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柠虽然看着傻白甜,但不是真的好忽悠。
况且她一向不喜欢纠结。
不管盛清砚这话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何必再为难自己?
路时柠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所以她只默默愧疚一瞬,便毫不客气的点头。
“好。”
那她就真不在意了。
盛清砚:“???”
翻车翻的猝不及防。
盛清砚一个反应不及,就又听到路时柠转移话题:“明晚我可能会回来迟点,你不用等我。”
盛清砚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一味的在路时柠面前装大度,装体贴是没用的。
一两次,或许会让她心软愧疚。
次数多了,她就会真的不在意。
盛清砚只觉得一根刺扎在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刺的他无比难受。
他的手攥成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脉络都跟着迸发出来。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将路时柠囚禁起来。
别说江听鹤了,他绝对不会让她见到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
路时柠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在某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也不知道某人心里有了怎样的谋划。
她松开盛清砚的衣摆,又问道:“还有多久能吃火锅,我饿了。”
盛清砚无声的深吸口气,竭尽全力压下内心的翻涌。
“马上,你先喝点杨梅汤。”
不同于带了些许咬牙切齿意味的语气,路时柠的声音十分欢快:“好~”
不多时,火锅摆上桌。
虽然汤底清淡,但盛清砚调的蘸料味道很不错,海鲜也十分鲜甜,路时柠吃的津津有味。
盛清砚的心情差到极点,以至于有些食不下咽。
最初他只是时不时帮路时柠剥虾壳,到后来直接放下筷子专心投喂她。
一顿晚餐结束,路时柠吃的心满意足,连小肚子都有了。
盛清砚没心情收拾卫生,于是叫了家政明天上门,除了收拾厨房和餐厅,顺带再大扫除。
“明天在家守着,我叫了家政。”
路时柠“哦”了声:“大概几点?”
“早上十点左右。”
本来盛清砚想约下午,拖延路时柠的时间,可中午常念还得用厨房给她做饭,又只能放弃暗中使坏。
“好。”
路时柠应声完,开始认真追电视剧。
盛清砚看着她柔软但十分绝情的小脸,心中的郁气发不出来,只能找别的方式消耗。
于是他去了负一楼的健身房,狠狠锻炼一番。
…………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路时柠一向觉多。
不管晚上睡得多早,早晨她都想多赖一会儿床。
第二天一大早,盛清砚照例来敲门。
路时柠清醒后应了他一声,将亮了一夜的手提灯关了,慢吞吞的坐起来。
盛清砚在门外等她换好衣服,才进来抱她去洗漱。
洗漱完,他又跟老妈子一样,给路时柠梳头发。
又是可爱的双丸子头,配饰换成了红粉宝石吊坠。
路时柠有些调皮的来回扭头,两个吊坠跟着在耳边晃动。
冰凉的触感贴在耳骨上,惹得她忍不住勾起唇角,笑的傻气。
很快,她又摸摸白皙如玉的耳垂。
“盛清砚,我听说打耳洞好像很疼。”
路时柠很早以前就想打耳洞,可惜一直没机会。
又听说很容易红肿发炎,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