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一吐而快，他早就厌倦了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表面仁义礼智信，背后肮脏虚伪坏事做尽！他当年所设的局并非没有漏洞，只是所有修士都选择了沉默，仿佛只要将顾飞声这个天才拉入深渊，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一般。

“你为何对清平师姐也痛下杀手？当年你孤身一人来到宗门，衣食住行皆是师姐为你操持，你怎么下得去手？”恢复了些力气的凌云真人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眼角闪过泪光。

“她不过是个同情心泛滥的蠢货罢了！”云霄不屑一顾道，“没想到她那副文弱的身子竟生生熬住了我手中的诸多酷刑，受尽折磨都不肯吐露关于血魔神功的下落，我只好送她去和顾飞声团聚！”

“啊！我跟你拼了！”凌云真人恨不得将其抽筋剥骨，向来漫不经心的双眼，被滔天的恨意代替，他冲上前就要动手。

清微掌门出手将其制住，心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对云霄真人问出他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何人？”

“我？我父亲就是当年带领魔族挡平五州的魔尊！若没有朱雀一族多事，这五州大陆早就该是魔族的天下，我肖云早就是魔界的少尊主！”云霄真人，不，肖云心有不甘的吼道。

他眯起双眼，口中念出，一道晦涩难懂的口诀，周身不停冒出层层黑气，将其牢牢包裹在内。

“不好，他要化魔！”凌云真人看过血魔神功，知道肖云这是要将躯体由人族转到魔族，魔族身体强悍，修炼的魔功比起寻常法术威力更甚，这也是当年神魔大战整个修真界都无法应对，反而要搭上整个朱雀一族的性命才能勉强镇压的原因。

黑雾散尽，云霄的模样已经大变，他身上散发的黑气将原本洁白无瑕的衣衫染成了墨色，双眼猩红，嘴唇乌黑，对着众人，扯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

肖云一抬手，手心出现了一根黑色雾气凝结成的长鞭，与失落之森里余秋心所用的一模一样。

“我今日本不想杀人，奈何你们再三挑衅，看来不留下几条性命，你们是学不会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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