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德听了后,转头看了看那火势,看着看着,无奈地笑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又被人给下了反套路了。”
火起的这般大,还能为什么,为了把他俩一起藏到火海里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紧要的关头,沈睿却淡定了,除了更加卖力地踹门,便是仔细的查看地面,“我大哥绝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倘若他真被囚于此,定然会留下些线索。”
别说,还真被她给找见了。
一间房门口有一排白色的米渍。
她指着那米渍惊呼出声:“那间!”
许佑德也看到了,忍不住地感叹:“也亏了大舅兄想的出来,那米粒子做标记。”
沈睿:“人吃五谷杂粮,这些东西就算是身为阶下囚也是易得的。”
两人急急地朝那间屋子奔去,同心协力地抬脚猛踹,这件房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外里两把锁,一明一暗,且都是重锁。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力道,这才突破进门,沈睿朝着那房间大喊:“哥!”
空无一人。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心想莫非是想错了?那米渍只是送饭的仆人不小心留下的脏污?
许佑德眼睛尖,看那床榻上被褥铺得不甚平整,便翻了开来,原是那被褥下头藏了个米粒做的字,摆成了“走”的形状。
沈睿:“大哥的意思是,他被挟持走了,还是让我们走?”
许佑德亦是摇头:“不知道,但是这屋子既然是舅兄呆过的,还是搜上一搜,看看有什么线索。”
火势燃得更旺了些,浓烟已经窜入了房里。
许佑德翻出了一身的汗,沈睿亦是,但她看着这墙壁漏风,浓烟都能从那缝隙里传进来,于是便曲指,敲了敲那地。
果然是空心的。
这下子也没时间一点一点的摸机关了,她四下打量,可惜寻不到什么硬物,于是抄起一旁的木板凳,运足了气势大吼一声,高举着就朝那墙砸去。
轰隆一声,椅子碎了,墙壁塌了,两败俱伤,惨烈异常。
许佑德:“......”
感情他看上了个大力神手?
不过这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女孩子尤其忌讳,哪个不希望自己是柔柔弱弱娇花模样呢?于是许佑德换了个说法,拍手称赞:“不愧是沈大姑娘,脑子与四肢并长,智力共体力一色。”
沈睿:“......”
他还不如不夸。
坍塌的墙壁里可怜兮兮倒了个小木盒,就算被污泥给盖住了本貌,也能隐约地估量出它的珍贵。
沈睿看了许佑德一眼,见怪不怪。林家人怕是拿锦盒装粪便,她都不会惊讶了。
铺张浪费的传统,改不了了。
许佑德伸手拿起那盒子,本欲小心翼翼,怕是里头有什么陷阱,但不想那盒子是个难得的宝贝,可是锁便不是什么珍贵东西了,在这场坍塌事故之中,它顽强地保住了自己身子的完全,锁就随他落去。
他一拿起,盒子便自己翻了个个,很识相地把自己打开,吧唧一下又摔回了泥灰里。
许佑德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已经开了锁的盒子,真心实意地朝着沈睿竖起了大拇指:“你是真厉害。”
沈睿干巴巴地与他笑了笑:“过奖,哈哈哈,太过奖了。”
此刻他们的待得这件屋子里,不仅仅有浓烟,火星子已经窜了进来。
许佑德赶忙连盒端起,又给它扣了起来一并夹在怀里,“这屋子不能呆了。”
沈睿:“那我哥.......”
许佑德道:“你哥该早就被转移了,他如今留下线索,应该就是引着我们找到这盒子。”
沈睿急急道:“你怎么知道!万一他没有出来呢!”
许佑德也明白,这等匆忙情况之下,让她一个姑娘家保持客观冷静是极其有难度的,所以也不与她争辩,只顺着她说道:“你难道不信你哥吗?”
这句话是当初沈睿的原话,原话自然不能打自己脸,她只能说道:“我......我信的。”
许佑德道:“那便对了,那些米粒信号是被画在外头的,舅兄定时已经出去过了。”
这句话显然证据更明确一些,沈睿立刻就恢复了神志,点头道:“不错,是这般。”
这么一耽误,火势又更大了些,许佑德直接把身上的袍子给解开,一起笼罩在了两人的头面上,“我带你冲出去,你搂紧我腰。”
沈睿自然地搂紧,两人肌肤相亲,贴得很近。
避火炮是个奇物,当真是能把火给隔绝在袍子外头,且滚烫的热度一丝都传不过来。沈睿紧搂许佑德的腰身,跟个抱大腿的吉祥物似得走哪跟哪儿,而后脚忽然离地上天,两人便高出了着火的院子。
许佑德把外袍一丢,露出一张灰渍画符似得脏脸:“得亏出来了。”
那盒子也掉落在地,从里头砸出了一本账册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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