑的声音仿佛从纸页里钻出来,“当年怕钥匙丢了,熔在爵底的夹层里……”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闷响。百货大楼顶层的钟楼突然亮起红光,像只骤然睁开的眼。宋雨琦已经踹开了门,楼道声控灯被震得忽明忽暗,她回头时,电击棍的蓝光在眼底碎成星子:“是王伯!他在给我们报信!”

韦文杰突然扯掉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血丝纵横。他攥紧掌心的铜钥匙——那是刚才从林砚之口袋里滑出来的,钥匙柄的玉兰花缺角,正和徽章上的图案嵌成完整的花。“安宁,查拆迁队的爆破方案,找装药的薄弱点;雨琦,三分钟内搞定值班室的锁;砚之,”他把钥匙塞进林砚之手心,温度烫得像团火,“记住,你爷爷不是让你藏秘密,是让你把它还给这座城。”

林砚之攥着钥匙冲出单元门时,玉兰花香突然灌满鼻腔。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城忆录”,爷爷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暖光,那些被刻意提前的爆破、突然中断的墨迹、甚至父辈们的失踪,原来都不是意外——是他们用生命搭起的桥,只等这一夜,让藏在时光里的秘密,顺着青铜爵的纹路,重新流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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