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啥呢?”
“外用那边的灌装机,就是那个灌膏的,一直不稳,这几天一直在修、调,还没弄好。这非专业的侃班出身就是技术不行。”卞兴元大辣辣斜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卢厂长。
“你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人家服你管吗?”
卢厂长跟侄小子、过去的老部下开玩笑。
“这有啥不服的?不服他们上?看谁技术水平高?”
卞兴元从来没服过谁,除了卢厂长还有石连河。
“嗯,你可以跟连河、立民研究研究,怎么着得弄熟了、透了才可以。不然三天两头的调、修,不是事儿,关键是影响产品质量,这才是最恐怖的。”
卢厂长语重心长。
“嗯,是得整整,不然费功夫。他们有人告状?”
“没有。我昨天跟小孟见着,他说正在调灌膏机呢。”
“哦,我以为谁来告状嚼舌头呢。”
“你啊,别啥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有人告你状。”
“嗨,这两年告状的多了,告去呗。”
“你啊,还是这么狂气。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收敛。”
“收敛不了了,我都快五十了,更要张狂了!”卞兴元一脸的兴味。
“卢叔,有啥秘密不?”
“你都说是秘密了,还问我?”
“不说拉倒,反正周一你就得宣布,再不宣布,下面猜的都可以立盘口了。”
“你还赌钱啊?你媳妇也不管你?”
“不赌了,早就不赌了。”
俩人说着话,闲话、家常话多,正事儿少,卢厂长难得的放松。
“叔,你回来干干嘛?不累啊!”
卞兴元觉得老头不怕吃苦不怕累,不过没啥大意思。
“有机会回来干,我还是想干的,一个是挣钱啊,家里到处都需钱!另外也是满足我的心愿,要把药厂做起来,造福一方人。”
卢厂长也不能跟个晚辈说自己的烦恼,老牛的小儿子还没结婚,怎么自己也得给顺利的办好了,人家喊自己爹,也是十多年了。
自己儿子,对自己不满意,也还得想法补偿一下啊!
另外英楠和小杜刚结婚,天天来家里吃饭,不得要钱啊,只靠自己那点劳保,哪儿够用啊!趁自己能动、能挣,给家里攒点家底啊!
这些事情哪儿是年届四十、不是后组合家庭的卞兴元能懂的?
当年儿子不理解自己再婚,如今儿子到了自己当年差不多的年纪了,估计还是懂不了吧。
丧偶的中年男人一个人的难,哪是有妻有子的儿子能理解和体会的?
“嗯,牛阿姨还跟您要钱?”
当年老牛是跟卢厂长要了所谓的彩礼的,也不想想,自己带着一儿一女、都还没长大,负担多重自己没个谱吗?居然腆着老脸要钱?
而卢厂长那时候已经是厂长了,儿子也大了,快要结婚了,身上的担子眼看就卸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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