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不好。”

“老大……你还想复仇吗？”楚括问。

沈东扬对上他的眼，：“你知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一直想复仇，可上官小姐现在这个样子，老大你………”

“没事，绝暗的血债，是一定要还的。你去查一下，这事可是毒九宗搞的鬼？”

“八九不离十。”楚括沉声。

“老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想小寒身体康复，然后……我就有精力去做我要做的事了。”

“老大，我们现在是强弩之末吗？”楚括看她，很多时候都觉得她是自己的希望，可……现在真的是有些怀疑了。

沈东扬有能力他是知道的。

可，复仇。

又是谈何遥远啊。

沈东扬面容凝重起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不是。”

“我会让你们剩下的人好好的，我会把所有的档案都销毁，从今以后，你们不是在生活在黑暗里的双面人了，你做你的大老板，还有其他的弟兄，从今以后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沈东扬说的。

“那你是强弩之末吗？”楚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就是看她这么苦苦支撑的样子，觉得很心疼，难受的很。

沈东扬突然笑了。

有些失笑的面容，在那张俊俏的脸上衬得有些苍白。

她想说……是。

“老大？”

沈东扬摇头，：“从来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不是。”

正午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沈东扬浑身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光，飘渺的有些像仙人。

楚括忘不了。

这一眼便是永生，忘不了。

“你笑什么？”

“老大，你长得真好看。”

“你长得也很好看。”

楚括其实没有怎么被她夸过，所以，被夸一次都会开心很久。

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多了一层水雾一样，充满笑意的看着她，好像周围都静止了一样。

看他有些烧红脸的样子，沈东扬轻咳几声。

楚括这才回过了神了。

“那……我先去做事了。”

沈东扬点头。

“楚括！”楚括身子一怔，耳朵里传进来的是自家老大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楚括回过头了。

沈东扬面色有些凝重，里面的情绪多重。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结婚生子？”这个很久以前就跟随她的人，好想看到他结婚生子，美满生活。

楚括愣了一下，笑的有些轻佻，：“老大，我这种人肯定是想单身一辈子的，找老婆多烦啊，我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东扬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楚括又笑了一声，冲着她招了招手，说：“很快了。”

很快了。

远去的是楚括的背影，没动的是沈东扬苦撑的身子。

“斯~”隐忍了许久，催化戒指的后遗症，能够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沈东扬面容痛苦起来。

怕是……看不到楚括结婚生子了吧。

从口袋里掏出小药丸，沈东扬猛塞进自己的嘴里，止痛药……止痛药……曾经为了害怕神经被破坏掉，大腿中了一弹，卡在了骨头里都没用过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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