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惯知裴然口味挑剔,怕咸了淡了,偷偷在后院尝了一口。
朱砂入喉,六岁生辰当日,裴然失去了他视作母亲的乳母。
他发誓一定要为乳母报仇,瞒着所有人偷偷暗查。可他查到司马夫人的时候,他不敢再查下去。
他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
七岁生辰,裴然照旧回到司马府过。这一次大司马远征在外,府内只有司马夫人当家。
她递来的每一口东西,裴然都不吃。司马夫人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嬷嬷一个劲儿地劝,裴然依旧不动。
夜半时分,一抹倩影潜入他的房内,麻绳圈住他的脖颈……
那是裴然第一次尝到窒息的感觉。
他拿过烛台砸在她头上,七岁生辰当日,他杀了他的母亲。
石桌前,秦兰羲抱着头,手指深深插进发间。
皇室血脉、出身武将。城门口的十个大缸,王家客死他乡的女儿……
如今裴然已经奔赴战场,成为校尉见到皇帝,只是时间问题。
就凭这份经历,凭目前情况,她甚至不再需要其他证据。
可试问,裴然会变成如今这样,是因为他有一个想杀死他的母亲。那将来杀空一个国家的人,到底要经历什么?
暮色苍茫,西安城迎来战后,满目疮痍的平静。
军队赶着夕阳离开,马车里,秦兰羲掀开帘子朝后望去。
百姓们纷纷跪地,嘴里哭叨着谢谢将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她被打回当年,赤膊上阵的血城。
秦兰羲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带着军队赶到时,城中已经没有任何活口,百姓都被抓走。
彼时对方千军万马,而她手下只有不到一千人。
敌方和她谈判,要么她退,把城让出,要么一炷香死一个人。
最终,她守卫了城池,却没能守住百姓。
哪怕一个。
秦兰羲放下车帘时,泪水从面中滚落而下。她刚想抹去,却被抓住了手。
“哭什么?”
裴然眉头皱得极深,他朝她方才转头的方向看了看:“是有东西没带上?我让人回去取。”
秦兰羲弯唇,发红的杏眼抬向他:“你带上了,我带不上。”
马车颠簸让秦兰羲几番作呕,可军队却不敢停下分毫。这般加急前进,抵达扬州也已然是五日后。
皇帝坐落的地方自然安全,甚至城内最大的府邸,都被富商让出来,给皇帝做临时居所。
秦兰羲被带着一同觐见新皇,这是她意料之外的。
宫中的礼仪规矩,事先裴然同她说过。可奈何,秦兰羲满心都是何时动手的纠结,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是而到了皇帝面前,她有样学样,竟同男人一般单膝跪地。
裴存乾还是太子时就已有正妻,如今的皇后,看到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弯唇偷笑。
正桌上的张增配,掩唇不经意地咳嗽两声,轻轻拍了下腿,暗示她双膝。
奈何秦兰羲根本没看到,她同众人一般低着头,从头到脚都写着恭敬。
好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皇帝并没在意一个女子的礼仪,很快让众人入座。
宴席还没开始,就有一宫女打扮的人前来:“给秦小娘请安,皇后娘娘口谕,请您过去后殿闲话两句,以解思乡之情。”
“皇后?”
秦兰羲目瞪口呆地望着宫女。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皇后能盗她什么?难不成看上她的美色,喜欢女的?
秦兰羲晃晃脑袋,将杂七杂八的想法赶出去。
后殿茶香四溢,琴声淑人。不少扬州城的官眷都在此地,见她来了,纷纷颔首示意。
在座都是正妻,没有同她一般的妾室。能够有颔首的礼节,全是看到她跟在大司马一行的面子。
宫女一路将她带至最里头的桌子,跪地:“启禀皇后娘娘,秦小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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