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一拳捶在前台上,"刚才那是活生生的人!他女儿可能因为交不起学费辍学,这就是你们要的'价值'?"
王主管脸色沉下来:"请注意言辞。我们按政策办事,有问题可以向上面反映。"
"政策是谁定的?问过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吗?"我翻开手机相册,"看看这个!上周我在城中村拍的——"
照片里是间不到十平米的隔断房,四张上下铺挤在一起,墙上霉斑蔓延。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蹲在过道里煮面条。
"老陈,52岁,建筑工,工地摔伤后包工头跑了。现在每天吃一顿,省下的钱寄回老家给老娘买药。"我滑动屏幕,"李姐,48岁,餐馆洗碗,手被消毒水泡得溃烂也没钱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王别过脸去:"这种底层劳动者就该回老家种地,留在城市干嘛?"
"因为他们建的楼你在住!他们洗的碗你在用!"我的声音在发抖,"南昌去年GDP增长多少?这些人的贡献算进去了吗?现在他们落难了,反而没资格得到帮助?"
王主管叹了口气:"小伙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政策有它的考量,比如人才引进、城市形象..."
"所以就要牺牲张师傅这样的人?"我抓起还没盖章的申请表,嗤啦一声撕成两半,"这种'人才'待遇,我不要了。"
小王冷笑:"装什么高尚?你不一样是来蹭免费住宿的?"
"对,我失业了,我需要帮助。"我直视他的眼睛,"但我知道还有人比我更需要。不像某些人,拿着高薪offer还要来挤占公共资源。"
王主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嘴,我看到上面有血丝。我和小王都愣住了。
"肺癌,二期。"他平静地说,"治疗费医保报销后还要自费十几万。我女儿...在上海读研,学费生活费..."他的声音低下去,"所以我退休返聘,能多挣点是点。"
接待室陷入沉默。窗外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空调冷凝水一滴一滴砸在托盘里。
"王叔..."小王表情变了,"您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卖惨吗?"王主管苦笑,"我们这一代人,习惯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但你说得对,有些苦,确实是自找的。"
他拉开抽屉,取出个信封:"这是我半个月工资,麻烦转交给刚才那位张师傅。就说是...临时救助金。"
我看着信封厚度,至少三千块。王主管工资能有多少?四千?五千?
"您自己..."
"我还有套小房子,实在不行就卖了。"他摆摆手,"去吧,趁还能追上。"
我攥着信封冲出门,烈日像一盆开水浇在头上。街道尽头,张师傅的背影已经缩成一个小黑点,他的右腿明显有点跛,走得很慢。
"张师傅!等等!"我狂奔过去,汗水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他转过身时,我看到他脸上有未干的泪痕。
回到驿站时,小王正在帮王主管倒水。见我进来,他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你们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喘着气说,"张师傅刚才告诉我,他女儿去年考上了大学——南昌大学机械工程学院,全村第一个一本大学生。"
王主管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在桌面上。
"所以按照政策,明年他女儿就有资格住这里了。"我擦掉下巴上的汗,"而把她养大的父亲,今晚可能得睡火车站。"
小王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王主管问。
"市政府。"他头也不回,"我表哥在人社局工作,我要问问这个狗屁政策到底是谁定的。"
玻璃门又一次开合。王主管望着墙上"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的标语发呆。我捡起地上撕碎的申请表,发现背面印着一行小字:"本项目由市财政专项资金支持"。
窗外,一群穿工装的人正走过马路,安全帽下是张张被晒得黝黑的脸。他们大声说笑着,完全不知道这座城市有个专门为"人才"准备的避风港,而他们,永远不够格。
我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写建议书。标题是:《关于扩大人才驿站覆盖范围的若干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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