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马总。”

马凡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他妈的，不好干啊。

到了12点，马凡从窗户探了个头，果然那些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花圈什么的直接卷起来放到了一个面包车上面，然后几个人脱了孝服也上了车走了。

“嗯？有点不对，怎么都说说笑笑的，一点没有那种家里死人的悲愤呢？”

“朱煊，交你个任务，你找监控室把这几个人来的这几次的监控要过来，对比着看看，看看是不是一波人。”

“马总您的意思是……”

“我他妈怀疑这帮人是来碰瓷儿的。”

“行，我去看看。”

朱煊动作还是很快的，没几个小时就过来说：“马总您猜的真对，这几次每天差不多都是七八个人，但是里面只有两个人是固定面孔，剩下的每天都不一样，但是基本上三四天，今天出面的这些人和前四天来的人是一样的。”

“你确定？”

“我老朱也是飞行停飞转下来的，眼睛您放心。岁数大了有点老花，但是这种东西还是看得清的。”

“那就好办了，这几天，我也跟保安说了，每天拍照，你把监控里面的人也截图出来。留好了。哎老朱，津门的道儿上，有认识的么？”

“您指的是……马总犯法的事儿咱可不兴干啊……”

“谁要干违法的事儿了，找道儿上的朋友问问，这波人干嘛的，是不是专门闹这个的，要是的话直接报警拘了啊。”

“您要这么说……我也是不认识的……”

“那我再找找吧。”

马凡想着想着给陶正去了电话：“老陶，问个事儿呗，您老人家在津门认识道儿上的人么？”

“道儿上的？你要干嘛？”

“打听几个人呗。”

“这事儿你找老雍啊，他黑白通吃的。”

“卧槽雍爷？”

“嘿，你雍爷年轻的时候也是津门地面一号人物呢。”

“我去……真人不露相啊，我去问问。”

马凡想了想，求人办事儿还是得有个态度，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烟一盒茶叶，带着照片就去找雍爷了。

“嘿嘿，雍爷您老吉祥啊。”

“你干嘛，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还带着东西，你肯定有事儿。”

“这不是听说雍爷在津门地面上有一号，这有几个人想让雍爷给看看认识么？”

“你怎么知道的？”

“老陶告诉我的。”

“为了门口那帮人是吧。”

“对对对。”

“我还没细看过，有照片么？”

“有有有，您过目。”

雍爷接过照片扫了一眼：“嗨，我当谁了，赵三儿的人啊，行了你别管了，我这几天从后门进停车场都不知道这个事儿，我解决了。”

说罢雍爷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赵三儿，现在怎么的混壮了啊？你现在业务范围够广泛的，放债还不够，玩起闹事儿来了啊？我给你一天时间，把你的人从我公司门口撤走，不然你小子给我跪着上五爷面前谢罪去！”

放下电话，雍爷和马凡说：“行了，事儿了了。”

马凡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惊呆了……平常弥勒佛一样的雍爷是怎么说出那种那么江湖气息的话的……

“咳咳，年青的时候不懂事儿，混了混，没想到玩大了，现在地面上的一般都喊我一声六爷，五爷是我拜把子兄弟，管这片的，行了说多你也不懂，你就找家属去谈吧。我知道那个事儿，南海机场的责任，直接找机场去。”

“啊……行……行……谢谢雍爷……”

马凡转身就要走。

“等会！”雍爷叫住马凡：“啥指示六爷……不是雍爷……”

“把你手里那东西给我放下啊，你好不容易给我上次供还想带走啊，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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