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回来点军时,二十三个统领尽皆血染铠甲,满面灰尘、血渍,但精神还不错,尤其阮氏三雄、曹正、杨雄、石秀、李云、薛永几个没见过血的菜鸟,更是满脸兴奋,着实意犹未尽。
见林冲入帐,众兄弟忙起身见礼。
林冲摆摆手,道:
“都坐,折损如何?”
呼延灼笑道:
“全军皆覆重铠,众兄弟又奋不顾身,此战虽未尽全功,但全军无一兵一卒战殁,只有数百轻伤,唯独阮小七兄弟肩上中了一箭,已经是全军受伤最重的了……”
林冲眉头一皱,道:
“谁这么厉害,竟射透了山文铠?”
阮小七讪讪道:
“大帅……并非射透了山文铠,而是我一时杀得兴起,嫌那重甲碍事,就脱了挂在马上,这才中了一箭,其实无碍……”
“就你厉害,能刀枪不入么?”
林冲瞪着眼骂了一句,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他衣襟,只见肩窝里一个血窟窿,兀自汩汩冒血,显然他已经自己拔了箭。
当即取出一坛酒,“咕咚、咕咚”倒在那血窟窿上,阮小七曾见他如此炮制过柴进,也不敢出声,咬牙死死忍住,待他清了创,才取出“白骨生肌”的金疮药抹了,回首道:
“还有谁,也脱了甲?”
果然,阮小二、阮小五、石秀、马灵四人齐齐踏上一步,面红耳赤,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儿一样,怯怯的望着林冲。
我就知道!
林冲沉下脸来,说道:
“果然是没见过血的弱鸡,两军交战,绝非逞能之时,届时箭如飞蝗,任你武功盖世,也难保无虞……铠甲乃将士们第二条命,你们不珍视,此后交战,便不用再打了,先回山寨去!”
“大帅……”
阮小七五人大惊失色,急忙跪倒在地,齐声道:
“我等知错了,还请大帅给个机会!”
“机会还有!”
林冲淡淡的道:
“军中无戏言,这次却没了。你五人回去以后,甲不离身,仿月初大比之例,日日训练,若练得好了,来年北伐也可去得……若练不好,来年也不用去了,你们不惜命,我可舍不得你送命!”
五人苦苦央求,林冲却不心软,瞪眼道:
“再说一句,北伐也没你的份儿了!”
五人立即收声,当即帮阮小七穿了朱漆山文甲,拜别众兄弟,牵了各自那匹汗血宝马来,一步三回头,悻悻回二龙山去了……
送走五人,众人返回大帐。
林冲又问:
“韩将军,这一战可有什么不足之处?”
韩世忠看了一眼呼延灼,道:
“呼延将军调度有方,众兄弟令行禁止,天雄军果有雄兵之姿……但众将士终究没见过血,交战时不免心慈手软,本该一击夺命,却只打倒了事,也就是我兵马铠甲甚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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