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商谨？”江凌记得他。

小时候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有脸回来？”

“我不仅回来了，”商谨自豪地说，“我终于自由了，我和歌儿，都会自由。离开这个污秽的世界！”

“你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江凌保持着冷静，但脑门已经沁出汗水，是外面一圈火焰烤的。

他不动声色地向前挪着步子，想要离目标更近一步，射击会更准确。

商谨没有注意到，但他手中的枪按在商歌的腰上，随时都有扣动的可能。江凌不敢惹怒他，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听说，奥尔弗斯的教徒都是苦行僧，这些年，你挺不容易的，”江凌说，“别人花天酒地，享受犬马声色的时候，你在苦苦谨言慎行，据说连肉都不能吃？”

江凌看到这个火圈，圆月，再通过商谨刚才说的什么轮回下辈子，已经猜到了，商谨这是走火入魔了，还要带着商歌和他一起走。

“我爱我的歌儿，我会为她做任何事情，这点苦难算什么，我们将修得下辈子永不分开！”商谨道。

“那么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妹妹和我，早就在一起了。什么叫如胶似漆，我们这辈子做过的事，你只能下辈子做，你就甘心？”江凌手指嗒嗒轻敲手枪，姿态放松。他看向商歌，她的脸煞白。

“那又如何，江家已经败了，你还有心情嘲讽我？”商谨说，“江家，最后一个人都不会留下。今天可惜了，你的小叔叔没来，不然我一下可以干掉两个，哈哈哈哈哈。”

商歌被商谨的笑弄得一阵恐惧，她直愣愣地看向前方，想看到江凌，但可惜她双目失明，只能大概摸清他声音发出的位置。

她张开嘴，用嘴形告诉他：快跑！别管我！

江凌读懂她的唇鱼，微微勾了下唇，“放开她，我知道，你修行路上需要一个垫背的，用我。我曾经也是奥尔弗斯教的信徒，修行5年，可以替你抵抗大部分的伤害，比她有用。”

商歌听到之后惊讶，“江凌，你在说什么？别瞎说！”

“你真的有5年的修行？”商谨有些犹豫了。

“是啊。”江凌说，“不然，我能这么快就判断出来你的目的和需求吗？你现在应该是到了第7层，需要人祭才能继续飞升。那么，用有修行的人祭祀，效果更好。这一点，你的祭司应该告诉过你。”江凌把灭火器叮咣扔到地上，“我可以自愿做你的祭品，条件只有一个，你现在就放了商歌。”

商谨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

商歌听到江凌的话瞬间慌了，她开始使劲挣扎，要从商谨怀里挣脱。

“别乱动！”商谨低声吼道。他拿着枪的手又使劲戳了戳商歌。

“你别动她！”江凌说着将手中的枪对准自己，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她如果伤了半根头发，我会立即扣动扳机，等待你的就是一局尸体，看你拿什么祭祀！”

商歌猜到了江凌在做什么，她快急哭了，“江凌，你干什么，别犯傻你个混蛋！你走啊别管我！”

“闭嘴！”商谨咬着牙道。他正在思考。

这时，江凌开口，声音比刚才温柔了许多，“商歌，我没有犯傻。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你知道吗？我其实认识你很久了，大学的时候，并不是我们初次见面。你还记得吗？咱们都上高中的时候，我在四中，你在十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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