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羲惊慌地跑向他,卢善战察觉不妙,匆匆赶至。
见地上的人捂着膝盖痛苦不已,他慌张地望着自己的手:“我,我没用很大力啊……”
眼见秦兰羲要掀开裤腿,裴洚云急忙抓着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她怔然。
“臣膝盖有伤,唯恐吓着娘娘,还是请一位郎中看……就好。”
他光是说这么一句话,就已然花光全部的力气。抓着秦兰羲的手,被她轻而易举地扳开。
“别怕。”她轻声安抚,“本宫什么没见过,先让我看看。”
裤腿掀开的刹那,马英震惊地捂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膝盖处的乌紫,夹杂着蜈蚣般地疤痕,充血的红肿看起来便疼痛难忍。
她一拳打在卢善战肩上。
“你还说没有!来人,快去请郎中!”
面对马英怒目而视的责怪,卢善战自然不敢回嘴,他担忧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方草,眼中满是自责。
秦兰羲鼻尖动了动,“你擦过药了?”
裴洚云毫无血色的嘴唇轻启,“方才隐有不适,去药房的时候,请大夫擦过。”
听到这话,卢善战羞愧难当地低下头,站在秦兰羲身后,扬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马英心疼不已,两只细嫩的手握上男人粗糙不堪的手,“没事,等郎中来。”
“这些日子也不曾下过雨,不过是秋风大了点,你这旧伤怎的严重至此?”
秦兰羲脸上还挂着酒后的微红,但眼眸清明,看着他的膝盖杏眸染上心疼。
战场刀剑无眼,士兵们所受的伤,每场战役后看起来不过而而,实则累累不堪。
裴洚云疼痛难忍,可望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心头却忍不住雀跃。
她从未这般看过他,就是他断指,她也说走就走。
“臣出身农民,以前收麦子,是靠天吃饭……就是暴雨也得去耕种,落下病根儿了。”
既然她心疼了,那他就要让她再心疼点。
他抬手抓着她的袖子,眼中染泪:“娘娘,臣大约是骨折了。”
这话不假,郎中来时也是这样的诊断。
“这腿以前也骨折过,看起来是没好好养,伤得很深啊。”
裴洚云躺在床上,腿已经被木板固定住。他额头汗津津一片,嘴里染血的布头被秦兰羲拿下。
“敢问郎中,这、这伤可有大碍?”
卢善战难得如此慌张,手里的汗在裤腿上,擦了一遍又一遍。
“接骨是已经接好了,但日后怕是会有些瘸拐,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
“正常生活?”眼见郎中站起身,卢善战急忙上前:“那、那他还能打仗吗?”
“你说什么?”
郎中跟听到世纪骇闻一般,指着床上的人:“就他伤成这样还要打仗?雨天没疼得不能走路就不错了,想什么呢。”
望着郎中远去的身影,卢善战险些跌坐在地。他哭喊着跑到床前,抓起方草的手就朝自己脸上打去。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你放心,你就是以后站不起来,我也给你养老送终!”
卢善战泪汪汪地看着他,裴洚云只是抽回手。
“我没事,习惯了。”
那落寞至极的样子,哪里是没事,简直万念俱灰。
秦兰羲抿唇,“本宫在这里照顾着,马英。”
“娘娘。”
“带你家将军回去休息。”
“是。”
马英也怕秦兰羲怪罪卢善战,急忙将人拉走。
听完方草为何挨打,秦兰羲坐在床边,忍不住笑出声。
“那既然你知道本宫酒品不好,又为何怂恿我去喝酒?”
“因为娘娘不高兴。”
他直白地说出,秦兰羲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低头理着袖口的衣摆,“从前在楚馆的时候,我惹过不少麻烦,王家多处于我有恩。”
“她家有一个女儿名叫王兰,在两年前,被裴然玷污杀害。王家一心想复仇,却没想到,把王老爷都搭了进去也不成事。”
“王夫人孤掌难鸣,于是求到我这里,想让我帮她报仇。”
“那娘娘呢?”
外头天色如同黑幕一般,屋内只燃着一支不算亮堂的蜡烛。
秦兰羲转过头,“我什么?”
裴洚云撑起身,一双鹰眼却不舍得离开她分毫。
“娘娘不愿意帮王家,是因为您喜欢皇上吗?”
秦兰羲呼吸一滞,太近了。
烛光映着他们眼中的彼此,呼吸几乎快交缠到一起,她偏开头:“你都叫我娘娘了,哪有娘娘不喜欢皇上……”
“我问的是。秦兰羲,喜欢裴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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