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经赋只能连忙带着花浅去更隐蔽的地方躲藏。
或许是他们的踪迹被敌军发现了。
不知道那些人……
裴经赋唇线紧紧绷着,不再做他想,也没那个心思想。
怀里的男子身体滚烫得厉害,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全身。
山里的路十分不好走。
裴经赋抱着花浅没多久就精疲力尽,脚下一软,便要扑倒,他紧紧护着怀里的男子,半边脸重重磕在一块圆润的鹅卵石上,瞬间就见淤青发紫。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第一时间去查看花浅的情况。
见没有摔到他,才松了口气。
花浅感觉自己很难受,一直在颠簸来,颠簸去,头晕,胃里也难受。
不知道过去多久,这样的状态才平息下来。
迷迷糊糊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简陋的茅草屋的屋顶,出现在视线中。
暖黄色的烛光在昏暗的房间中,勉强撑起一团光亮。
花浅艰难地转动脑袋,看到撑着脑袋,守在床边的裴经赋,最显眼的是他脸颊上的那一块淤青,在他白皙的俊脸上,触目惊心。
花浅干裂的唇瓣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没多久,裴经赋醒过来,查看花浅的情况。
他们现在在山里的一个茅草屋内,应该是一个猎户落脚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有金疮药之类的东西。
裴经赋睁开眼看到花浅,刚松了口气,又发现他脸色不对。
男子脸上透着一片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