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清兵追杀那几个所谓的匪徒而殃及百姓的时候,七秀拼命奔跑。此时,她和父亲、张东被人群冲散了。等她跑出百十米后,却不见了父亲的身影。她慌张极了,回头再去寻找时,迎头正遇清兵持枪追来,无情的子弹从她身旁飞过,形势非常危急。
“爹……爹……”七秀大声疾呼,却不顾生命的危险。
”姑娘,危险!”一个头戴礼帽身着长衫的人向七秀大叫,并跑来救她。
七秀见这个人端庄中透着一身豪气,英俊中带有一股竦爽,可是,听喊叫声是女人的声音。原来,她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突然,一颗子弹射来,正中七秀的肩头,她痛叫一声,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当她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又感到肩膀疼痛难忍,身子僵硬,不能动弹。身旁站着几个人,其中就有呼救她的那个女人,并给她上药水,包扎伤口。七秀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幕,眼里含着泪花,心里充满感激之情。
那个女人抬头一见,惊喜地说:“姑娘终于醒了!刚才,好险啊!别动……”
七秀想起身,可一阵剧痛袭来,只好躺着未动。她眼前闪现了爹,禁不住失声痛哭。那几个人顿觉惊奇,纷纷问:“姑娘,怎么了?”
七秀哭出声来,说:“我爹找不到了!呜呜……”
“姑娘别怕,慢慢找。”
“你们救了我,你们是……我不认得你们啊!”七秀打量着他们,审视着。
那个女人站起身来,目光炯炯有神,气度非凡,颇有一番女侠风姿,脸上绽开笑容,介绍道:“我是秋瑾,这是章太炎,那是徐锡麟和陈伯平。姑娘,你是哪儿的呢?怎么一个人呢?”
“我是苏州的,家里缴不起苛捐杂税,我和我爹去京城找我的三个姐妹,没想到……爹和张伯伯找不到了,肯定遇害了,呜呜……”七秀大声痛哭起来。
那个是章太炎的人不听则已,一听此言,气愤道:“哼,满清如此腐败无能,卖国求荣,鱼肉百姓,荼毒生灵。康有为依旧执迷不悟,保皇能改变这个世道吗?只有革命,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秋瑾感叹道:“是啊!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太炎先生!太炎先生!”忽然,门外传来一个亲切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见,惊喜地笑起来,纷纷称呼道:“孙先生,您从RB回来了!”
来人正是孙中山,他头戴礼帽,西装革履,长发早已剪去。一进屋,便微笑着同各个人握手,又转向章太炎,笑道:“太炎先生终于出狱了!你的《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好似一枚炸弹,震憾了这个旧世界啊!建立新世界,成立民国,还需要你作思想舆论的旗手啊!请您去RB主编《民报》,好吗?”
“好啊!”章太炎向上推了推黑框眼晴,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徐锡麟坚定地说:“孙先生、太炎先生,今天我就赶往安庆,组织会员准备革命,再见吧!”随后,转身对秋瑾说:“竞雄兄,就此告别,随时联系。”
“伯荪兄,起事前派人传信给我,我在ZJ即刻响应。保重!”
“保重!”几个人纷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