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裴然的叮嘱犹在耳畔,金桥收回剑:“娘娘还未用早膳,皇上命御书房,一早做来了您素日爱吃的鸡爪。”
拍掌声下,几名身着便装的人,高捧着膳食入内:“恭请皇后娘娘金安。”
一顿早饭吃得甚是餮足,秦兰羲打着饱嗝,听着荣安报李子园到时,她眼中却喜悦转忧思。
“你们先出去。”
卢善战和方草自然听话,但金桥却如木头般一动不动。
“裴然是让你盯着我,怎么,我如厕你也要盯着?沐浴也要看着?”
“信不信我告状,让他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狗仗人势的套路,被秦兰羲玩得飞起。
金桥确实没办法,只能拿出身上的锁拷,将屋内的窗户严严实实地锁住。
看的李子园以为她是被监禁了。一时之间,二人倒是分不出谁更担忧谁。
秦兰羲七拐八绕,问了裴占山待她如何,又问京城里的大小事,半天没讲到重点。
“他待我倒是很好。”李子园弯唇,她脸上的妆容比从前精致不少,但也比从前厚重。
秦兰羲伸手牵住她,她却下意识地躲开。
夏日炎炎,绸缎般地袖子滑落,露出一道道鞭痕。李子园刚想拉上,却被秦兰羲拦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望着紫红的伤痕,怒气上涌:“这叫待你不错?李子园!”
“我没事。”
她拍开她的手,垂着眸子看不出神情:“偶尔他会有点暴怒,其他时候都挺好的。”
毁容没有改变裴占山,但安声声的离世,却成为一个可怖的阴影。
裴占山一直在查,到底是谁杀了安声声。偶尔酗酒,情绪波动太大,会怒斥李子园杀害她母亲的事情。
但事后,往往又会哭喊着自己错了,求她原谅他。
看似是他求她,可李子园的把柄就在他手上,根本没有不原谅的权利。
“当初,他为了过来找我,被乌头抓着拖回督府。如今到手了,却也不过如是。”
裴占山的新鲜感,比李子园想象得更短。
不过十日,他便已经不怎么来她房里。
甚至她带去的婢女,楚馆里的妹妹。踩着她的门槛,在眼皮底下怀上孕,已然挺着肚子入了门。
“她还经常来给我请安,说怎么也不能忘了从前的主仆情分……”
李子园抱着胳膊,闭眼摇笑:“多可怕的女人。”
“你一个主母,竟要看其他人的脸色?他督府还讲不讲上下尊卑!”秦兰羲怒不可遏地拍桌而起。
她如何不知道,李子园口中所说,皆是冰山一角。即便在她的时代,子嗣为重的人也不在少数。
“主母?”
李子园凄然抬眸,眼中早没昔日的荣光:“兰羲,你还以为我是主母吗?”
秦兰羲眼眸一颤。
“什么意思……”
“领王府家的庶女,被五房的人塞给裴占山,现在的督府主母,是领王府的女儿。”
“你……”秦兰羲望着她头上的发钗,虽看似华贵,可料子却并非金银所制。
最普通的铜器,能带出这份光芒,全靠李子园天生丽质。
她撑桌沿坐下,嘴边的话踌躇片刻,“那……那你呢?”
“我?”李子园笑开,泪水划过她的眼角,“我什么都不是。”
“这些伤,不是裴占山做的。”她低着头拉下袖子,“他打我确实有,但这么狠毒的伤,只有领王府的庶女做得出。”
李子园严重的时候,曾躺在床上整整十日。所食的东西,也是最低廉的米水。
“有时候,我真希望时光倒流,回到我还没嫁入督府的时候。”
李子园抬眸,眼中的泪水已然积满,她抱着胳膊,瘦弱的肩膀发颤:“起码……起码,不要一开始就是主母。”
楚馆之人,若入得督府为妾,寻常人说起也是高攀。
偏偏裴占山,抬手捧她入云端,却又让她跌入谷底。
让她被人唾弃,遭人白眼,以至于身受凌虐……
这一切都在秦兰羲的意料之外。
虽说她怀疑裴占山是屠戮将军,但他对李子园的爱意,她也曾亲眼目睹。
本想着,若能将李子园偷救出来,再伺机杀了裴占山,或许能一举两得。
但如今看来,光是要救出李子园,难度就比想象中还要大。
李子园不是督府主母,那她的身家户籍,自然都捏在了领王府女儿的手里。
全身而退不可能,可秦兰羲也不希望,她就隐姓埋名地再在楚馆这样的地方过活。
秦兰羲似是下定决心般抬眸:“子园,你母亲的事情,裴占山有帮你销毁案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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