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新帝这个搞法长久不了。而即便银子们会被长期雪藏,面上损失了大批流动资金,她也坚持要囤住了,决不在动荡中迷失清醒。
借着新晋生意好伙伴旻元章的上层小道消息,她还在政令颁行前巧妙提醒了何叶田、李花枝、李婶和燕二婶以及范家姐妹,把手里的银票都兑现了,买成田地房产或金银首饰,多少能留点家底。
燕家的家族生意却不是她能做主的。她爹更不可能把有限的资金换成银子藏匿起来不动用了,反而选择积极主动地使用宝钞交易。
她管不了,就不管。
新帝登基当年,各地官府和百姓忙顾时疫贻害的善后,通银宝钞顶着官府赈灾名义趁机得以一统货币市场,其超发造成的通货膨胀尚未显现出来。
第二年改元“大贞”,大贞元年秋,粮食产量如常的情况下,百姓手里拿着二十文宝钞,只能买到一升糙米。往年同期米价稳定在七文,能买三升米。急赤白咧的掠劫豪夺,使民怨沸反腾起,这都是后话了。
新皇上台后,燕纾的生活范围内还发生了一件超出她预料的事。
燕北娘弃主出逃。
就那么突然人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留下任何痕迹,仿佛这个人从不存在过。
本来燕纾就防她异心,看她在会所里对雪伦大娘子殷勤备至,还以为会转投其府上。没想到啊,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燕纾对着物是人非的会所厨房,叹了口气:“总归留不住。”
菱窗外,落花流水春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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