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不杀她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留恋什么？”

捏着骨扇的指节已经泛白，足可见得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压才抑住自己的情绪，才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钟尧洞悉了一切，“我倒宁愿你能下得了手杀她。”

秦司韶愣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什么，而后无奈的开口道:“你永远都是这么冷静，我学不来，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

两人都沉默了一瞬，秦司韶率先开口道:“既然你看的这么清楚，那你觉得阿夜这次是认真的吗？”

“阿夜不是一个草率的人，不会轻易作出决定，一旦决定了，就证明他已经认真考虑清楚了。”

“是嘛？”秦司韶难得的质疑了钟尧，一副怀疑语气，“但是阿夜现在这一副急切渴望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认真考虑过了的，反倒像是一副上瘾之后迫切寻求解药的样子。”

“确实，从未见过他如此急切又狂热的想要一个人。”

“虽然我也挺欣赏阿槿的，不过她的身份始终还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阿夜若真认定了她，若是天下安定还好，但若是天下大乱，五国争霸的局面出现，他便不得不要考虑夏国。”秦司韶隐隐担忧的说道。

“我相信阿夜能处理好。”

“是啊，这世上从来没有能难得倒阿夜的事，只要是他想办的事就一定能办到。”秦司韶想到姬玄夜的能力，不由失笑，搭上钟尧的肩膀，“我们在这瞎操什么心，还是回去睡觉吧。”

钟尧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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