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有点为难:“这......”
沈钶在周围探查了一番,确定了没什么危险也没什么埋伏,这才放心地走进了屋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品着,他道:“看来娘亲遇到什么难事了,不妨说出来,我们几个也好为你出出主意。”
沈镜:“出主意的事儿我就算了,娘,你要打手的时候跟我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嘴里头没个好话的,”许氏笑骂了一句,也很是感慨儿女们的孝心,“其实这事是一桩旧账,关于我那早就断绝了关系的娘家许家,许家的姻亲林记的事儿。”
沈睿是个不爱麻烦的,今天一天的头脑风暴已经让她身心俱疲,遂撒娇道:“娘亲随我们回去吧,既是这么长久的遗留之事,还不如随了他们自己去办。”
许氏一向温柔,对着自己娇滴滴的小女儿更是万般宠爱,此刻却硬了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沈睿有些糊涂。
许氏道:“这是我欠的一个要命的人情,也是我曾许下的承诺。”
沈睿更糊涂了,她从小小机敏是使惯了的,丝毫没觉得一个三十多年前的承诺是个多么要紧的事儿。
一个靠近了主院南边的客院里,不大的卧室里此刻挤挤攘攘站满了人,其中站在床边的是三个容貌肖似的,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便是林记商会二房,三房,四房的掌家人了。
林记商会做的是宗族买卖,就是传说中的股份制,几房人家把钱凑成到一起做生意,盘子大利润也大,都占着林记的名号各自主管一部分产业,大房总协调,落脚点在南北直隶,朝中关系也是由大房打点,二房负责粮食农务,三房负责器具花卉,四房人少,占了个海外贸易的肥差,虽说进来出去的量少,但到底是东西好。
这几房里,大房和四房关系最是亲密,毕竟海外贸易是朝廷管制的,二房三房关系反倒是远了些。不过这时候,二房的林子平林二老爷发了通狠怒,对着弟弟说道:“你瞅瞅把孩子给伤成什么样了,若不是被人给送回来,怕是连命都要搭上了。”
四房林子若林四老爷有些讪讪然,他也没想到会伤成这个样子,“我这不是气急了吗,这小子赖在外头不肯回来,偌大的家业也没人接手,若不得出点狠招,他怕是不肯回来的。”
三房林子君林三老爷劝解道:“消消气消消气,孩子回来就好。要我说,老四的法子虽然狠了些,但是架不住有用呢,若不是这个毒,怕是庸哥儿到现在还不肯回府呢。”
林二老爷心里也有掂量,只不过心疼孩子,遂怒瞪了四弟一眼问道:“那箭簇上头的毒,没啥后遗症吧。”
“没,就是中毒的时候吃些苦头,解了就好。”
林二老爷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怪我发狠,实在是看不得孩子受苦。这孩子出生时候没得到好命数,远远地养到乡下去过活,亲娘原是原配,却因为家里事遭了难。亏了这孩子是个命大的,咬着牙给苦熬出出息来了。眼瞅着日子就要好起来了,不想差点又因为自家人关系把命给丢了。”
许佑德,原是名庸,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硬是把自己名字给改得颠倒了个个,名佑德,字庸。
他也算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事儿要牵扯到两姓家族的联姻事说起。
“这事儿,我也是今儿才理清楚了来龙去脉,错综复杂良多,听得误了时候,”许氏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束起的男子状发饰,顺便把散落着的鬓角理了理,“想不到把你们担心成这模样。”
沈钶顿了顿,还是说道:“许佑德其实早找上了家门,二弟小妹他们先瞒下了。”
许氏惊了,“呐,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沈睿知道自己大哥行正做直,却不曾想到他直接反手把自己给卖了,怒瞪了他一眼之后,这才说道:“之前这许佑德扮作无良商贩碰瓷儿来着的,我对他没好印象。他自己说着要来寻娘亲担亲戚的干系,那我哪里肯让?”
许氏眼皮一跳,“你又跑出去了?”
沈睿紧跟她大哥的步伐,反手就把自己二哥给卖了:“二哥当时也在。”
被点名指姓的沈镜哭的地儿都没,只能心头滴血,脸别了开去当作没听到。
“倒是个疼惜妹妹的好哥哥,”许氏哼了一声,“回头找你算账。”
沈钶道:“娘亲还是说说摊上了个什么事儿,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不知是敌是友的呆着也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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