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双!你居然还活着!”一个大胡子从后面的店里跑了出来,
那汉子一言不发,站在雨里看着尸体。
丹阳摇摇头,不敢多耽搁,趁着这个空当从侍卫们身边走了过去。那叫曹双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丹阳快步走过,擦肩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一丝异样。
“虎儿带着风火云走了,我没拦住他。”曹双说道。
“虎儿?!那孽畜是发了什么疯?”
“唉,将军不在,没人能制住他。”
丹阳快步走开,前面的路上有很多士兵三三两两在店铺的屋檐下躲雨,看来都是哈哈木手下的兵将。按理说将官入城,军队是在城外扎营的,一是防止军变,二是防止民变。但这次的刺杀辞不及防,哈哈木手下先是收到三个刺客的刺杀,实力大减,接下来又遇道云通班风火云之变,实在独木难支。
看着镇外的房屋大多完好,丹阳长舒了一口气。登上大路旁的土坡,就能望见那路边的武庙。现在雨水太大,看不清所以,但是那庙外形完好。
几个骑马的八旗兵从远处赶来,他们身穿白衣,与丹阳擦肩而过,马蹄将泥水溅了他一身,骑兵还怒目而视。可丹阳全然不顾,他一路小跑,心里的石头一直放不下。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些散落的土块和瓦石,稀稀拉拉落在地上,沿着小路撒开。不知道是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不对,丹阳总觉得这武庙应该比自己面前的小屋高一些。而且这破屋一个屋脊不翼而飞,看着地上的黑色脊兽,丹阳面如土色。
“道长!道长啊!”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没事吧!”
是庙祝打着破油纸伞跑了上来,“唉,今日乾坤不宁,大凶,大凶啊。”他的手指指着天地,”道长,幸亏你没事。。。诶!?这屋子怎么!!”
庙祝发现武庙的一角已经缺失,急的跺脚。
丹阳被庙祝的声音一扰,心神纷乱,向着破庙狂奔而去,那庙门此时已经落在地上,门板声一层漆黑。
丹阳站在门口大喊到,“道远!!”
屋顶的窟窿透着光,里面一片狼藉,土石瓦片散了一地,房梁折断,屋顶在嘎吱作响,在一旁的大桌上,两具身体现在只剩下一具。丹阳一头钻了进去,桌上的阿奇布还完好无损,但是道远不见了。
庙祝跑到门前,却被屋顶上传来的嘎吱声吓住了,暴雨如注,这屋子简直危同累卵。
“道长,快出来!这屋子要垮啦!”
在地上的土石中有一只脚露了出来,右手的剧痛还在折磨他,但丹阳咬紧牙关,生生用一只手将那身子刨了出来,看见道远的下半身完好,丹阳松了口气。
但刨着刨着,他的手碰到了一根木头,丹阳心里非常不安,他接着往下挖,结果面前的一幕将他生生击垮。
一根木椽斜刺进了地里,而它的一端则是生生从道远的腋下穿过的,丹阳用手一摸,雨水和稀泥里带着黑色的血液,此刻的他像被丢尽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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