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武大竟然摇摇晃晃地上了楼，他酒气冲天，摇了摇我，说：“金莲……你，你起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我仍旧假装睡着，不搭理他。

武大急了，一副非要把我摇醒的样子。

“大郎，我头疼得厉害，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好不好？”

我之所以一推再推，其实是在等春梅。

傍晚时分，春梅回来了，她上了楼，告诉了我她打听到的消息。

“夫人，上次我就听说了，秋杏是赖妈妈从春香楼买回来的丫鬟，现在打听清楚了，春香楼的鸨母告诉我，秋杏是她们从双龙县买回来的，那丫鬟以前就在双龙县妓院做一个人称‘花楼姑娘’的丫鬟。”

“花楼姑娘？叫什么名字？”我问。

“叫什么轻蝶，唱曲唱得极好，但最近都不在妓院混了，说是被人赎了，但赎她的那个人死在了带她回家的路上。”

“她……是不是上官婉儿？”我问。

“我也这样怀疑，但不能肯定，夫人明天派人去双龙县打听不就好了吗？”

“怕是来不及了。”我听到了武大上楼的脚步声。

“什么来不及了？”春梅瞪大眼睛问我。

我努了努嘴，春梅转过身，向武大行礼。

“金莲，你醒了？我有事和你说。”武大示意春梅退下。

“春梅，你留下来吧！”我朝春梅招了招手，然后说，“大郎，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武大显然很好奇。

“关于婉儿的身世。”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武大矮小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上次我不是说了吗，我怀疑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更像是……”

“够了，金莲！你为什么一直要针对她？她都那么可怜了，你还怀疑她，到她老家去调查！她都承认说了谎话，那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你怎么还查她呢？”

武大有点急了，把我看做了敌人。

我知道我此时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便对春梅说道：“春梅，你说说秋杏那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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