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歇战的旗帜从双方军营落下,西南边境重新恢复了血雨腥风。双方的斗智斗勇,将领们的浴血奋战,大型武器搬运、发射的隆隆声又重新响起,鼓声阵阵,砍杀声不断。
离粮食消耗完的日子越来越近,六王女仍是没有想到一个法子。为琢磨出这个事情,六王女的营帐常常通宵达旦。可是正如六王女以前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当时也不会将这件事交给一个红凤学子。
青虽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打定主意是要在外头找一个名医过来帮六王女治病了。
这日六王女处理好军中事务,看到门口守着的只有青往一人,越落则在里头帮她做些宫中事务的批复。
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一大早青虽就不见了?”
青往不说话,可是摆明了就是我知道,但我不能说的表情。
六王女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他不想说,就吩咐道:“他回来的时候,叫他马上过来见我。”
“是。”
青虽中午时分才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披着斗篷,看不见真容的人。他脸上满是兴奋,路上遇见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没有多搭理,快步走向了六王女的营帐。
两人一走进营帐,就听到了她咳嗽的声音,那不是咳嗽几声而已,咳得撕心裂肺,连脸都涨得通红。越落一脸担忧地站在她的身边,拿着茶碗,手足无措。军医明明说是小风寒,可是小风寒的后遗症这么厉害,这真的没关系吗?
看到青虽带着人直接进来了,越落忍不住说:“青虽,你身后的是谁?怎么直接带进来了?”
经她一说,六王女掩嘴咳嗽着,抬头看向他们。青虽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就不说了,那后头的人为何看见她的脸没有任何的惊讶,为何一直有显示真容?
“神医啊,是神医。”青虽咧嘴笑着。
神医?他哪找来的神医?六王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指着那个穿斗篷的人说,“神医就可以不露脸了?”
那人笑了一声,
嗯?声音怎么有点熟悉?不会是她耳朵真的不太好使了吧?六王女歪了歪头。
好在那人并没有故作神秘姿态的意思,见她点名自己,顺势脱了斗篷,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斗篷一脱,那俊美的脸庞立即引得在场的人吃了一惊。
六王女更是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在这?新年过后不是有很多宴会和祭祀要你参与吗?你怎么偷溜到西南来的?”从都城到西南,没个半月是到不来的,也就是说,他在年前没几日就从都城出发过来了吗?
那人笑了笑,说:“我在都城听到了你生病的消息,想起了你在西北时的遭遇,心里难安,便向来看看。”
大哥,你不要说得好像是一不小心散步散到这儿好不好?六王女听到他的话,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先坐下吧,我帮你看看。”男人手一伸,示意她坐下。
她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男人跪坐在她的对面,为她号脉。
“这样咳嗽都快一个月了,为何不和军医说?”男人收回手,看着她,问道。
不知为何,她有点像是被医生抓到没吃药的孩子,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也小了许多:“我说过了,军医说风寒好了之后,这咳嗽自然就好了。”
“开的药方给我看看。”这话是男人对越落说的。
越落低头询问六王女,看到六王女点头后,才从里头拿了一张单子出来。男人接过,边看着边拿过纸笔,开始写方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六王女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国师大人,你不会真是自己偷偷来的吧?太危险了。”
国师抬眼睨了她一眼,不无嘲讽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他们这样地位的人,就算是自己任性,也要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责任。他们享受着最好的生活,理应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管是王族还是贵族,只要脑子稍微开点窍的,都应该这个道理。
“上头又没提前通知我,我当然就认为你是自己偷偷来的。不然你这么一个神官,何必往这最前线跑?难不成要代表神来保佑我吗?”六王女撇撇嘴,如果他真的说出什么代表神保佑自己的话,她应该会马上让他回去吧。那个神折磨她折磨得还不够吗,还保佑她,信他个鬼。
国师将写好的方子交给青虽,然后才对六王女说:“你以为你生病,都城里没人担心吗?国王陛下年前便想派人过来,现在不过是拖延了一段时间而已。”他没说的,国王的确是想派人过来,不过想派的是王宫里的医者,是他,自告奋勇,主动说要来的。
“不过是小病,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六王女裹紧了自己的大氅,“西南的天气最近也不太好,你要是没事,就早些回去吧。这仗还有得打呢。”
他摸了摸右手边放着的茶壶,感觉到还有点温度,淡定地倒了杯茶给自己,说:“怎么打?你这里的粮草最多坚持一个月,没了粮食,你还打什么仗。”
涉及到军事机密,六王女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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