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四五分钟,龚侃忽然笑了:温润同志,我看你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把我,也不把这个家庭放在眼里了!
别扯原则性的问题!温润冷冷说道。
龚侃壮了壮胆,道:我没扯原则性的问题,我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问你,你真把我放在眼里吗,遇事和我商量过吗?你下乡当驻村书记的事、你拿钱为贫困户维修房屋的事、你放弃节假日去给贫困户过生日的事……哪一件和我商量过了啊?
对,你遇事从来不和爸爸商量!龚贝贝站在龚侃一旁,义正辞严的说道。
这下轮到温润觉得理屈了,道:我……我这不是知道你平日工作忙,所以不想增添你的负担嘛!
对,妈妈知道你平日工作忙,所以不想增添你的负担!龚贝贝又站在温润一旁,息事宁人的说道。
龚贝贝的表现似乎并未见效,温润望着龚侃,龚侃也望着温润,两人依旧刀光剑影的对视着。
许久龚侃忽然背转身去,“哧”的笑了,不过却是冷笑:对,我平日工作确实忙,我要拖地,我要做饭,我要洗衣服,我要送孩子上学,我要当一位名副其实的“家庭煮夫”……
这段话语太过复杂,而且龚侃又是脸朝墙壁说的,所以龚贝贝望望龚侃,望望温润,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不单要当好“家庭煮夫”,还因不敢喝酒只得放弃和同事们的聚餐,偶尔偷偷攒点私房钱了还得藏在鞋壳里面;受到委屈时,只能抗议抗议再抗议,只能发发“水能载舟,亦能煮粥”的牢骚……龚侃脸朝墙壁继续说着,话语里简直有些控诉的意味了。
在龚侃如怨如怒的述说中,温润眼前渐渐浮出幕幕情景:清晨龚侃在厨房忙碌劳作,当她和龚贝贝起床时候,饭菜早已摆放桌上;中午龚侃在菜市场讨价还价,尽最大可能的买回质优价廉的肉菜禽蛋;黄昏龚侃骑车匆匆驰过街头,车后载着放学归来的龚贝贝;深夜龚侃还在辛苦操持,不是洗衣就是拖地,再不就是哄龚贝贝睡觉;……
把家务和孩子交给你,不是因为我下乡扶贫,工作实在太忙脱不开身嘛;不让你喝酒并放弃和同事们的聚餐,不是因为媒体上经常说喝酒有害健康嘛;至于不让你偷偷攒钱,不是因为咱们收入不高得俭省着过日子嘛……温润做出的解释,就连自己都觉得语言实在太过苍白无力。
还有龚贝贝突然发病那天,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浑身瘫软得厉害,抱着孩子下楼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可那一刻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坚持,坚持,温润不在家,我是一家之主,就该承担起一切……龚侃简直是在低声喊叫了,但与此同时两个眼角也泪光闪闪。
温润慢慢的抬起眼睛望着龚侃,忽然也流了泪,走过去拥住龚侃,说道:老公,你辛苦了,都是我不对!
哦,爸爸妈妈和好喽;哦,爸爸妈妈和好喽!龚贝贝蹦着跳着,鼓掌着欢呼着。
呀,我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我眼神不好,什么也没看见;耳朵不好,什么也没听见!
忽然有人站在门口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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