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白稚闻到了一阵很好闻而且极其舒服的草药香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冷不防就撞进了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
“你醒了?”旁边传来了一阵让人如沐春风的少年音。
白稚偏过头去,就看见床头正坐着一位身穿白色粗布衣裳的少年。此刻手上正端着一个褐色的瓷碗,看上去好像正准备把这碗里的东西喂给自己。
“碗里是退烧药。”那个少年注意到了白稚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将碗又往前推了推。只不过这次因为白稚醒了,所以少年并没有继续把手中的碗拿在手里。
而是放在了一个简陋的床头柜上,同时看到白稚挣扎着想要起来,少年还极其配合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靠枕垫在了白稚的后背。
“我怎么……会在这里?”白稚挣扎着坐了起来,同时伸手拿起了旁边的那碗汤药。汤药的温度刚刚好,看上去就知道主人费了很大的心思,所以这会儿白稚直接喝下去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我住在你家隔壁,路过的时候看见你倒在院子里,似乎是因为发了高烧的原因,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少年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白稚晕倒期间发生的事情。白稚只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吞咽着碗里的汤药。
这个情况和她当初预想的差不了太多,一时半会儿白稚也没有什么别的怀疑,迅速的喝完了这碗汤药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少年面对白稚这种准备立刻离开的样子没有什么阻拦的话,只是沉默的站起身,帮着白稚站了起来。
同时,少年似乎是记起来什么一样,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包药草。
“我父亲是医生,家里平时都有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我刚刚在院子里看到你的时候,似乎看到你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说到后面的话语时,少年显得有点犹犹豫豫,只不过因为白稚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反应,这才一口气把自己的推测都说了出来。
白稚听完少年的话,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这句话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受了鞭伤,可是从其他的角度看过来就可以明显的听出来白稚间接承认的意味。
见到白稚这副模样,少年大致知道白稚应当市心里有数。平时一贯性子清冷的他也懒得和白稚多说几句,刚刚所说的本来就已经是平时的好几倍了。
这会儿看到白稚这样,便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白稚在离开的时候,转过脑袋:“那个,我叫白稚。你叫什么?”
“沈湛。”少年把白稚刚刚躺过的地方仔细的整理好,站在门口耐心的回答白稚。
听到了名字后,白稚点了点头,就顺顺利利得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