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果真被皇后教养的极好，脑子蠢、又没有眼力见，只有一股子闹腾的脾气见长，居然违背陛下的旨意，给那质子送东西，大胆的很。”

嘴上说着大胆，可梅贵妃的语气却是万分愉悦的，甚至笑容更是如花绽放，显得格外讽刺。

密布阴云的心情久违的放晴，梅贵妃看着下方来通风报信的祥云也顺眼了许多，让灵秀取了些银子打赏，笑意满满，“今日你做的很好，抚痕殿内任何变动的事情，本宫都要知道。”

祥云来不及细细掂量手里的荷包就匆忙收到怀中，稚嫩的脸蛋上是对金钱的欲望，“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给梅贵妃当眼线的事情祥云一直都觉得是个美差，程蕙心是个傻的，有些事别人看得分明，可她却是半点不懂，好糊弄的很。

不过最近却是不像往常那般三言两语就可以挑唆的，弄得她银子都少挣了不少。

在太学那次着实可惜，五公主若是能摔个昏厥，那事情闹起来，她的赏银就更多了。

“退下吧。”

梅贵妃端着茶盅细细的品了一口，眼里的舒畅和得意是肉眼可见的。

只要程蕙心可个劲的作，陛下越厌恶，她就开心。

待祥云退走，大皇子从沉香木雕四季如意屏风后出来，“我还以为程蕙心是个有眼光的，没想到被修贤拒绝了数年，怕是让她害怕了，居然连凌云遮那样的都看得上。”

“那季玉泽不管怎么花心，不比起那个很快就要被剥夺太子之位的凌云遮都要来的好。”

聿国对这个太子一直都不看重，这点大皇子早早就从梅大相公那里得知。

若不是聿国有着为了防止外戚干政，而设下的立太子、去生母的传统，只怕这太子之位还轮不到凌云遮来坐。

毕竟不管怎么说，凌云遮的体内还有一半的昭国血液。

之前大皇子一直以为程蕙心不过是因着救命之恩就对凌云遮保持名面的礼待，那些关于两人之间的传闻，他自然也听过，可都没当回事。

现下才明白那些传闻并不是捕风捉影，只怕程蕙心真是对凌云遮上心了。

毕竟刚明面违抗父皇的，可见其决心。

大皇子忽然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母妃，你说若是程蕙心远嫁聿国，那太子一党少了这么个重要的用来做联姻的筹码，而程国公府自然也会因和聿国有姻亲而被父皇猜忌，说不得就此没落下去......”

这样的话，日后的朝堂之上就是他们梅家独霸天下了。

梅贵妃眼前一亮，简直是绝妙的好主意。

只要程蕙心不在昭国之内，就算陛下再想睹人思旧爱，只怕也没这个机会，到时时间慢慢长了，陛下自然也就会忘了旧爱，心思也会转到她的身上。

“可是，陛下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说从前，就说如今昭帝对程蕙心愈发在意的程度是断然不会愿意将她嫁给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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