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的模样，仿佛对我很了解。

宅子里的女人对我来说，只是缓解需求的物品，我对她们没有过多的感情。因为她们太容易得到，没有一点儿挑战性，凌月如此，舞倾城亦是如此。

不若雪幽昙。

生前惹我厌烦；连死后，也不得我意，难驯服得很。

凌月没往外说这件事，但我藏起雪幽昙尸体的消息还是迅速蔓延开来。那些仙门的人开始叫嚣，说我对自己的师尊起了龌龊的心思，更有甚者，说我喜欢雪幽昙。

简直荒谬！可笑至极！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口是心非，面上对我好，可心里却想我死的，男人呢？

我只是单纯觉得雪幽昙皮相好，想看他在我手下无能为力，卑躬屈膝，当狗的模样。

仅此而已。

可每每午夜梦回， 我还是能想起那日登上苍牙山，雪幽昙仙身自带光芒，那张菩萨般的脸朝着我笑，问我愿不愿意当他徒弟时的模样。

那时候，我以为，他会是我暗无天日里人生的第一道光。却不想，他也与旁人一样，对我的好掺和着利益，只有厌恶才是发自本心。

可我还是想再见到他，听到他虚伪地喊我“阿止”的声音；瞧见他望着我，眼中潋滟着星光，柔情蜜意的模样。

我想见到活着的他，想见他想得发疯。

雪幽昙躺得越久，这种执念就在我脑子里扎得越深。

直到有一日，我恍惚中不知是不是入了梦境。

梦里，又回到了苍牙山内门弟子武斗的时刻，我如之前的梦里一般，打败了一众人，等着雪幽昙从高处走下来，朝我伸出手，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徒弟。

可这一次，雪幽昙望着我，却调转了步子， 朝着一旁的少年伸出了手指。

“我选他！”

雪幽昙选中的那少年是我从未注意过的一个人，瞧着模样软，手段也普通。

及不上我半分。

我正疑惑着为何自己在梦中也会被雪幽昙嫌弃时，就瞧见那少年旁边，半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的自己，伸手拽住了雪幽昙的衣摆，执着地问，“赢的人明明是我，你为何选他！”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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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感言：

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陪伴，本文在此终章。

由于临时抱佛脚，有些章节情节未经仔细思量下笔，稍显仓惶，裴止结局那几章我个人不太满意，剧情应该能更好一些的。但落笔即定，我只能多用一段时间，为月离另开了个结局（为什么没np是因为你们投票选出来月离1v1最高票，我言而有信。），希望能有所补偿。

他们两个都很适合师尊，一个年上腹黑温柔老狐狸，一个年下凶狠直接小狼狗。

下一本与你们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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