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伸手一挥，那法术被他化解开的同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拦在他们面前。

“月离，你们仙门杀了尊上和爹爹，伤我妖界众人后，又带人将妖界洗劫一空，如今你居然还敢来！”舞倾城的声音带着怨毒，恨不得当场将人千刀万剐。

“洗劫一空？”雪幽昙挑出了舞倾城话里的关键词，他转头望向月离，“这事儿，你知道吗？”

“不知。”月离抿了下唇，面色严峻，“仙门竟有这等鼠辈，我会传灵蝶给掌门，协助处理。”

“呸，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舞倾城显然并不相信月离的话，朝着他的方向啐了一口，“你们就是欺负我妖界没人罢了。若是爹爹还在，尊上还在，你们……你们哪儿敢！”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下来，不知是想到了妖界的处境，还是想到了逝去的舞破天。

雪幽昙是有点佩服舞倾城的，之前他对舞倾城的印象还停留在人血泡澡，裴止大老婆的人设上，只觉得她是个花瓶，胸大且无脑。可如今，妖界元老基本都在那场枯木林的战役中陨落，这偌大的妖界，舞倾城硬是靠着自己，一个人撑了起来。

她身上的坚毅，早已盖过之前的印象，在雪幽昙心里，又重新建立起一种全新的形象来。

这种形象不是书中的人设，但却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的模样。

“无所谓你信与不信，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就行。”月离没立即召唤出灵蝶传信给风明决，而是将目光转向舞倾城，“现在，带我去看看你所谓的‘洗劫一空’。”

“不带。”舞倾城高昂起下巴，“想进去，打过我再说。”

“呵。”月离哼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腕一翻转，几根金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过去，封住了舞倾城的几个穴道，将她定在原地。

月离带着雪幽昙从她身边路过，“只是定身术而已， 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别擅自用内息强行突破，已经提醒你了，乱动后果自负。”

没了舞倾城的阻拦，妖界其他地方，畅通无阻。

雪幽昙顺着记忆去了妖界的几个地方。这里确实被人闯入过，又离开，以至于原本妖界里的味道被冲淡，多了些不属于这里的仙门人的气息。连带着，那若有似无，裴止存在过的气息，也无了。

雪幽昙望着裴止种在院中的柳树，从他看到这些树的日子算起到如今，已经过了几个月的光景，柳树枝叶繁茂，倒是愈发郁郁葱葱。

雪幽昙在这儿看着树，月离知道他是在借着看树在看人，所以只是静静站在旁边，没打搅他，反而寻了个妖界的侍从开始问上次来抢劫的仙门人的特征。

一番打听下来，他只知道来的人使的是仙门招式，两个人带了一堆小喽啰，趁着舞倾城不在妖界的日子动的手。也没伤人，只是抢了不少宝贝走了。

月离听着侍从的描述，还没猜出为首的两个人是谁，一旁的雪幽昙就突然插话，“是李魏和伍二。”

月离眯了下眼，有些诧异，“怎么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