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什么帮忙?帮什么忙?怎么帮?
雪幽昙被月离这话搅得迷茫了,他张了张唇,正要问话,却在出口的瞬间,化成一声难受的闷哼声。
不为别的,因为月离那只绕到前面来的手,在水里握住了(和谐)。
雪幽昙突然就明白月离说的帮忙是怎么帮了?
雪幽昙将身子撤开了些,本来打算说自己也可以,不用麻烦了。可腰被人箍住,他竟一时没及时躲得开。(和谐)后,他就觉得身子瘫软无力下来,就是想说自己可以,这人怕是也不会信了。
头顶响起沉沉的笑。
雪幽昙攀住月离的肩,脑袋靠在他怀里,眼波微漾,有些分不清自己和月离,到底是谁先乱的。
只知道他似乎拽开了月离的衣裳,咬了他的脖子,还在他身上抓了好几道。
但没到最后一步。
也没接吻。
本来,男人嘛,这种情况互帮互助,也是能理解的,更何况,他还是中了药,他没啥好愧疚的。
倒是月离。这人有仙体护身,居然也跟中了药似的,那啥硬得出奇,隔着衣裳都硌到了他。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月离将雪幽昙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眯着眼睡了过去。
月离将怀里人身上的衣裳拉好,上岸的时候,两人身上湿透的衣裳已经完全干了。
与刚下水时一样,月离一身月白的锦袍一丝不苟,若不是头上原本半束起来的发丝披散开,就这么看上去,根本无法将他与刚才在水里的人联系在一起。整个人依然清雅如常,温柔斯文,如同皎月。
林子里有蝴蝶飞了过来,月离驻足,望着蝴蝶。下一刻,就见蝴蝶忽闪了两下翅膀,停在了雪幽昙耳边。
雪幽昙的耳垂很软,莹白如玉下,蝴蝶停留的地方有抹艳红。尾端的位置,更是红到几欲滴血。
那是他吮的。
雪幽昙饶是意识不算清醒,却也不愿让他亲他。他一腔汹涌的燥热无处排解,只好在他耳朵上辗转。
梦里的雪幽昙被蝴蝶的动作撩得有些痒,他伸手摸了摸耳朵,马上就被疼得蹙眉。有些迷糊的时候,他似乎听见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雪幽昙。”
“嗯?”雪幽昙下意识就应了一声。
“第三次了。这是第三次。事不过三,所以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第三次?”雪幽昙没听明白,嘟囔了一句,伸手环住了月离的脖颈,跟之前还是狗身的时候一样,将脑袋钻进了他的怀里。
如此,他那只被他吮得发红的耳朵,便彻底展露在月离面前。
月离望着这痕迹,眸色愈发深沉。
等雪幽昙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像宿醉了一样,脑袋疼得厉害。
他单手撑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披散着的雪白长发便随着他的动作在胸前散开。雪幽昙被长发吸引了视线,望过去时,就瞧见了自己身上被换好的衣裳。
月白色,还绣着竹花,是月离的。
但似乎又与月离的有些不同,毕竟跟之前在梦中月离突然掏出来时的尺码不一样。他如今身上这件,不论是衣长还是腰围,都是他这具身体的尺码。
想到月离,雪幽昙就想到之前在冷泉中的荒唐行径。
雪幽昙,你真该死啊,你居然让月离这种无欲无求,清冷得跟尊大佛似的人,在水里帮你,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