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柠抬头,强行将眼里的水光压回去。
“一家人,包括路瑄?”
路铭彦一顿,心中的不耐烦差点压不住。
他已经妥协到这个份上,路时柠怎么还不识趣?
这么多年,即使知道路时柠不能给路家带来利益,他仍旧照常支付高额的医药费和生活费。
路铭彦自认为他这个当父亲的已经足够仁至义尽,如果路时柠再不听话,别怪他不客气。
虽然脑海里思绪万千,可路铭彦好不容易才让路时柠的态度松动,自然不想前功尽弃。
“不带,就我和你妈妈还有你一起。”
路时柠不信。
他没有立刻答应,停顿的那两秒,足以表明他的真实想法。
——一家人,当然包括路瑄。
又或者排除她,路瑄跟他们才是一家人。
路时柠不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
路铭彦的耐心彻底告罄,直接命令道:“这周六我会请江家人吃饭,到时候发地址给你,你到了以后亲自跟江听鹤的母亲说。”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全然不提让路时柠一定要搬回家的话。
路时柠用右手拿的手机。
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的太久,小臂的疼意又加重了。
纤细的右胳膊像脱力一样落下来,手机也从手里掉在沙发上,逐渐黑屏。
路时柠低下头去,瘦弱的身躯微微弓起弧度,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孩,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茫然无措,又透露着强烈的悲伤。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本该陪着她的常念被她拜托出去买卫生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客厅里十分安静,静到近乎压抑。
有那么一瞬间,路时柠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脑海里有个声音,提醒着她可以给盛清砚打去电话。
可她还没拿起手机,就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不要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别人,不然她可能连最后的友情都留不住。
等常念拿着东西回来时,她已经将情绪全部收敛好,然后借口想睡午觉,拿着手机回了客房。
常念隐约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又怀疑自己应该多想了,就没在意。
直到晚上盛清砚回来,得知路时柠居然睡了一下午,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敲客房门。
路时柠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敲门声吵的头疼。
她皱着眉心,闭着眼睛嘟囔了几声,随后又将头一埋。
盛清砚见里面迟迟没有回应,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的特别低。
凉风一吹,他原本还有些燥热的身体不自觉微颤了一下。
看到路时柠侧躺在被窝里,双眼紧闭,小脸通红,盛清砚心口一紧,赶紧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一片滚烫。
很显然,她在发烧。
所有的沉稳冷淡瞬间化为乌有,盛清砚急得立刻将人抱起来,让秦铮开车去华乐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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