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开始强行扭转话题,将火枪的对比转到火枪与弓箭的对比上。
必须让朝廷早日意识到火铳的优劣势,不要想着靠火铳对付满清骑马步兵的强弓,那可是杀伤距离足有150米的强兵!而这时候的火铳杀伤距离却只有五六十米,要知道在18世纪后期,直到后膛枪、膛线这样的新技术应用后,有效射程也只提高到了100-120米左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以目前辽东的局势来说,同样作为远程攻击的火力,火铳和鞑子的弓箭相比,在杀伤力方面不相上下。铅子和鞑子的重箭在各自的杀伤距离内,都可以轻松破甲,给敌人巨大杀伤。但是鞑子的弓箭射程可达一百步,而大明的火铳,即使是精密的鲁密铳也只有八十步左右的射程,普通火铳恐怕还不到五十步,在射程上完全是劣势。射速方面,火铳每射击一次,需要几十息的时间,而鞑子的弓箭手却可以一口气抛射出七八枝箭,虽然后面就没有力气再射箭,但总得来说,鞑子弓箭的射程也是完胜火铳!”
刘香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顿时脸都白了,如此说来,那岂不是说朝廷大军完全不是鞑子的对手?步战打不过对方骑兵,火铳比不过对方弓箭?那还怎么野战啊?岂不是输定了?
“大胆!妖言惑众,我堂堂大明岂会如此不堪?你在此如此信口雌黄是何居心?”
突然一个不知道是几品官的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出来责难。
刘香对这种不敢面对现实的人,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打击。
“敢问这位大人,你是亲自射过弓箭,还是发射过火铳?如何得知末将是妖言惑众信口雌黄?本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得起考验的,不管是各种武器的射程还是射速,都千真万确!你手无缚鸡之力,对军旅之事一窍不通,居然敢说我信口雌黄?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黄!没有任何凭据,就敢在朝堂口出狂言,你就是这样做官得吗?”
刘香一点也不在乎得罪人,靠实力碾压一切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才是王道!
“你!你!你!”对方脸憋的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气的口不能言!
“我什么我?我敢对我刚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你敢和我赌命吗?我们现在找来兵器实验,若我真是信口雌黄,立即在陛下面前以死谢罪。若是我没有胡说,那就是说明你才是在朝堂上信口雌黄之人,你也就直接自尽吧!可敢与我一赌?”
“你!你!你!”对方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愣是没敢接话!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跳了出来,“陛下,臣请治刘香在朝堂上无礼之罪!”
“哈哈哈哈!”天启没来得及反应,刘香就昂头大笑,“你们就都是这样做官得吗?先是出言污蔑不成,又有人出来岔开话题拿礼仪说事!如此,岂不是大街上随便拉开几个人都可以,反正都是无理取闹和耍无赖而已!”
趁着对方被噎的说不出话,刘香赶紧拍了一下天启的马屁,“陛下英明神武,末将在朝堂上不敬,自然愿受一切惩罚,对付完你们两个跳梁小丑,末将一会向陛下请罚!”
看到天启想笑又憋的很辛苦的样子,刘香放心大胆的继续立威,反正天启对这帮人不满很久了,自己抽他们的脸,只会让天启更舒心。相反,自己不顾后果的反击,会让以后胆敢和自己作对的人,先掂量掂量!
“至于你,你还没有回答呢,到底敢不敢和我赌?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既然不敢赌命,就说明你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纯粹就为了反对而反对,满口胡言信口雌黄,你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说完刘香又转向另外一个人,“我问你,欺君,又是何罪?你放着一个欺君之人不弹劾,非要弹劾我无礼,不是为了帮他开脱又是如何?如今多事之秋,你们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只想着结党互保。放着军械这等军国大事不去思考,反而紧盯着别人的一言一行,时刻准备攻讦。似汝等,怎么有颜面现在这里为官?”
刘香把唾沫星子都喷到两人脸上了,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大殿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见,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静静听着刘香像村野匹夫般在骂人,却又字字诛心!
此子不简单啊,所有人都在心里下了结论。以后这种疯狗还是少惹为妙,完全不按规矩出牌啊!看这架势,出头的两人,十有八九是要被骂掉官了。没看到上面坐的那位,从头到没有出声吗?
没出声就是最大的表态,没有皇帝的默认,谁敢这么长时间的在朝堂骂街?市井之人都还知道不能咆哮公堂呢,更何况朝堂?可这个刘香今天就偏偏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别人的脸骂了盏茶时间,皇帝只是安静的在看着,而且怎么看都是喜不自禁的样子,摆明是在强忍笑意啊!
刘香见好就收,没有再闹下去,而是准备给天启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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