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将几张符纸给了他们后，自己寻着妖气找到她未来大徒弟。

离竹园很近的小水池中，黑鱼沉在池底，她对面是一朵白莲，浮于池面，两者各占一半地盘，互不干扰。

“嗯？哪来的小伙伴？”

白莲上也有妖气，玄衍宗平日无妖，这下倒是来了三只。

黑鱼见是她，从水面下冒出头，和她大眼瞪小眼。

该死。

伤得忒重，现在连话都讲不出来。

她好想和池西抗议那朵白莲！

这池子是卫迢归替她找的，玄衍宗的池水灵气充裕，于她伤势有益。

刚入住不到一小时，就有捧着白莲的男子路过，“就这里怎么样？有那小鱼当邻居也不无聊了。”

就这么，男子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将白莲放进池中。

还非得放她边上！

她跑去另一头，白莲就要追着去。

无视吧，对方又会用花瓣扒拉她，弄得她不舒服。

烦得她只能待在池底。

就连在底下也不安生，时不时上面沉下来一片花瓣。

黑鱼只能默默数白莲的花瓣，看他什么时候秃！

池西从她的鱼眼中看不出意思，找了块岩石坐下，黑鱼见无趣，又沉身不露面。

以为池西只是来坐着看看风景，却听见她嘴里念叨些听不懂的话。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听不太懂。

咒术吗？

“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

三个七，好像确是二十一。

“七七四十九……”

她似乎听懂了一点。

但有什么用吗？稍加计算也能算出来的东西。

黑鱼脑子灵活，有时池西还没说到下一句，她脑中已算出了答案。

直到池西念叨完“九九八十一”停下，黑鱼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露出水面，摆了摆尾巴，示意继续啊。

难道她不会算了？

等她恢复点，倒是可以教她，想来总比小桃子聪明吧。

“记下了吗？”

池西声音柔和，穿透力却强，黑鱼清清楚楚听见了。

“……”她在问我？

这还需记吗？她现算也算的出来。

池西歪着头瞧了会儿，最后只能发出无奈的感叹声。

看来得去找找法子，把这未来大徒弟的伤早点治好才行。

交流太困难了。

黑鱼听见她叹气，以为是觉得自己没记下，抗议着在原地转着小圈。

她可是自学了人类很多东西，这点简单的算数，哪能记不住。

“你不喜欢数学？”

只能说。

师徒二人交流频道从未对上。

“那讲讲天文地理吧。”池西从地形说到宇宙星辰。

黑鱼听得出奇。

这片大地竟然是个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