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上千披甲精锐连带战马，像下饺子一样掉入海中。他们拼命的挣扎，想要浮上海面。但那曾经给他们提供无与伦比防护力的铁甲，拖拽着他们义无反顾的沉向海底。

代善最后抬起头看向水面，大雪之后一直阴沉的天空，终于有一束阳光穿越云层，照射在他脸上。代善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好像看到那无数惨死的汉民，在伸着血淋淋的手，向他索命。

李元方透过望远镜看到在浮冰中挣扎的鞑子，差点笑疯！好好的打一场不好吗？非要从冰面上跑，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突然他脸色一僵，这人都沉了，首级可怎么办？代善的首级可是好东西！

此时冰面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掉下去，队伍末尾还有上百人。他们大部分立即拉住战马，不管不顾的开始向东面逃命。还有些人理智尚存，立即脱掉身上的盔甲，奔到代善坠海的位置，跳下去救人。

代善被拖到冰面上时，已经失去意识，亲卫不停地拍打和呼喊，才将代善唤醒。

代善缓缓睁开眼睛，此时阳光再次被云层遮挡，寒风呼啸，代善身上的毛裘在寒风中冰寒透体。他看向不远处，那些人仍在冰面边缘挣扎着想要爬上来，但有无数只手从身后想要把他拉下。

冰面上，那些侥幸爬上冰面的鞑子，飞快脱掉身上冰冷的盔甲和皮裘，然后挥刀砍向昔日同袍，拼命扒下他们身上染血的皮裘。

这一幕彻底击穿了代善的最后一丝理智。

“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代善披头散发，又笑又叫！

“贝勒爷，我们快走吧！”

剩下的十来个亲卫连忙要拉他离开这里，水里的人已经明显没救了，就算爬上冰面也会被活活冻死，更何况还有已经冲过来的明军。

代善突然用嗜血的眼神看向救他的亲卫，用剑刺入他的心口，然后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癫狂的吼道，“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狂暴的抽出宝剑之后，代善又冲向其他亲卫，一边砍杀一边疯狂的喊道，“去死，都去死！”

“贝勒爷疯了！”

代善武艺高超，剑剑致命，这些近卫又怕用武器伤到贝勒爷，瞬间被杀死三个。其余的亲卫眼见明军冲了过来，只好放弃代善，骑上马逃走。他们抛弃了主子，即使回去也是死罪，自此只能隐姓埋名亡命天涯！

等到李元芳带人赶到时，冰窟窿周围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周围的冰面上有几十人虽爬是哪个冰面，但都已经被冻的不能动弹，半只脚已迈入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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