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我可不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师兄。”秦司韶拍了拍姬玄夜的肩膀，一脸严肃，半点不见平日的轻浮浪荡之态。

姬玄夜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他自己一个人待在殿里，以血为引亲手种下了蛊虫，没人知道他那晚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秦司韶他们站在门外只听到了痛苦的嘶吼声。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开了，姬玄夜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全是血迹，那双瞳孔变成了可怕的血红色，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着他们的时候让他们感到脊背发寒。

“阿夜。”秦司韶走近他，颤声喊了一句。

姬玄夜扯出一个笑容，看着他道:“我活下来了。”

接着转头，看着外面的宫人朗声道:“更衣，朕要上朝。”

他一人站在那里，却仿佛有千军万马之势，凛然不可侵犯，万里山河尽在他脚下。

怀信带着宫人走进宫殿，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也呆愣一瞬。

殿内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姬玄夜摔了，随处可见的斑斑血迹，除了房子还完好无损没起火之外，其他的简直就像是被敌军骑着马洗劫过一样。

姬玄夜穿戴完毕坐着龙辇去了金銮殿。

瞳孔中的血红色褪去，至少没有那么骇人了。

秦司韶和阿尧两人看到他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秦司韶长舒了一口气，“呼……终于结束了，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了，这几天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困死我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就要回去补觉。

钟尧跟上他，惊奇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真是阿夜的师兄？”

秦司韶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是你自己不信，我这样子不像吗？”

钟尧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像。”

“那是你有眼无珠。”秦司韶回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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