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哀嚎连连,只得又说了一遍。
这下,呼延灼坐蜡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下来,面色铁青,林冲暗道惭愧,没想到一场大火,居然被贼人所乘?
非但污了徐宁的名声,竟把呼延灼也害了!
推过一碗酒,笑道:
“这么明显的反间计,理他作甚,还当真了?”
呼延灼叹了口气,道:
“兄长岂能不知,朝堂之上,却不似江湖这般是非分明,党同伐异,互相倾轧,我领了太尉府钧旨,其实也算高俅一系。此事一出,莫管真假,必然有吃不尽的官司,受不尽的攻讦……”
林冲道: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你还能去东京城舌战群鸟不成?大不了舍下这鸟官不坐,我二龙山也有三万兵马,不日就北伐幽云,一样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凯旋封侯,不比在这里剿匪强?”
呼延灼强笑道:
“兄长说得在理,只是怕惹了官司,辱没祖上……”
一旁韩滔听了,顿时不悦道:
“将军此言差矣,二龙山美名,天下流传,怎么就辱没祖上了?”
呼延灼把眼一瞪,道:
“我哪里说二龙山不好了,我是说惹了官司……”
韩滔只是笑,彭玘又补了一刀:
“我也听见了!”
呼延灼一愣,这才会意,便佯怒道:
“兄长,我三人还是去二龙山好,若不然……你也看到了,你一来时,这两个夯货,连将令都不听了!”
林冲摆摆手,笑道:
“我二龙山何时都去得,但眼下还不是走投无路,不要自乱阵脚,之前你不是跟高俅讨那‘轰天雷’凌振么,他若肯给,自然无事,这官也做得,若不肯给,再审时度势不迟!”
呼延灼又是一呆,不可思议的说:
“兄长又知道了?”
“那当然!”
林冲傲然道:
“我会些法术,虽未入流,却也够用了!”
何止是够用,真真吓人!
呼延灼三人面面相觑,林冲听那细作咿咿呀呀,尽说些没用的信息,顿时一阵厌烦,“唰”的一声,手起刀落,给了他个痛快。
彭玘疑惑道:
“哥哥,你怎得不让他行善赎罪了?”
林冲淡淡的道:
“他不配!”
呼延灼三人见他神通迭出,心里总算安稳下来,索性抛开烦闷,恣意纵酒,当日一醉方休,都在中军大帐睡了。
次日一醒,林冲便取出那金刚伏魔棍来,笑道:
“呼延老弟,可敢试试我武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