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有。

变不变回来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雪幽昙本来还觉得月离误会了自己，想着等第二日他没变回来，看这人还怎么说。

可等他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

请问，为什么，就正好这么巧，他还真就如月离所言，在他答应带他去妖界的第二天早上，就变回人身，赤条条的滚到月离怀里了？

雪幽昙觉得这下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没自己刻意控制狗身的嫌疑了。

他醒来的天色还早，此刻窗外才刚泛白，应该六点多的样子。月离还没醒，但箍住他腰的手没松。

雪幽昙往外挪了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先从这人怀里出来，找件衣服穿上再说。可刚动了一下，月离眉心就蹙了蹙，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

这只手是昨晚他还是狗身体的时候，月离搭拉上来的。狗身跟这人同吃同睡睡了有两个多月了，这动作几乎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昨晚月离搂住他的时候，雪幽昙也没什么反应，由着他抱着。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人，他不是狗了。更何况如今他还全身都没一件衣裳，再抱就是耍流氓了。

“松开！”雪幽昙出声。

月离被他这嗓音搅醒，纤长的睫毛晃动了一下，眸子半张开。

入眼，就是雪幽昙搁在他肩膀处，离他咫尺之距的脸。此番应是刚醒，又有些恼的状态，所以雪幽昙的两颊有些驼红，连眼尾都泛着粉。

月离望着人，愣神，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稍微动了下手，就摸到一片柔软的肌肤。

雪幽昙没穿衣裳！

月离眼中的迷离散去半分，瞳孔转下来，朝怀里人望去。还没瞧见什么，眼睛就被雪幽昙的手给盖住，鼻尖，全是他身上发散出来的独有的体香。

“别看，我没穿衣裳！”雪幽昙的声音闷闷的，越发郁闷了，“我之前的衣裳呢，拿出来递给我。”

月离轻笑，“你盖住了我的眼，压着我身子，我还怎么拿衣裳？”

雪幽昙将身子挪开，想了想，将手也撤了下来，拿被子将下半身捂严实了，上半身则是随意露在外面，一半被雪白的是长发盖住，一半就这样展露在月离面前。

反正都是男人，之前在21世纪，他光着膀子过，雪幽昙没觉得打赤膊有什么好羞涩的，看就看呗。

月离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马上就别开，侧着脑袋从鼎墟里掏出衣裳递给雪幽昙。

雪幽昙接过衣裳就往身上套。可不知是不是几个月没穿这种古装衣裳了，他将亵衣穿好后，再去套外袍的时候，腰间的那个绳结却怎么都穿不过去。气得他恨不得将这身衣服给扒了的时候，月离修长的手指探了过来，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绳结，然后轻柔地帮他穿上。而后，手顺着绳结从背后绕过来，将他的腰带整理好。

两人都坐在床上，月离帮他的时候离得很近，手绕过他背后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压到他身上来了。他稍微仰了下头，视线就能瞧见眼边上月离那晃动的喉结。脑子里，又想起昨晚上月离屏风后的身材来。

一大早上的，最是男人最兴奋的时候，雪幽昙呼吸都急促了两分，下面，不受控的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